中午,安羽汐在自家酒楼订了一个包间,因古小玉有事来不了,便与司徒空孙思邈还有云啸飞二人一起,本来云啸飞有事回去了,又被叫了回来了,还有新来的御赐保镖陈天旺与陈天星两兄弟,也叫上公主与沈凌薇,来到二楼包间的一个雅间,服务员上来上了茶水瓜果,一面拿出菜单,这间酒店服务员清一色现代服饰,都是超短性感吊带裙,而且个个貌美如花,所以这里生意非常火爆,一些官二代富二代都到这里来消费,知名度非常的高。安羽汐在长安各处总共开了六家广聚轩酒店,每一家都生意很好,客流量非常大。
长安各家酒楼见广聚轩生意如此火爆纷纷效仿,都换上美女做酒保,也穿着安羽汐设计的性感吊带连衣裙,表面上学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菜肴美食这可是学不来的,因为广聚轩的菜肴经常由安羽汐亲自指点,什么酸菜鱼水煮鱼剁椒鱼头麻辣鱼,光烧鱼这一块,就有二十几种做法,在当今社会,中国的美食在全世界享有盛名,可在唐朝却远远不如,所以在长安之人一吃到广聚轩的美食都是赞不绝口,回头客也是特别的多,因此只有广聚轩的生意最好,没有之一。
六人闲聊着的功夫,菜已经流水介的送上来,又上了三坛汾酒,安羽汐为司徒空等人倒上酒,孙思邈却也不禁荤酒,自己倒了半杯,李洛雅与沈凌薇也是像征性的倒了小半杯。
司徒空笑道“,孙神医,陈家兄弟云兄,你们看,他给我们满上了,可他自己却只有半杯,兄弟啊,别的为兄的都不如你,可是要论起酒量,我可以以一敌三。你绝对是我的手下败将。”
安羽汐笑着点点头,“这一点我服了你,甘拜下风,不过要是我们那里的一种啤酒,我可以干五六瓶,大哥可不一定能。”
司徒空不服气的说,“啤酒是什么酒,你拿来给我尝尝,什么酒居然能干五六瓶?你是不是在吹牛?”
李洛雅笑道,“司徒大哥,你别听他吹,我还不知道他那一点酒量,最多也就三两就醉,半斤就倒。”
“哈哈哈,你看公主都这么说,肯定是吹牛,看把你能的。”
孙思邈听公主居然也称司徒空为大哥,不觉得有些诧异,觉得这位公主也太平易近人了些,一点也没有皇家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不由对安羽汐增加了一些敬意。陈天旺两兄弟酒到杯干,话也不多,但酒量甚佳,很对司徒空胃口,不由得对他们言语多了几分,客气了几分。
正在此刻,隔壁大堂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这位女酒保倒也标志的紧,不如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
只听到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出来,“客官请慢用,小女子还有好多事要做,今天本店客人太多了,实在很忙,店里的规矩不得与顾客闲聊。”
刚才那位男人的声音,“小妹妹你便陪本公子喝一杯吧,耽误不了什么功夫。”
接着传来那女孩子一声轻呼,接着听见她发抖害怕的娇喝,“这位公子请自重,我只是来这里做事,可没有义务陪你喝酒,大庭广众之下,还请你放尊重点。”
“哎呦呦,这位小美人还是小胡椒,辛辣的紧,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烈马,骑着也比较够味。你就给老子过来吧!”接着传来女人的惊叫,显然是被他拽入怀中轻博起来。
此事已经惊动了一楼,恰巧张进此刻并不在店中,便有两位男酒保也是青龙帮的兄弟,听到声音马上赶到了二楼,见到男的将那位服务员搂在怀里就要亲,那位女酒保正在拼命的挣扎,忙用力拉过那服务员,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陪着笑脸道,“这位爷,小姑娘不懂事冲撞了各位,在下替她赔个礼,她是新来的,不怎么懂礼数,小青,你先下去吧!”
那位公子此刻已经有了七分醉意,邪笑道,“今天就要她陪我喝酒,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每天做这些低三下四的活,也值不了几个钱,明天我花两百两银子把她买下来,让她天天服侍我。老子有的是钱,两百量不够的话我给五百两。我就不信长安还有谁他妈的敢不给老子这个面子。小妞啊,今天你就好好的陪陪大爷,要是本少爷看得起你,伺候的我舒服,酒饱饭足之后,说不准我还带你出去,替你赎了身,娶了你做我的第八房小妾,让你跟着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比在这里当酒保要强上十倍,到那时候你乌鸦就变成凤凰了,可是攀上高枝了。”
小青默默不语,显然已经是被气的不轻,那位酒保不卑不亢的冷哼一声,“这位公子,这里是酒店,可不是那种肮脏下流的场所,各位如果来酒店喝酒吃饭,本店欢迎如果公子想快活快活,请去美锦院或其他风流场所,如果想诚心在这里闹事,我天龙帮也不是好惹的。这就请各位出去。”
安羽汐等听酒保处事得当,都不由称赞的点了点头。却听到那位公子狂笑的说,“什么这是青龙帮开的酒店?哈哈,青龙帮在长安好有名气吗?我看应该叫小蛇帮,蚯蚓帮才是,区区青龙帮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又知道我是谁,说出来可要吓死你。”
那酒保见他口气不小,连青龙帮也不放在眼里,不由得心存疑虑,眼色变了变。
那人见他被震慑到了,心中更加得意,“怕了吧,怕的话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乖乖的让你身后这个美人陪我喝酒,然后带她出去让老子耍耍。”
那酒保道,“任你是谁,今天也休想将她带走,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在这里横行霸道,凡事也得讲一个理字,天子脚下,你敢做违法乱纪之事吗?你到底是谁?不说立刻滚出去。”
“你叫我滚?我报出我父亲的大名,恐怕要吓死你呀,你给我站稳听好了,去年刚过世的刑国公你知道吗?”
安羽汐一呆,司徒空低声说,“刑国公便是房中书令,官拜司空,也就是房遗爱兄弟的父亲。”安羽汐这才想到,其实如果一说房玄龄的名字,自己肯定知道,但刑国公这个封号虽然看到过,却没有立刻联系起来,房玄龄的大名谁人不知,千百年来无不歌颂其政绩,哪个会不知道,不由得令人起敬,难道此人会是他的孙子,亦或者是侄子,可并没有听说过此人呀!房遗爱两兄弟他都见过,甚至他的几个叔伯兄弟自己也认识,听声音明显不是,也不相似。
那名酒保听了也惊呆了,口舌也变得不灵活了,结巴的道,“你是房大人的亲戚吗?”
那人见他已被吓到了,好生得意,脸上又露出张狂的表情,“不错,我父亲就是刑国公的义子,所以我也就是刑国公的孙子。”安羽汐与公主相视一笑,李洛雅轻声说,“这个人我倒也听说过,在这里到处认靠山为义父的情况很多,交个五到十万两银子就可以找个势力强势的义父,然后在外面狐假虎威的多的去了,这个人就是这类败类。”安羽汐点点头,想起金瓶梅小说西门庆为了巴结当朝权贵蔡京,不惜送上数十万金,谋了个义子之称,这么多钱才放在当今社会最少也要上几个亿了,可见古代社会的风气的确如此,攀上权贵当靠山以后就可以作威作福,横行霸道。
那公子面露狰狞,“你怕了吧,识相的话赶紧叫她过来,不然的话,我明天就叫你关门大吉。”
那两名青龙帮兄弟显然在沉思,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突然之间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位公子听好了,俗话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公子的背景真的好大,但是你今天也不一定压的住我们酒店,既然你们一定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只好请各位离开,我们堂主说过,绝不让本店里的每一位员工在本店受到任何的伤害与侮辱,各位请。”
安羽汐听了笑道,“现在也该领导我们出场了,我也想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如此的嚣张跋扈,敢把我们青龙帮也不放在眼里。”
那位公子哥见吓不到他们,不由得恼羞成怒,“兄弟们上,帮我料理的他们,强行把这位小妞给带走,我看谁敢阻拦,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负责。”
他的几位跟班早就手痒,听到此话,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一拥而上,司徒空与安羽汐云啸飞等人刚刚走出,公主与沈凌薇也跟了过来。青龙帮兄弟两人好汉架不住人多,已被逼到墙角,正在独木难支之时,那公子哥模样的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而自己人已经大占上风,更加助长了他那嚣张的气焰,狞笑道,“现在我想带这位美人儿走,应该没有人反对了吧!”扫视了一眼四周,逗逼的道,“还有谁反对?”
一撇眼见到李洛雅与沈凌薇,不由又是一阵酥麻,“对了还有这两位美人,一并带走。”
两位狗腿子向公主走了过来,伸手就像公主抓去,陈天旺本来站在公主身后,见此身形一幌,瞬间已来到李洛雅跟前,伸出右手刚好抓住其中一个人的左手,同时用力一捏,只听着那人啊的一声惨叫,跟着传来两声肋骨断裂的咔嚓声音,陈天旺另一只手提起他的脖子,也没见他怎么用力,轻描淡写的就把他甩出了窗外,跟着传来砰的一声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陈天星也两手抓住另外一个伸手想非礼沈凌薇之人,又将他的腕骨折断,抛出窗外,也是听到啊的一声惨叫,摔落地上。
另外四人一声呐喊,不约而同的如恶虎扑食一般冲上前来,一人刚好扑到云啸飞跟前,云啸飞根本不用什么招式,一手抓住他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膀部,用力一举,已过头顶,也把他向窗外扔了出去,孙思邈也提起一人,他却比旁人文明的多,并没有将他的手脚打断,只是一掌将他打出窗外,更是显得轻描淡写,毫无霸气。
剩下一名狗腿子见势不妙,心生惧意,立马就想止住脚步,,却收势不住,刚好被司徒空使一招转身摆莲,只听到咔嚓几声脆响,胸中的肋骨已经被踢断了几根,也跟着飞出窗外。
前后也只不到一分钟,酒店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在看热闹的人却看的胆战心惊,无不感到菊花一紧,见他们一瞬间就打发啦这伙狗腿子,只动了动手,对方便飞出窗外,连还手的可能都没有,更是连旁人桌子也没有碰到一下,无不肃然起敬,这时才反映过来,顿时掌声如雷,一片喝彩。
安羽汐贝李洛雅脸上微红,有了一丝怒色,忙上前安慰,而沈凌薇则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微感诧异,按理来说一般正常的女孩子,见到这种场面,多少是有点担惊受怕的,公主的这种反应应该是正常的,其一,她受人侮辱,肯定生气,其二,见到有人打斗,难免有害怕,而且还是断手断脚的惨兮兮的场面,一个女孩子很难做到波澜不惊,泰然自若,但沈凌薇做到了,这不由得让安羽汐另眼相看。
见那挑事的公子哥正缩在一角落里瑟瑟发抖,陈天旺正走到他面前提起他的脖子,忙开口说,“嘿嘿嘿,不带这么玩的,好歹给我留一个。陈兄不要下手,我还有话想问他呢!”
陈天旺不甘心的放下他来,甫一放手,那人便瘫坐在地上,不断的咳嗽,喘着粗气,安羽汐笑道,“你刚才问还有谁,我来告诉你,还有我呢,你刚才的牛逼劲了,现在就怂了,我都没有开始玩,要不要告诉你我是谁,算了凭你也不配知道我是谁,嗯刑国公的义孙,真的是好大的名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此时浑身发抖,讲起话来牙齿都打颤,哆哆嗦嗦的说,“小小小人名叫房天玉。”
“这是你原本的名字吗?”
“大爷,小人原本叫刘天玉,十年前家父认了刑国公为义父,才改的房姓。”
“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为了作威作福,傍个靠山,居然连自己的老祖宗都不要了,你还要不要点脸呢!”
“公子明鉴,其实小人并不愿意改名换姓,只是家父执意如此,小人也不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小的下次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安羽汐,“刘天玉,果然是块好玉,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如果我就这么放过你,好像有点违背天理,我告诉你每一个成年人所做的事情都要由自己来负责,今天你欺负了人,怎么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呢?我店里的员工,平白无故的被你欺凌,脑细胞都被你吓死七千个,眼泪也流了一大碗,又被你强行抱了,不知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天玉心中嘀咕,什么脑细胞,什么一大把眼泪,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又不知道他壶里卖的是什么药,弱弱的问,“小人该死,公子你说怎么办?”
“这位姑娘被你吓的脑细胞都死了一半,人家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却被你抱了一下,叫她日后如何做人?这样吧,你拿出一千两银子给她,当面赔礼道歉,并且保证日后不骚扰她,今天对她不敬的事情就算了。”
刘天玉愁眉苦脸的从衣袖袋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千两银子,双手递给安羽汐,安羽汐笑着接过看了一下,“好有钱的公子哥,不知你老爹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银两给你败,也不知从哪里来收来的民脂民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羽汐把银票塞入小青手中,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刚刚哭过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着实的漂亮可爱又清纯,想到这么纯情的女孩子居然被一个无赖给抱了一下,心中就有气,忍不住想抱住她安慰安慰一番,趁着这个便利顺手在她柔若无骨的葱葱玉手上捏了一下,当然是背着李洛雅的,小青脸上不由一红,激动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她从小家境贫寒,十两以上的银子都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次居然看到啦一千两,而且即将成为自己的,这简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口中推辞道,“我不要我不能要,还是给驸马爷吧!”
安羽汐笑道,“说过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也不要推迟,好生收好,再说我就生气了。”说完又把银票塞在她手中,又顺便碰了她一下。
“驸马爷?您是驸马爷,是不是安驸马?那么这位想必是公主了吧,啊对了您是信阳公主,哎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安驸马爷饶命啊。”
“这件事算完了。刚才你侮辱公主这件事还没有解决,还有我的姨太,”指了指沈凌薇说,“你刚才不是说要见他们两人带走吗?侮辱当朝公主,该当何罪啊!”
刘天玉磕头如捣蒜一般哀求着,“都怪小人有眼无珠,请驸马爷见谅,以后再也不敢了。”
安羽汐突然语气一转,极为严厉的说,“以后不敢啦?哼我看你以前想必也是欺男霸女,坏事干尽吧,今天要不是碰到我们,结果又会如何,一个黄花闺女将会被你糟蹋,也许会失去生命,这个酒店也会被你搞得不能开张,掌柜的说不定也会倾家荡产,刚才那两名兄弟说不定会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一定也会丢了性命,做人不得太猖狂了,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逞一时之能并不见得有什么好处,日后如再被我查到你仗势欺人定会要了你的小命为了给你长点记性,今天必须给你一个警戒,这样吧,今天小小惩罚你一下,留下一根大拇指,这是最轻的处罚。”
刘天玉只吓得魂飞天外,不住的磕头,“请大人高抬贵手,小人一向不曾如此,今日只是喝醉了酒,才犯下这点错误。驸马爷饶命,我愿认罚,罚我一万贯钱财,总比断我一根手指头好。驸马三思。”
安羽汐心中一动,寻思,“断他一根手指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既然能得起好处,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冷哼一声说,“既然你肯出钱消灾,那也由得你,只是日后如再为非作歹,定要了你的狗命。”接过他递过来的银票,喝道,“快滚吧!”刘天玉忙起身,飞快的朝外跑,生怕安羽汐改变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