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起的发问后,赫五懒完全不敢抬头看眼前的这些人,丧气垂着头,努力大声的说道。
“我前天听到,高国安跟具大进说,打算想办法杀了大将军,去找联合肃慎各部自立为王。。。。。。。。”
赫五懒随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
闻听这些事情曝光后,高国安的害怕的要死。
他完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密谋,会让赫五懒这个杀才偷听到。
难道说,白起早就布置了密探,用来在监视自己?
高国安愈想愈气,但是,现在却不是生气的火候,他一定要找个方法,让自己摆脱罪名。
不然,这条命立刻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高国安早已经看到后面的一个个的汉军甲士。
“赫五懒,你敢污蔑好人!”高国安怒喝道,随即终止了赫五懒的说话。
本就心中发虚,觉得出卖主人的赫五懒,竟然害怕当起缩头乌龟,没胆子再说了。
高国安看到此情,也根本不去理会赫五懒。
他站起身来,一脸气氛的向白起抱拳施礼,仿佛是受了大委屈一般,朗声说道。
“大将军,中原有句俗话,一山不容二虎!原来我不懂,不过,现在嘛,我已经是明白了!”
“要是大将军不满意,为何不直接挑明话头,我高国安,可以直接离开!”
“但是,完全用不着如此,让赫五懒此等小人,诬陷于我!“
高国安喊冤枉的的时候,完全就是忠良受到陷害得模样。
一旁的刘辨看得都是连连佩服演技。
高国安认为,白起只有一个赫五懒可用,别的证据肯定不多。
所以只要把一副受冤枉的样子,让其余的人,都以为是白起排挤自己的高句丽身份,他就可以获得一线生机。
黑水都护府的汉军,可有大批的高句丽人,难道还能都杀掉不成。
今天,只要有办法离开此处,高国安完全有把握,可以逃出生天去。
这里的汉军将领们,的确是陷入了一种不明真相中。
有些人到了现在,也没有搞明白半点,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少人都是不相信,高国安竟然敢造反嘛?
难道就不怕大汉震怒?
某些高句丽人,则是高国安手下,趁着这个时机,一起向着前方喊道附和。
白起见状,脸上发出冷冷一笑。
这个高国安算是聪明的角色,竟然能鼓动出上好的浑水。
不过,白起不打算让他浑水摸鱼。
倒搞得像是自己诬陷好人,想要加害他们这些高句丽人一样。
“嘿嘿,高国安,你这是不看棺材不掉泪啊!”白起不屑的说道。
“大将军,抓贼抓赃,就凭赫五懒一句话,就说我暗通胡狗,我可不服!”高国安咬着牙大声的喊道。
“对,不服!”
“不服!”
台阶下面的一些高国安的党羽也都是纷纷叫嚷着。
其余的那些汉军将领,已经是完全陷入了认知混乱了。
“那这几个人,可都是你的奴仆,他们话难道也不能信?”
白起倒是毫不慌乱,用手一指身后那几个刚刚被逮起来二人的贴身奴仆。
这几个奴仆,刚刚被白起派人狠狠收拾了一番,把知道的事情,尽数吐了出来。
瞧着这几个鼻青脸肿的人,高国安心中真的恼怒,恨不得冲上去把白起和这几个奴才全给砍了。
高国安脸上却是不变,打算耍赖到底,他把脑袋一歪,狠狠的哼了一声。
“哼,屈打成招,怎么也能作数?!”高国安脸上全是委屈和不服。
“对!屈打成招,怎么能作数!”
一时间,刚刚还瘫坐成烂泥的具大进,也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马上跳着起来大声的喊道。
“大将军,你可真是太无情了,咱们可是大汉的忠臣啊!”具大进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委屈。
瞧着这两个奸贼,已经是死到临头,却能表现出来的绝佳演技,刘辨不禁是放声大笑。
“嘿嘿,我今日宗算是看到奇景了!”刘辨在旁边说道。
白起一听,立刻觉得好好收拾他们俩。
“好!看来你二人不服,那就再给你们带进来一个人!”
白起说完,就是一拍手。
很快,几个亲兵拖着一个人从后面走了进来。
庭园里的汉军将领们见到此人后,立刻就是一片惊讶。
“是肃慎人!”
“胡狗!”
只见此人面貌与汉人无异,不过脑袋尖上根本没有头发,而是一副肃慎人惯常的秃头扎小辫子。
那油闪闪的头顶上,完全就是明显的日晒色,一看就名表不是新剃的头发,而是很长时间的效果。
“金可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白起向那个肃慎人问道。
这个肃慎人,正是与高国安等人悄悄联络的肃慎部落贵族,为了让汉军将领们都相信证据充足。
白起特地派人蹲守,把他给半路截获了回来。
一番七七四十九般酷刑,才用了两三个,就完全是不行了。
这个叫做金可术的肃慎人,已经完全屈服。
此金可术不过是部落小头领。
其实就是一个芝麻粒大的小部落。
但是,却刚刚好是可以联络高国安的重要人物。
经过两天的密查,在得这一条线索后,刘辨就派人把此肃慎小贼给截获了过来。
当金可术把高国安二人准备的谋反事情曝光,怎么杀汉军将士们,怎么下毒,怎么放火等等细节尽数说出来之后。
所有的汉军将领们,完全就是众怒滔天了。
在高国安的阴谋中,这打算要用白起和汉军的性命,来完成自己的割据一方阴谋啊!
高国安、具大进两人陷入了绝望。
这完全由一个如假包换的肃慎人口中吐露出来的!
具大进已经是跪倒在地上,扯着嗓子痛哭起来,要不是有白起的亲兵死死按着,这会儿已经是抱着白起大腿流鼻涕呢。
“大将军,不要杀我啊,这完全是高国安的阴谋啊,我是一点不知道的啊!”
具大进的哭的稀里哗啦,竟然像个娘们一样。
他越哭越是激动,已经是鼻涕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