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干一行,爱一行!
当初为了给那款白酒做好广告,陈谦特意下酒厂去参观过生产工艺,知道蒸馏工艺,心中迅速有了决定,说道:“卢掌柜,家师擅长酿酒,所酿之酒颜色纯净,无杂质,酒香醇厚,入口柔和、生津前缓、圆润中挺、回味悠长,绝对超过摘星楼的醉仙酿,可以提供给贵店。”
扯师父做大旗,能攻能守!
一个十八岁秀才会酿酒,说出来也没人信不是?
“此话当真!”卢掌柜顿时两眼放光,真要是能超越醉仙酿,这里面的利润就太大了,别说帝京第一楼,完全可以做到整个大虞,甚至整个天下第一楼。
卢掌柜不傻,相反,非常精明,已经领会到陈谦的真实用意,但诱饵实在太香,就算有风险也要吞下。
陈谦见卢掌柜上钩,笑道:“在下已经得罪摘星楼,岂敢再得罪望江楼。”
“哈哈哈,公子真乃实诚君子,何时能拿来看看?价格几许?”
“家师已经戒酒,没有存货,只能重新酿造,需要几十种名贵药材,还需各种工艺,时间太短,酿造出来的酒不合格,最快也得一月。”陈谦胡诌道,时间太长,或者太短,都会引起怀疑,一个月刚刚好。
只要望江楼答应,这一个月内自己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至于一个月后,只要拿出白酒,望江楼尝到甜头,必然全力庇护,再想办法拉上郑经,两架马车护航,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
卢掌柜权衡片刻,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望江楼可保公子一月,不过,一月后见不得公子所言之美酒……”
“自缚双手,任凭卢掌柜处置!”
“好!”
卢掌柜也是个果断之人,为了将望江楼打造成天下第一楼,豁出去了,追问道:“不知公子那酒价格几许?每月供应多少?”
“摘星楼的醉仙酿多少钱一坛?”陈谦指着酒坛反问。
“售价五十两一坛,成本未知!”
陈谦不清楚蒸馏之法酿酒的成品多少,估摸着不会超过五两,毕竟只需要从市场上购买普通白酒,然后蒸馏而成,但也不能卖太低,否则会引起怀疑,故作为难道:“卢掌柜,家师所酿之酒工艺复杂,成本较高,但卢掌柜冒着风险力保,人情厚重,愿以三十两一坛交易,一个月供应一百坛,如何?”
卢掌柜眼中精光闪烁:“一百坛太少,望江楼可以出人、出力、出物,甚至提供场地、资金,每月最少一千坛,如何?”
陈谦不傻,知道对方要一千坛是假,变相夺走酿造技术是真,没了技术自己分分钟会死,自然不会上当,笑道:“多谢卢掌柜厚爱,等在下有了足够资金,获得家师允许,自然扩大规模,到时提供一千坛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一月后见真章。”卢掌柜见没上当,也不纠缠,寻思着见到白酒以后再说,真是好东西,有的是办法将对方技术吞掉。
陈谦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也不点破,相互利用罢了,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起身道:“那,在下先行告辞!”
卢掌柜起身相送,两人有说有笑,亲密如多年好友。
出了酒楼,陈谦满是笑意的脸庞瞬间沉下来,但没表现出异常,继续缓缓而行,步伐沉稳,自信,谁知道那卢掌柜是否在暗中观察?不能露怯。
没多久,陈谦看到武秀儿在那首饰铺子门口张望,脸色焦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位置出了望江楼视野,身后也没人跟踪,这才快步上前。
“夫君,吓死我了,没事吧?”
“没事,选好了吗?”
“没选,我不习惯戴首饰,我娘也一样。”
江湖儿女不同于大家闺秀,性格洒脱,不羁,豪爽,不习惯各种打扮,这点陈谦能理解,但陈谦还知道一句话——哪个女人不爱美?
看出武秀儿更多的是想节省,陈谦也不多言,进了铺子,挑选三支看着不错的银钗直接付账,让掌柜装盒打包。
武秀儿被陈谦的霸道和疼爱感动,但一看价格就急了,每支居然要二两银子,都够自己吃一年,想阻止,又怕落了自己男人面子,硬生生忍住,很快,心中又生出几分窃喜——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
出了店铺,两人顺着大街往前,武秀儿紧紧抓住盒子,抱在怀里,生怕丢了,感激地说道:“夫君,谢谢你!”
陈谦看着武秀儿娇羞的神色,目光一热,打趣道:“就口头说谢啊?”
“那夫君想怎样?”
“我想到几个新动作,晚上咱俩试试?”
“大白天,你……羞死了!”武秀儿一跺脚,羞得快步向前。
陈谦追上去,继续调戏:“晚上试而已,没人看见,难不成你想半天?”
“我……”武秀儿哪里扛得住这种话,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
“那你是不愿意了?还说谢我。”陈谦故作生气。
武秀儿以为陈谦真生气了,顿时一急,脱口而出:“我……我没说不愿意!”说完脸色大臊,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心砰砰乱跳,这死男人真是没羞没臊,什么话都敢说。
“哈哈哈!”
陈谦见武秀儿着急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想拥在怀里大加呵护,望江楼留下的阴霾一扫而空,见好就收,以免反感,笑道:“逗你玩儿,说正事,找丐头存在风险,有什么办法不暴露自己?”
“这个不难,我来处理便是,找他们什么事?”武秀儿追问道。
“你有办法?”
“我可以伪装成男子,再戴个面巾,用假声模仿男子说话,对方绝对无法识破,都是走江湖的小手段,从小爹教的。”
陈谦一听还有这本事,不愧是宝藏女孩,笑道:“你一人太危险,我不放心,一起去,由你出面谈……”
武秀儿赶紧打断道:“夫君,我去找以前合作过的,品行熟悉,应该没危险,真要有危险,我一人可以轻松杀出,有你在反而不便。”
这是被嫌弃了,但陈谦一想有几分道理,自己这瘦弱身板,跟过去还真是累赘,街上人多耳杂,两人不再多言,加快些速度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