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如此,唐雪儿眼睛的兴奋之色也是难以掩饰。
唐雪儿原本是想自己写小说的。
只是写着写着就偏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陈长风的脑子里竟然会有那般吸引人的剧情。
虽然只是帮着陈长风抄录剧情,但唐雪儿依然有极大的成就感。
特别是今日风学书铺各个分铺掌柜送来书铺开业半月以来的业绩。
账本上面的数字,足够让她唐雪儿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这样的好消息,她要第一时间与陈长风分享。
“我猜大概有二三十万两银子吧。”见唐雪儿如此兴奋,陈长风随口猜了个数字。
听陈长风说二三十万两,唐雪儿愈发兴奋,伸出五根手指,面上尽是喜色:“猜错了,是五十万两。”
唐雪儿说罢,又把账本递给陈长风。
陈长风没有去接,而是笑道:“账本我就不看了,这书铺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打理。”
需要陈长风处理的事情多着,书铺虽然赚钱,但陈长风并没有管理的想法。
开书铺,就是为了赚钱,而赚钱,则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势力。
唐雪儿却是不这样想,她听陈长风要把书铺全权交给自己打理,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太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唐雪儿满脸开心的与陈长风保证。
“太子,陛下和姚丞相,还有姚丞相的女儿来了。”香儿突然跑进来,见到陈长风健硕的身躯,免不得的多看上两眼。
“好,我知道了,请他们在前厅用茶。”陈长风点头。
虽不知几人突然来自己这里所为何事,但陈长风现在这样也不好出去与人会面。
……
简单的洗了个澡,陈长风穿着一身素白衣衫来到前厅。
不得不说,锻炼之后的陈长风,气质愈发的出众。
姚孝人见到陈长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意外。
“太子这气质真是越来越好了,看来这些日子锻炼,确实有效果。”姚孝人起身,微笑着向陈长风拱手行礼。
姚糖糖也跟着起身,看到陈长风的模样,脸上莫名的露出一丝羞涩。
“糖糖见过太子,感谢太子的救命之恩。”姚糖糖回过神,与陈长风行礼。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罢了,糖糖姑娘最近感觉怎么样?”陈长风笑着摆摆手,又问了一句姚糖糖的身体状况。
“最近一直都在慢慢恢复,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但糖糖担心身体还有问题,不如太子帮我搭脉看一下。”姚糖糖面带笑容,看向陈长风。
这一下可给陈长风问住了。
他可不会搭脉,能救姚糖糖的性命,那也都是巧合。
不过看姚糖糖今日的气色,应该是问题不大。
“搭脉就不必了,糖糖姑娘的气色不错,注意休息,问题不大。”陈长风笑着说道。
姚糖糖点点头,没有说话。
皇帝这下可真是心里难受。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陈长风这个小兔崽子完全就看不到他这个父皇。
自己在这里坐了半天,陈长风跟姚孝人说话,跟姚糖糖说话,就是把他这个皇帝晾在一边。
怪不得陈长风可以随手给自己一个竹子削出来的至尊会员牌,给姚孝人的是金玉铸造的。
皇帝也不说话,杯子里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往肚里灌。
喝完了,又给自己杯子里添满。
“咳咳,太子,陛下也在呢。”姚孝人与陈长风提醒一句。
陈长风当然看到了皇帝坐在这。
但他看皇帝的脸色就知道,老家伙怕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既然是找自己麻烦,那怎么也得多晾他一会。
“哎呀,父皇,您也来了,儿臣方才只顾着说话,都没注意到父皇您,罪过罪过。”陈长风佯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
皇帝可不信他这话,伸手就把自己的至尊会员牌拍在桌子上:“小子,你告诉朕,你什么意思?”
“先不说你免费给老姚至尊会员牌的事情,朕花钱买了,你就给个用竹子削出来的。”
“他的,是用金玉制作的,尊贵而又大气。”
“你今日若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看朕怎么收拾你。”
皇帝很生气。
自己怎么着也是皇帝啊,还是他陈长风的爹,还花了十万两银子买至尊会员。
结果呢,陈长风这小子如此忽悠自己?
给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块竹子?
姚孝人有些担心的望着陈长风。
他知道陈长风送自己东西,也没料到皇帝当时就会在他府上。
可给一块竹牌给皇帝,确实有失考虑。
皇帝现在肯定很生气。
姚孝人担心陈长风要是解释不好这件事情,极容易引得皇帝的不满。
这对于陈长风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姚糖糖也是看着陈长风,与姚孝人的担心不一样,姚糖糖眼里尽是期待之色。
陈长风看了眼被皇帝拍在桌子上的牌子,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当初给皇帝至尊会员牌的时候,陈长风确实也没想那么多。
就是在路上随手捡了一截别人不要的竹子。
随手打磨了一番,刻了几个字而已。
让人送去给姚孝人的至尊会员牌,那是请徐夫子徒弟铸造的,是徐夫子徒弟精心设计了的。
这模样当然是没的比。
皇帝肚子里全是火气。
自己花了十万两银子买的至尊会员,竟然比不上姚孝人免费得到的。
“咳咳,父皇是为这至尊会员牌生气的啊。”陈长风清了清嗓子,满脸笑容的看着皇帝。
皇帝不做声。
他倒要看看,陈长风今日怎么说出个天花乱坠,让自己舒服。
要是他说不出来,哼!
“父皇觉着世界上,什么最珍贵?”陈长风微笑着与皇帝问道。
皇帝哪里会回答陈长风的问题。
一句话也不说。
“世上最珍贵的,是母亲为儿子做的一顿晚饭,是父亲为儿子搭的一座小房子,是儿臣为父皇亲手削的这一只至尊会员牌。”
“父皇虽然见着这至尊会员牌简陋无比,与姚丞相手里的相比,显得粗陋不堪。”
“但父皇不知道的是,这是儿臣精心雕琢,竹牌上的刻痕,深一分,是儿臣对父皇的敬重,浅一分,是儿臣对父皇的感激。”
“竹牌虽然简陋,但是儿臣对父皇的敬爱一点也不简陋。”
“儿臣不明白,一个刻着儿臣对父皇深深敬意的竹牌,为何会让父皇如此恼怒。”陈长风面露苦色,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让皇帝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着是他自己做错了。
姚孝人心中暗暗给陈长风竖起了大拇指。
舌灿莲花呀。
说的他姚孝人都信了。
戏神呀。
演的皇帝都差点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