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书房。
陈谦从善如流,跟着郑经过来,不是怕被刺杀,而是很多事想好好问问,无论如何,世人都已经知道自己和郑经走得近,贴上了郑经一党标签,只能休戚与共,坐下后正好开口询问,就见郑诗雨端着两杯茶进来。
上次来由侍女端茶随行,这次亲自端茶,陈谦有些诧异,见对方有意无意地打量自己,眼神很不对劲,顿时警觉起来,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郑诗雨将一杯茶水放在郑经跟前,另一杯放在陈谦旁边案几上,带着几分兴奋问道:“陈公子,听说你在圣心阁痛斥东楚三公主,三公主怒急出手,摔倒在地,鼻血满面,可是真的?”
陈谦有些尴尬,女人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难以理解,不应该关注怎么赢的吗?最不济也应该道贺一声,以示礼貌吧?没接话,看向郑经。
郑经看出陈谦兴致不高,不想接话,寻思着难道不喜欢郑诗雨这款?不行,就只能派郑诗祺上了,经圣心阁一战,郑经愈发决定拉拢陈谦,打着圆场说道:“诗雨,休得胡说八道!”
“爷爷,孙女只是好奇,那三公主貌美如花,才华横溢,天下罕有,却被陈公子骂得一无是处,大长我虞朝威风,但也得罪天下美女。”
郑诗雨解释一句,旋即再次看向陈谦,追问道:“陈公子,连三公主这等绝色美女都能辣手摧花,痛斥一番,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方能入得了陈公子法眼?”
“自然是我家娘子!”陈谦坦然说道,脑海中闪过武秀儿倩影,轮容貌,不输于郑诗雨,三公主,论脾气,温柔,体贴,论性格,豪爽,大方,论用情,动不动就要替自己拔刀拼命,论气质英姿飒爽,论身材,各种高难度动作轻松配合,这也的奇女子谁能不爱?
“公子已经婚配?”郑诗雨大吃一惊,还真不知道这个情况,不由看向郑经,眼睛瞬间通红,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陈谦坦然笑道:“前些天的事!”
郑经看出郑诗雨情绪不对,提醒道:“大虞律,男子十八岁必须婚配,小友结婚有什么奇怪?不结婚才不正常,再说,有本事的人,谁不是三妻四妾?”
“可是?”郑诗雨眼中透着不甘。
已经婚配,自己嫁过去岂不是做偏房?堂堂郑家嫡孙女做偏方,传出去郑家脸面还要不要?自己还怎么做人?
万一正妻不好相遇,嫁过去岂不是会被欺负死?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甘心,泫然欲泣。
陈谦不知道郑诗雨心思,也不在意,看向郑经:“老爷子,丢我家娘子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咱俩聊几句我就得回去?”
“你不怕死?”郑经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谁不怕死?可也不能丢我娘子一人在家。”
“有男人的担当,不错。”郑经赞许地笑道,看向郑诗雨。
郑诗雨猛然反应过来,有才,有担当,看着也英俊,真要嫁给这也的奇男子也不错,虽然做偏房,但好过嫁个一个没本事,啃家族,同样三妻四妾不说,还寻花问柳的男人,有个正妻身份又如何?
没对比,就没伤害!
郑诗雨的心思忽然发生些转变,没那么抵触了,看向陈谦欲言又止,最后说道:“陈公子,你们聊,我回房休息了,有空去看望你,还请不要拒之门外。”
陈谦总感觉对方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出来,不置可否的点头,等郑诗雨离开后,眼神渐渐变得冷厉,低声问道:“老爷子,你说过,只要参赛并取得胜利,有了爵位之身,就有资格知道摘星楼幕后之人是谁,还请告知。”
“你确定要知道?”
“确定,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当今皇后!”郑经郑重说道。
“什么?”陈谦大吃一惊,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当今皇后,忍不住追问道:“按大虞律,皇后不得经商,干政,这?”
郑经继续说道:“当今皇后和陛下不仅青梅竹马,更是共过很长一段时间患难,还帮陛下当过一箭,陛下对皇后宠爱有加,朝廷有个共识,宁可得罪陛下,也不招惹皇后,你不给摘星楼面子,就是不给皇后面子,陛下岂能容你?”
“可我……”
陈谦感觉自己很憋屈,很无辜,明明是摘星楼招惹自己,想白嫖,思忖片刻,问道:“皇后贵为天下之母,如此行为,就不怕暴露,名声大损?”
“谁敢暴露?”
郑经反问,见陈谦不相信,继续说道:“好几个无意招惹上皇后的,都被罢官免职,发配边疆,半路莫名其妙消失,提醒你一点,皇后不得经商,这是律法,所以,摘星楼挂在太子身上,很多事都是太子出面,换言之,摘星楼是皇后给太子筹集资金,维持东宫开销的产业,皇后对太子的宠爱,无人不知。”
“太子?”陈谦没想到还牵扯到太子了,这是一家伙招惹上了两大巨头,任何一人都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能轻松碾死自己,这叫什么事?
“你也别觉得委屈,要不是陛下见你有几分才能,将事情压住,报复已经上门,一旦你没有了价值,陛下肯定不会再重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所有,唯有不断表现出自己才能,不断立功往上爬,成为朝中举足轻重之人才能活下去,老夫有举荐之权,可愿做官?”郑经说出心中所想。
只要入朝为官,就彻底打上郑经标签,和郑家绑在一条船上,之前还有些犹豫,圣心阁一战后,郑经知道必须尽快下手,被别人抢先就亏死。
陈谦不知道郑经的私心,但不想入朝为官,先不说给人打工没自由,每天卯时就得起床上朝,天还没亮呢?
后世朝九晚六已经够够的,大虞是朝六晚九,这是人干的事?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陈谦可不想被卷,只想卷别人。
心思闪过,陈谦郑重说道:“多谢老爷子提点真相,提携入仕,但我还没做好入朝为官的准备,以后有需要再麻烦您,府上有什么用得上的,随时来找,定全力以赴,家人恐等焦急了,先行告辞一步!”
“真不打算做官?”郑经急切问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这位可好,居然拒绝,当官不好嘛?还是有自保的办法了?
“我先想想!”陈谦没好将话说绝,寒了郑经一片好意,起身离,想到东楚刺客有可能杀上门,心急如焚,匆匆赶路。
“等一下!”
郑经赶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