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搜查,没有任何收获。
但刑部的人并不离开,开始搜查山庄外围,不放过任何草丛,恨不能挖地三尺,这架势让大家有些发慌,纷纷看向丁一刀。
丁一刀眼神示意大家别慌,杀手尸体运到较远的地方,一把火烧成灰,埋上土,还做了伪装,根本不可能找到,就算找到没用,都烧成灰了,没法辨认,至于兵器,藏在山庄一个地下密室,非常隐蔽,需要机关才能开启。
这个密室还是大家打扫房间时意外发现,做了些调整,掩饰,需要机关开启,刑部的人已经搜查完山庄出来,同样不怕查到。
这时,几架马车匆匆而来,在开阔从停下,郑经跳下马车,环视一眼搜查的刑部捕快,脸色阴沉的可怕,直奔众人跟前说道:“老夫郑经,哪位是陈夫人?”
武秀儿出列,郑重一礼:“民女武秀儿参见郑大人。”
“英气逼人,临危不慌,有胆有识,你很不错,配得上我那小友。”郑经打量着武秀儿,一边称赞道。
武秀儿想起陈谦对郑经的评价,心中一动,说道:“郑大人,可能您来晚一步,他们抓走了府上两名擅长酿酒的人,还撕毁了允许酿酒文书,说是假的。”
“什么,混账!”郑经何等精明,一点就透,瞬间想到很多,听着从马车里下来的刑部尚书说道:“长孙大人,你们刑部好大的胃口!”
“郑大人何出此言?”刑部尚书上前,语气有些冷漠。
“搜管制兵器是假,侵吞人家酿酒方子是真吧?这事我一定会面奏陛下,长孙大人现在就可以想开脱的借口了。”
“郑大人休得冤枉我刑部。”
刑部尚书长孙大人脸色变得不善起来:“这事郑大人最好给本官一个解释,否则,一个冤枉刑部的罪名可跑不了?”
“本官冤枉你?”
郑经气乐了:“酿酒是否合法归地方县衙管,最多户部可以过问,什么时候归你刑部管了?陈府酿酒文书还是本官让我那孙儿代办的,一切手续合法合规,你的人却撕毁文书,将人带走,到了你们刑部地牢,一通刑讯逼供之下,夺取方子还不是易如反掌,长孙大人好手段。”
“什么?这不可能!”长孙大人急忙说道。
“行啦,上次假装不知情,这次又假装不知情,有意思吗?当我傻吗?等着老夫的弹劾吧。”郑经气得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看向武秀儿:“陈夫人,这件事老夫一定会过问到底,小友在刑部也没事,老夫去看过,不要担心。”
“多谢郑大人!”武秀儿赶紧施礼,一颗心放下。
郑经匆匆上了马车,长孙大人追上来喊道:“郑大人稍等,其中定有误会。”
“你还是留着口水跟陛下解释吧。”郑经不耐烦地说道,钻进马车,想到什么,掀开马车帘子继续说道:“对了,还有几名将领,你也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吧。”
“将领?跟将领有什么关系?”长孙大人急切问道。
郑经没有搭理,示意马车离开。
长孙大人目视马车离开一段距离,急切的脸庞渐渐变得阴沉,招招手,示意一名官员冲上来,耳语几句,对方点头,匆匆上了一辆马车离开。
“传我命令,扩大搜查范围,哪怕连夜搜查、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不得有误。”长孙大人忽然提高声音喝道。
“遵令!”无数领头的官员纷纷应道。
长孙大人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山庄,钻进马车离开了。
……
刑部,地牢,审讯室。
两名替命人被绑在十字形铁柱上,负责审讯的是一个矮子,身形瘦小,目光阴冷,将一个三角铁放在熊熊燃烧的火炭上,动作不疾不徐,却给人无尽压力。
那名负责抓捕的亭长也在,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低声道:“侯三,你只有一炷香时间,务必问出酿酒方子,否则我得死,我死之前肯定杀了你。”
“放心吧,一炷香时间足够了。”
对方接过银票揣怀里,毫不担心会失手,拿起一把小弯刀上前,走到一人跟前,锋利的弯刀轻松割开对方腰带,上半身衣服敞开些,弯刀停在对方胸膛上,冷声说道:“听好了,我这人同样问题不喜欢说第二遍,为表示尊重,先来点开胃菜意思意思。”
说完,锋利的弯刀轻松割开胸膛皮肉,一抹血溢出。
对方却不为所动,连哼都不哼一下。
侯三见下马威没用,脸色微变,认真起来,走到火炉边拿起烧红的三角铁,直接按在划开的伤口上,滋滋冒烟,焦臭味瞬间弥漫四周。
对方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发泄着痛楚。
旁边一人怒不可遏,大声说道:“等一下!”
“怎么,你要招吗?”侯三看向对方。
受伤的替命人顿时急了,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对方并不回答,反而对着侯三大骂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招个屁!只是提醒你们一句,替人出头,就得有死的准备,我俩死了,你俩也活不长,还有,你俩家人也得下来陪葬,哈哈哈!”
“你找死!”亭长像是被说到痛处,脸色大变。
侯三却疑惑地看向亭长:“这两人到底什么身份?”
“你别管,干活就好,否则,你全家一样得死!”亭长威胁道。
“你骗我?”
“你还有退路吗?拿到酿酒方子,你我拿一大笔银子远走高飞,否则,你我都得死全家。”亭长怒吼道。
侯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发狠,拿起鞭子上前,一边说道:“那得加钱,否则一拍两散。”
“好,只要你办到,给你双倍!”
“准备好银票吧!”侯三阴恻恻地上前,眼中凶光大盛,一鞭子抽过去。
“啪啪啪!”
鞭子狠狠抽在人身上,衣服都被抽破烂,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侯三疯狂抽打着,像是在发泄被骗的愤怒。
然而,被抽得人死死咬着嘴,一声不吭,很快晕死过去。
侯三丢了鞭子,拿起烧红的三角铁上前,扯开另一人衣服,三角铁狠狠按下去,滋滋冒烟。
“啊!”这人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这,你怎么能弄死了?死了还怎么拿到方子?”亭长看到这一幕大急。
“闭嘴,死不了。”侯三怒斥一声,拿起冰冷的水泼上去。
两人悠悠醒来,看着侯三的眼神满是不屑。
“找死!”侯三顿时大怒,拿起鞭子继续抽打。
然而,两人本就绝症之人,身体虚弱,哪里承受得住这般严刑拷打?惨叫声连连,很快痛死过去。
“死了?”
亭长大惊,急忙冲上来检查:“你怎么把人打死?”
“是他们身体太弱,正常人不可能这么快死。”
“误我大事,你找死!”亭长忽然暴起,一刀砍翻侯三,尤不解恨,补了几刀,匆匆而去。
十字形铁柱上,两具尸体眼睛圆瞪,像是在嘲笑人世间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