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
陈谦脸色阴沉的可怕,大踏步朝外而去。
丁一刀赶紧跟上,感受到了陈谦的愤怒,这股愤怒并不是冲自己保护不力,而是冲凶手,这样的东家值得追随,心中大等。
两人急匆匆走出府邸,见两名妇女趴在两具尸体上痛哭,三个小孩跟着哭,五名伤员也平放在地,看着伤势不浅,有人在帮着清理伤口,做包扎。
大家见陈谦过来,纷纷行礼。
陈谦阴沉着脸来到尸体前,蹲下查看,一个中箭而亡,箭很短,看着像短弩发射,弩是管制品,一般人搞不到,另一人脖子一道豁口,一刀致命,再看受伤的,两个中了弩箭,三个是刀伤,都伤的不轻。
“对方人呢?”陈谦寒声问道。
丁一刀赶紧说道:“尸体在树林里,尚未带回,活捉的关在地窖。”
“东家!”一名精瘦汉子上前,羞愧地说道:“被俘的人刚才全都咬舌自尽了,都怪我们大意,没卸掉他们下巴。”
“咬舌自尽?”
陈谦暗自一惊,这些人够狠,看来是怕扛不住审讯,暴露身份,有弩,怕暴露,结合来看,东楚使团的可能性非常高,当然,也不排除太子派死士上门。
不管是谁,血债必须血偿。
“丁师叔!”
“在!”
“你武功高,速度快,亲自跑一趟,去群芳楼找郑文和,郑府嫡长孙,让他马上过来,如果不来,别勉强,路上小心点。”
“遵命!”丁一刀郑重应下,匆匆去了。
这时,武秀儿急匆匆跑出来,发生这么大事哪里睡得下?看着伤亡的师兄弟脸色大变,焦急地喊道:“夫君,这?”
“别慌,你看谁脚力快,去城里请最好的外科大夫过来。”
“刘师兄,你辛苦一趟。”武秀儿赶紧喊道。
一名精瘦汉子赶紧上前,抱拳道:“请东家放心,我这就去。”
陈谦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递过去,叮嘱道:“五更阁,帝京最好的医馆,坐馆是帝京最厉害的大夫,去请他带上药一起过来,见到人先给银子表示诚意,免得误会,挑两个人随行,路上注意安全。”
“明白,谢东家!”对方感激地抱拳一礼,匆匆去了。
众人看在眼里,心中满是感激,一个替大家着想的东家值得追随。
陈谦看向武秀儿,继续叮嘱道:“凶手铩羽而归,肯定还会再来,丁师叔不在,你看谁适合主持大局,带人潜伏四周,确保安全。”
“我亲自来,诸位师叔伯,师兄弟,跟我来了。”武秀儿大声喊道,朝前冲去,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陈谦看着武秀儿的背影,关键时刻能顶上,这样的奇女子怎能让人不爱?
这时,周叔从府邸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大棒,急切地问道:“谦哥儿,听说出事了?”
目光很快落在战死的人身上,又看看受伤的几人,继续说道:“谁干的?”
“还不清楚,酒酿的如何?”陈谦反问。
“已经酿好三十余坛,准备再增加五口锅,提高酿造速度,这儿……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周叔继续问道,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日子,周叔也不想失去。
“不用,专心酿酒,后面需求会越来越大,五口不够,增加十口吧,人手方面,回头我找些人给你,以后酿酒这摊事就交给周叔了。”
“放心,就算是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保证万无一失。”周叔郑重应诺。
陈谦不再说什么,盯着前方进出山庄的道路,心思凝重。
周叔见帮不上什么忙,回去忙自己的去了。
五名受伤的青壮被家人搀扶,围拢过来,欲言又止。
“想报仇?”陈谦问道。
众人点头,目光执着,冷厉。
一人抱拳道:“东家,我等保护不力,丢失布帛,羞愧难当,想去前方帮助一二,杀不了凶手,起码也能帮兄弟们挡挡箭,一条贱民,死不足惜。”
“好生休养,不要多想,以后有的是用你们的地方,至于这个仇,我会替你们报。”陈谦脸色冷峻,虽然后世没经历过这些事,没经验,但也无惧,疯狂思索着应对之策。
一名少年搬来一张椅子,黑黝黝的脸上,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有神:“东家,您坐,我爹说您是好人,我会好生练武,长大了做您的刀。”
“你爹是?”
小孩指了指地上一具尸体,沉默不语。
陈谦摸摸小孩的头,安慰道:“你爹为守护山庄而死,我不会忘记,好好读书,练武,将来才有大出息,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或者找你师姑。”
说完,陈谦摸出几张银票,给了小孩一张,叮嘱道:“拿去交给你娘,好好过日子,快快长大,你爹走了,你以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男人,要学好本事,保护你娘,明白吗?”
“我记住了!”小孩郑重说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拿着银票找自己娘去了,就在附近,一名清秀女子,接过孩子递上来的银票一看,和当初承诺一样,一百两,有了这一百两,足以将孩子抚养长大,心中大定,拉着孩子上前磕头。
“快快请起!”陈谦受不了这个,赶紧将小孩扶起,妇人不方便,只能示意。
之后,陈谦给另一家战死的也一百两抚恤,再给受伤的每人五十两,当场兑现,实现承诺,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不及抚恤来得重要。
收了抚恤,大家脸色好看许多,对陈谦愈发敬重。
这时,武秀儿的娘周氏急匆匆出来,陈谦交代周氏带着伤员等人回府休息,等候大夫,自己拖着椅子来到一棵大树阴凉处坐下,耐心等候。
没多久,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不等停稳,郑文和从马车上跳下,匆匆跑向陈谦,一边喊道:“陈兄,外面都传疯了,说你这儿糟了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贼吗?”陈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人故意造谣,混淆视听,试图掩盖身份。
丁一刀也从马车下来,拱手道:“东家,出城时,城门守卫问我是不是遇到贼人偷袭山庄?”
“连城门守卫也这么问?看来,事情不简单。”
陈谦冷笑一声,看向郑文和:“你认识武勋后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