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细聊,郑文和对宫中事了解甚少,给不到可行建议,但陈谦并不气馁,请郑文和吃了顿饭表示感谢,这些天要不是郑文和上下联络,很不好办。
送走郑文和时,天色已经放黑,陈谦好好冲洗干净身上的晦气,钻进被窝,一具火热的娇躯就钻进怀中,大难不死,两人别样狂热,一时间波涛汹涌。
第二天一早,陈谦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一看,天色大亮,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满血复活,枕边佳人已经离开。
起床,更衣,来到外院餐厅,武秀儿母亲周氏正在和别人闲聊,看到陈谦过来,笑盈盈地上前,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满意,对生活多了许多盼头:“还没吃吧?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下碗面吧,有劳岳母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正好还有些羊杂汤,很快就好。”周氏说着匆匆去忙碌,一边叫人帮忙烧火。
陈谦也清楚自己这个岳母闲不住,且自尊心很强,让她做点什么会有归属感,要是什么都不给她做,会不自在。
吃饱喝足,陈谦带着武秀儿直奔城内,丁一刀照常带几个人尾随身后保护,刚到店铺门口,就看到好些人在等候,都坐着马车过来,显然身份不低,丁一刀担心出事,示意陈谦稍等,自己上前盘问。
没多久丁一刀返回,告诉陈谦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来的都是各府大小姐,以郑府郑诗雨为主,来画像的。
送上门的生意没理由不接,正愁银子不够用,陈谦示意开门迎客,来的都是女眷,不太方便,交给武秀儿接待。
一番寒暄后大家在厅房坐下,陈谦得知大家银子不够,画不起彩色画,便提议给大家画全身素描,大家不懂什么叫素描,陈谦解释半天还是不理解,便让武秀儿为模特,当场绘制起来。
以陈谦的能力,一副全身素描不到半小时就画好,但同样惟妙惟肖,就像要从画纸里走出来一般,看得大家震惊不已,得知一副只需两千两银子后,一个个兴奋不已,嚷嚷着陈谦马上画。
陈谦哪里会推辞?让大家商量好先后顺序,一个个来,还帮着调整姿势,将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
半个小时左右一副,一个上午就画了五副,一万两银子到手,开印钞厂都没这么赚钱啊,陈谦心情大好,渐入佳境,画得更快了。
来的人有些多,陆续还有人闻讯赶来,中午随便对付一口,继续画,直到黄昏时分,所有人画完,带着化作欢喜回去,陈谦看着厚厚一叠银票,足有三万余两,心情大好。
武秀儿数着银票,感觉跟做梦似的,什么时候银子这么容易赚了,数完兴奋地说道:“夫君,咱们发财了。”
“也就这一今天,以后就没多少人来画了。”
“为何?”武秀儿一脸疑惑。
“贵族子女就这么多,能出得起两千两银子的更少,明天能少一大半,后天更少,用不了几天就彻底没人要画了。”陈谦解释道,身为广告界卷王,岂能不知道市场需求?
高官勋贵的彩画才是大头,一人顶今天一天。
武秀儿一点就透,赞同道:“也对,不过,夫君为何不将价格抬高些?彩画好几万两一个,素描才两千两,差距有点大。”
陈谦笑而不语,没有解释,免得武秀儿担心。
从这些千家大小姐来画像那一刻,陈谦就有了一个计划,给所有来的人画一张,扩大这件事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就能传到宫里,到时候皇后、贵妃肯定会找上门来,自己就能从中布局,让皇后和贵妃卷起来。
这事太过敏感,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接下来几天时间,陈谦都忙着给已经下单的勋贵画像,陆续有千金大小姐跑来画一张素描,就连公子哥也有几人跑来,但不多。
十天后,该画的都画完,赚了四十多万两银票,这敛财速度传出去绝对震惊天下,但陈谦依然觉得不够,没兵,就没安全感,而养兵就需要大量银子。
这天,陈谦依然开门等人上门,好一会儿不见有人上门,却等来了这些天一直惦记的目标,一名太监匆匆进门,尖着嗓子喊道:“可是陈县男府上?”
陈谦眼睛一亮,时机终于成熟了,起身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皇后娘娘有请,带上你画像的工具随咱家走一趟吧。”
皇后的话是懿旨,不遵可是大不敬,要掉脑袋,何况陈谦等的就是这一刻,满口答应一声,将画像所需物品全部收入一个箱子。
武秀儿满是担忧地过来,当着公公面又不敢多问。
丁一刀也不动声色靠拢过来,眼神犀利。
陈谦担心两人误会,做出过激的事,赶紧说道:“皇后召见,应该是想画像,不用担心,丁师叔,准备马车。”
一刀应了一句,丢给旁边一人个眼神。
对方会意点头,匆匆去准备马车,马车是这些天找车行特别定制的,车厢被陈谦要求加了一层铁板,防冷箭冲杀用。
上次被冤枉,陈谦的安全感降到了冰点,行事愈发谨慎。
和武秀儿告别,陈谦上了马车,丁一刀亲自赶车,四名健壮汉子尾随护卫,太监看在眼里,没有阻拦,也上了自己马车。
两架马车缓缓启动,朝前而去。
路上,陈谦凝神闭目,推测皇后有可能使出什么手段,分别该如何应对,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必须抓住。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不能进入,陈谦下车,跟着太监的马车步行入宫,红墙黛瓦,看不到一棵树,倒是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殿宇宫台气度恢弘,和后世故宫颇有几分像。
宫女和太监看到马车纷纷退到路两边,转过身去,低着头不敢看,生怕冲撞贵人引来杀身之祸。
陈谦好奇地打量四周,渐渐觉得有些单调,枯燥,还有些压抑,像个囚笼,哪有青山绿水自在?
没多久,车队在坤宁宫门口停下,门口护卫认得马车,没有干涉。
太监跳下车,对陈谦说道:“陈县男,跟紧咱家,宫里规矩多,记住,不得乱看,不得喧哗,不得乱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陈谦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说不定太子就躲在某个暗处盯着自己,就等犯错,赶紧记下,跟着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