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当初留在家里多好,硬是要偷偷的跟过来,你看看你身上受的伤,还有完好的地方吗?”
口中说着责备的话,但心中其实早已心疼的不行,看怜儿一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徐浚亭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怜儿拥抱在了怀里。
“你说你这个样子,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怜儿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徐浚亭训斥一顿,甚至是将她赶回去的准备,她知道她这样做,在徐浚亭知晓之后肯定会非常生气的。
可结果徐浚亭最终并没有训斥她多长时间,更多的反而是对她的心疼,她从徐浚亭的话中很明显的分辨出来,哪怕是训斥,也是带着关心和心疼的。
“公子,这一次是怜儿任性了,怜儿只是太过担心你,公子刚走,怜儿就已经在家坐立不安,与其坐在家中担心,怜儿觉得还不如跟在公子身边,至少安心。”
怜儿也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是真的无法忍受在家中担心着徐浚亭的安危。
听着怜儿的话,徐浚亭觉得,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把怜儿带在身边,也好过她一个人偷偷潜入军营当一个普通的士兵。
“去我的营帐,不要再留在这里了,继续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嗯…”都已经被发现了,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随后徐浚亭把怜儿调到了自己的身边,让怜儿自然而然地从普通士兵当中脱离出来。
从得到的另两路的消息来看,徐浚亭这一路休整的时间还会继续的延长,这段时间里他只要守住,不让西夏再次攻过来就可以了,这比之前收复失地的时候要轻松很多,相对的,徐浚亭的时间就多出来了很多。
自从发现了怜儿之后,徐浚亭在空闲时间里都陪伴在怜儿的身边,由此也让他发现怜儿的身上还有很多顽疾。
原来之前调理的时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调理好了,实际上根本的病根并没有被完全的去除,在怜儿当了一段时间的普通士兵,奔波劳累加上受伤之后,这些病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看着怜儿的气色,怎么养都养不好,徐浚亭将怜儿带到了军医那里。
因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战斗,来军医这里的人并不多,徐浚亭特意挑了一个没有什么人来的时候过来找军医。
“元帅,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徐浚亭可是很少过来的,看到徐浚亭过来,军医第一时间就以为是徐浚亭自己不舒服了。
徐浚亭将自己身后的怜儿让了出来,然后示意军医:“并不是我,而是她,你给她看看。”
军医的目光是很毒辣的,只是看了两眼就已经发现了怜儿女儿之身的事情,而且从气色上也看出来,怜儿的身体确实不好。
“坐下吧,我给你把把脉。”
怜儿顺从地坐下,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军医给怜儿把脉,心中按到了一句,果然,这果然是个女子。
至于元帅的身边为什么有个女子,这种事情,军医并不关心,虽然军中是要求女子不得进入,也没有完全禁止,不然有些家眷又如何能够来军中探望呢?
让怜儿换了两只手都把了脉,随后军医看向了徐浚亭:“元帅,这位姑娘身上的病,并不是属下擅长的,属下擅长的是治疗伤病,而这位姑娘身上的病,大多是妇科疾病,需要非常擅长妇科的圣手,才能将她的身体调养好。”
身体调养不好的后果,他并没有说,相信这些徐浚亭会明白。
而徐浚亭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麻烦,他以为,军医是能够将怜儿的身体调养好的,毕竟军中跟谁的军医,医术都是不差的,没想到军医并不擅长这个,而且这个军医也是所有军医当中医术最好的。
“那,不知军医可有推荐的人选,怜儿的身体,无论如何都要调养好。”
徐浚亭很久之前就已经下过决心,要给怜儿将身体调养好,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各种事情不断,怜儿的身体虽然在调养,结果不仅没有调养好,反而情况比之前更加的糟糕了。
所以,这一次他希望军医能够给他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然后他带着怜儿去求医,希望能够将怜儿的身体调养好。
“属下确实知道一位医术非常好,且也擅长妇科的大夫,这位大夫叫谭子瞻,不过这位大夫并没有进入朝中,而是待在民间,他的名气很大,而且医术也确实非常的好。”想到那位大夫军医心中就满是敬佩,对方的医术确实在他之上。
这话听的徐浚亭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给怜儿将身体调好的大夫,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多谢军医,不知这位大夫在何处。”
“这位大夫在…”
“多谢,告辞。”
从军医这里知道了谭子瞻所在的位置以后,徐浚亭就带着怜儿告辞了。
推测了一下休整的时间,徐浚亭觉得他带着怜儿去求医,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迅速的召集手下的将领们,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务,第二天就带着怜儿以及一些随从,离开了军营。
谭子瞻所在的位置,离徐浚亭现在的位置,需要跨越三个省,为了能够早去早回,这一路上他们都是加快速度赶路。
这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为了在入城的时候不引起注意,徐浚亭特意把随从们都安排在了城外,只有他同怜儿入了城。
根据军医给的地址,徐浚亭带着怜儿找到了这位谭子瞻大夫所在的医馆。
还没有走到近前,徐浚亭就已经看到很多人在排队,可见这位大夫的名气确实很大,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人前来寻医问诊,光排的队伍都已经排在门外很长了。
看到这种情况,徐浚亭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带着怜儿默默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徐浚亭打算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按照正常的排队顺序去求医,他不想用他的身份去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