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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乎了一中午洗浴室终于是造好了,到了傍晚吃过晚饭后刘裕便来到屋顶试了一下水温。

不热不凉,于是他准备请蔡琰来做第一个体验者。

中午的时候蔡琰想要烧水沐浴去试用一下香皂的妙处,却因为木桶都被刘裕拿走只好作罢。

后来她看到刘裕在屋顶上忙乎半天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询问了几次刘裕也没有告诉她原因。

此时被刘裕请到屋里说可以淋浴,顿时就觉着不可思议起来。

“这个东西可以洗澡?”蔡琰拿着花洒惊奇的问道:“也没见牧之哥哥让下人去烧水啊?”

“以后只要有太阳,咱们家就不用烧水洗澡了。”刘裕微笑着指了一下花洒的末端。

“打开这个阀门便会有温水流出,然后你把这个放到架子上,便可以淋浴了。”

刘裕简单的演示了一下便关门离开了这里。

莫约半个时辰后蔡琰才洗完,沐浴之后清凉无比特别是那香皂的气味还一直留有余香,这叫她更觉着心情舒畅。

收拾妥当后走出浴室,她看到刘裕正在灯下画着什么。

“我洗好了,牧之哥哥快去淋浴吧!”

看着蔡琰那红扑扑的脸蛋和飘逸的秀发刘裕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美女出浴了。

男人冲凉要比女人快的多,当刘裕从洗浴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蔡琰抱着古琴坐在石桌前。

“今晚夜色迷人,若再能听上琰儿抚琴一曲,当真是一件美事!”

蔡琰今晚也是心情大好,听到刘裕的赞誉后微一点便开始弹奏起来。

蔡琰最擅琴艺,她被后人称为才女正是因为创造了一曲胡笳十八拍。

不过那是她在被匈奴虏走后所创的悲曲,如今她跟刘裕彼此有情,弹出来的曲子自然是情意绵绵。

一曲在最高朝时戛然而止,刘裕听了有些意犹未尽,便问是否还有后续。

这时蔡琰却说此曲讲的是嫦娥奔月前跟后羿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奔月之后的曲调有些凄凉了便不想再继续弹下去。

刘裕感觉她似有所指,心想着彼此既然都有意对方是不是该给她一个明确的交代才好,毕竟两人之间也就差那一层窗户纸的距离了。

“琰儿刚才弹了一曲嫦娥奔月,那我也献丑唱一曲关于月亮的歌曲吧!”

蔡琰曾在虎牢关听过刘裕唱歌,虽然那作词不是多么高明,但是曲风倒是十分特别值得一听。

想到这里她便双手托腮准备听听是否还是那支歌曲。

刘裕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接着便唱出了后世一曲经典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蔡琰一听不是之前那首歌曲了,心中先是一惊,原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他还真懂得音律之道啊。

本来蔡琰以为在虎牢关听到的曲子是刘裕道听途说学来的,如今看他演绎的如此潇洒自得,想必这些奇怪的曲子应该都是他原创的了。

此曲不算多难,但是曲调悠扬更胜之前。

虽然歌词里依然是满满的情啊爱的,叫蔡琰听了脸红不止,但是很快她便发现这些词语好像是刘裕在对自己进行表白。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到最后刘裕指了指月亮然后比个心形递到了蔡琰的眼前。

蔡琰哪里见过如此直白的做法,害羞的都不敢抬头了。

刘裕唱完后也觉场面突然有些尴尬了,毕竟汉时两个未婚的男女之间还是得守些礼法的。

正当刘裕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时,只听蔡琰再次抚琴而她弹奏的曲子竟然就是自己刚才唱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有情,我有意。

这是蔡琰借他的曲子来回馈自己的心情。

但是更叫刘裕吃惊的是,这才女的音律水平实在高的有些吓人了。

只听他唱了一遍,便能抚琴弹出。

一直以来刘裕都觉着古人的智商都是未全开化的,此时蔡琰的表现叫他想到了天才二字。

“琰儿的琴艺高明无比,我看凭此曲一定可以在文昌殿里夺魁!”

如今已是仲夏,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文昌雅集了。

“我能参加文昌雅集吗?”

蔡琰高兴的眉开眼笑,她曾好多次幻想着能去文昌殿观摩一下文人墨客的盛世,而能跟全天下的文人一较高低那就更是想也没敢想过的事情。

“有何不可,这才情的高低可不分男女,只要作品足够好便有资格做那文昌殿主!”

听了刘裕的话后蔡琰也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换上了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虽然她从没听说过女人也可以参加文昌雅集,但是只要刘裕说行就肯定有办法送自己去参加。

另一方面她也对刘裕刚才唱的那首曲子十分的推崇,觉着整个曲子意境极好,若是拿到文昌殿肯定会一鸣惊人,唯一不足的地方是歌词恐怕难登大雅。

刘裕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他决定再另外教蔡琰一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

苏轼这首水调歌头被他用王菲版本的曲调娓娓唱来,顿时让这简陋的后院多了一些诗情画意的画面。

此曲一出蔡琰立刻震惊的站了起来。

曲调清扬从未有过,歌词宏伟大气也从未听过,这难道又是刘裕的原创?

震惊之余蔡琰觉着这首‘明月几时有’根本就是全面碾压了之前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而最让她吃惊的还是填词,原本以为刘裕只会写出一些情啊爱啊,可这首曲中却没有出现一个类似的字眼。

不光如此,曲中歌词的意境可谓是缥缈如天上仙宫高不可攀,可通篇听完之后却又有一种淡淡的忧郁,好像给那不食烟火的仙人注入了普通人的感情,让这曲子更加的生动了。

特别是最后两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更是让蔡琰想起了同在洛阳城却不能得见的父亲。

“此曲本该天上有……只这一曲牧之哥哥便可称为当代文学的大家!”

两首曲子都是从未出现过的新体裁,蔡琰当然不会怀疑他是抄袭别人之作。

但是刘裕却知道自己哪里是什么文学大家,只不过是一个擅于搬运的小能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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