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门口。
柳子川感受到了陈谦的怒意,赶紧解释道:“少主,有人跳出来干了,用的是退役老卒,方式和我们一模一样。”
老卒是军方的人,一般人不敢用,那些勋贵也是军方的将领,显然,这些人看到了赚钱商机,想自己干了,还能顺手解决自己老部下就业。
也不排除背后另有人插手,毕竟,大虞能赚钱的行当真的太少,太少,不像后世有工业,有科技,有文娱等等,又是一堆大佬扎堆的帝都,赚钱的事谁不想?
自古利益面前无交情!
陈谦对此并不在意,早已习惯,低声交代道:“早已预料到,让大家先撤,把房屋建造好再说,别急,回头自有安排。”
柳子川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这个世界的军人不靠谱,白眼狼一个,哪像后世,枉费心思了!”陈谦低声呢喃一句,就见三皇子的马车缓缓而来,瞳孔猛地一缩。
“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陈谦有些想不透,但假装不认识,脸盲症不能忘,转身就回去吃饭。
“吃着呢?”
三皇子进来,满脸笑意地打招呼,自来熟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丁一刀等人跟陈谦一起吃饭已经习惯,但有贵人过来,纷纷起身,以免别人说不懂规矩,陈谦却不在意地说道:“都坐下,别动,这位是?”
说着,陈谦看向三皇子,满脸疑惑状。
三皇子脸色一变,但很快掩饰过去,打着哈哈说道:“陈县男这脸盲症真是……妙不可言,在下三皇子,下次务必记住,来人,拿一坛好酒过来,今儿个高兴,本皇子要和陈县男痛饮一番。”
“原来是三皇子啊,失敬,失敬!”陈谦假装恍然大悟,但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看不出一点失敬的诚意。
三皇子也不点破,笑道:“陈县男,今天本皇子高兴,一起喝几杯?”
“三皇子喜从何来?”
“听说你去给母后画像,还拒绝了太子召见?”
陈谦目光微微一眯,这话看似询问,实则是在炫耀其实力,就连皇后身边都有自己人,还有警告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陈谦只想做富家翁,肯定假装没听到,但现在不同,已经决定入局,自然要搅动风云,当即笑道:“三皇子说笑了,在下哪敢拒绝太子?实在是迫不得已,想必原因你也知道。”
“自然清楚!”
三皇子虞恪笑道,正好手下护卫抱着一坛酒过来,虞恪接过,给陈谦满上一碗,自己也倒了一碗,继续说道:“陈县男重情重义,在下佩服,本皇子求才若渴,不如来帮本皇子吧。”
“你不是太子对手。”陈谦直言道。
“什么意思?”虞恪端起的酒碗放下,眉头一簇。
“字面意思,别不服气。”
陈谦继续说道:“你的望江楼有我的菜谱和白酒,都干不过摘星楼,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来摘星楼喝酒的都是达官贵人,捧的是太子的场,而不是酒楼饭菜有多可口,人脉,你不如。”
三皇子很不服气,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想了想,眼睛陡然一亮,问道:“陈县男,你可有办法?”
陈谦当然也办法,而且不止一个,但不可能说出来,反问道:“三皇子,你连一个酒楼都无法击败,怎么证明自己能打败太子?让大家信服,追随。”
“那我要是打败了摘星楼,你能过来?”
“你打败再说!”
陈谦说着举起酒碗,笑道:“预祝三皇子旗开得胜!”
“好,那就走着瞧。”三皇子也举起了酒碗。
之后,陈谦大吃起来,对于三皇子的明示暗示,都一笑而过,不再理会,让三皇子很是难受,丁一刀等人这顿饭吃的更是难受,匆匆扒拉几口都走了,就连武秀儿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离开。
陈谦理解大家的心情,终归受礼教毒害太深,上下尊卑思想严重,不可能说变就变,没有再拦着,专心吃饭。
酒足饭饱,陈谦忽然说道:“三皇子,在下还要绘画赚银子,就不赔了。”
三皇子也没好意思留下,匆匆上了马车。
一名随行护卫忍不住低声说道:“三皇子,这人恃才生骄,一旦尊卑都不守,眼中根本没您,真值得拉拢吗?”
“你不懂,这是一把好刀!走吧!”三皇子冷哼一声。
马车缓缓而去,消失在人流中。
店铺二楼,窗口边,陈谦目视马车离开,目光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武秀儿上楼来,问道:“夫君,你真打算帮他?”
“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这家伙隐藏的很深。”
“何以见得?”武秀儿有些疑惑地追问道。
“堂堂皇子,位高权重,却如此低调与我交往,甚至面对我的嘲讽都选择隐忍,必然有所图,至于礼贤下士,不过古籍里用来吹捧上位者的说辞而已,哪有什么真礼贤下士?”陈谦不屑地说道。
“那为何刚才还提到酒楼,并以此为赌约?”
“三皇子想要胜出,只有一种办法,降价招揽客人,加上掌握了白酒,有一战之力,但太子也不是吃素的,不会放弃摘星楼这个聚宝盆,必然也会跟着降价,并寻来好酒,两位皇子斗起来,必然两败俱伤,咱们就有机会。”陈谦笑道,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泽。
“咱们能有什么机会?”武秀儿愈发好奇。
陈谦收回盯着马车的目光,看向武秀儿,目光一柔,笑道:“摘星楼的胖掌柜是自己人,到时候,咱们找个人出面,再做一款酒给他和三皇子斗,就能从中牟利,他俩实力相当时,只能继续降价拉拢客户,斗个两败俱伤。”
“可要是不斗了呢?”
“不,他们必须斗下去,因为涉及脸面,更涉及实力和态度,如果一方不斗,承认失败,就会被人看不起,支持者就会改弦易辙,换言之,一旦开战,就谁也输不起。”陈谦自信地解释道。
“听不懂,夫君明白就行,不过,夫君不是将白酒卖给三皇子了吗,还能酿造别的酒?”武秀儿追问道。
“自然有其他办法,届时你便知晓!”陈谦自信地笑了。
卷不死你俩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