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手下把管信的家人押回大营,杨渡冲着管信的方向喊道:“普天下之,皆是大汉疆土。你的家人,又能逃到哪里去?你引颈受戮,我送你们一家团聚。”
管信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叹了口道:“休要多言!我们决一死战!”
拍马就要带军冲锋,身旁两个小校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一把将管信推下马,几个士兵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把管信绑了。
小校拿出一份诏书,朗声喊道:“大王有令,鸣金收兵。不能让你们跟着管信白白送死。”
官军这边摆好阵型,就等着管信带军冲过来。突然看见管信的部队,前后变换,快速向城内退去。
气的杜预大骂:“混账!把管信的家人拖到城下,活活拖死。”
杨渡也是气的不行,自己正准备开战,你却跑了。还是你先出城结阵的,让手下对着城墙一顿猛轰。
马蹄声响起,十几个管信的亲眷被杜预的骑兵拖拉着在城下来回奔跑,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管信的儿子可能是没被绑紧,也可能是身材娇小,从绳子里脱出。拖拽他的那名骑兵,立刻下马帮他绑好,接着拖行。
城上管信被绑在柱子上,他的牙齿都咬碎了。眼看着家人被杜预的骑兵虐杀,自己却无能为力。嘴里被人塞了一块破布,他的士兵都已经被张岭收编,等待他的将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不理会管家人的求饶,杜预真让人把他们活活拖死,杜预骑马立于城下,举着马鞭喊道:“城内附逆者,开城投降我杜预可保家人无忧,否则城破后,全部夷三族,同族发配波斯。”
城上的叛军士兵交头接耳,他们自然是听过这位喜欢筑京观的屠夫,城内已经极力隐瞒杜预大军征讨的消息,如今杜预爆出身份,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看着士兵们惊恐的模样,张岭拿着马鞭对几个声音最大的士兵就是一顿猛抽:“怕什么!他杜预就不是人了?咱们据城坚守,青州和渔阳都有援军在来的路上。”
士兵们不敢再说话,张岭的亲卫低声说道:“大王让咱们把管信杀了。”
看了看被绑在柱子上气晕过去的管信,张岭说道:“把他扔下城。”
管信被扔下城后没有死,但是也摔断了腿,杨渡命人把他乱踏成泥。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补给已经到了,如今新军的武器装备都已经补充,他要在下午就进行攻城。
看着城下的工事开始向涿郡城下掘进,城上的守军们开了几炮,没有什么效果,就去叫张岭过来。
张岭看到这一幕也搞不明白官军是要搞什么名堂,靠着挖沟子能把城墙给挖了不成?让手下在城头安排士兵,专门狙杀露头的官军。
“怎么样了?”杜预问道。
池泰宁笑着说道:“还不错,城上的人打不到我们。我们的人已经挖到城墙根了,等到天黑就可以埋火药了。”
点点头,杜预说道:“安排好之后,就把墙给我炸了。架起机枪,把豁口守住。”
杨渡等的不耐烦了,就让手下一遍遍去查看进度。他主攻的西门地下有大量的石块,进展十分缓慢。离约定的进攻时间不足三个时辰了,可是自己这边挖了还不到一半。
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让城上的人发现他们炸城墙的计划,自己一方就会陷入被动。
狠厉的对着自己的偏将说道。“加快速度,轮番掘进,再开几条岔口,找条好挖的路线。必须在天黑前把工事推进到城下。否则到了总攻的时间,你我抱着炸药包冲上去吧。”
好在杨渡这边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容易的多的路线,掘进速度很快,他这边就不如杜预的手下了,掘进途中死伤了十几个人。
天刚擦黑,杜预主攻的部队已经吃完饭,进了工事。杨渡派人通报,自己那边也已经准备妥当。
“炸成!准备战斗!”杜预下令。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东面的城墙被炸出一个宽有五丈的大豁口,隐藏在坑道内的新军,踩着塌落的石块,穿过浓浓的烟雾冲进城内。迅速在墙后寻找到合适的地方,架起了火力点。对着守军进行收割,后续的部队也在源源不断的进城。
西边的杨渡由于怕火药威力不够,填了大量的火药,把西城墙炸塌了一半还多,连城门都塌了。
他的手下冲进城内,迅速解决了守军,开始清理西门的石块,他的骑兵已经急不可耐了。
“今夜正是杀人夜,今日正是立功时!弟兄们,活捉袁贼,进爵三级。”杜预手下的偏将韩归大声喊道,随即领着自己的人沿着街道开始清理叛军。
张岭在守城方面还是有些门道的,他在城内的大街小巷设置了很多的据点,对攻进城内的新军节节抗击。
使得新军陷入巷战之中,每前进一步,就会遇到大量的叛军阻挡,进度十分缓慢。几方的损耗也很大,这点让杜预非常不满意。
“加快清理,把火炮运进去,那些火力点不要靠人去突破,用火炮拔除。”杜预下令后,池泰宁亲自带人去城墙豁口那搬石头。
杨渡这边意外碰到了叛军的主力,叛军依托房顶的工事,对杨渡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让杨渡损失惨重。他自己的胳膊都中了一枪,好在他这边由于火炮已经运进来一些,现在靠着火炮的压制,把叛军打退了。
他正要指挥手下前进,就被亲卫扑倒,随后一发炮弹在他不远处爆炸,救他的亲兵被当场炸死,他也被冲击波震的头晕眼花。
“奶奶的,这伙叛军火力怎么这么强,甚至能和我们进行炮战。让骑兵冲上去,把他们的火炮毁了。”杨渡愤怒的说道。
他麾下的骑兵大都是冀州本地人,也都有些马上功夫。冲上前沿后,迅速冲破了叛军组成的防线,正压继续进攻,就被隐藏在房顶和路旁民房内的叛军偷袭,一时间难以调转马头,死伤数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