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公孙…………”
入得城来,进了府衙,见到人,白雪大大方方的把公孙胜从主位上拿走,稳稳的坐下。
“白马,老娘进来了!你是要用刀子杀死我还是用饭撑死我?!”
公孙胜大笑着,与白雪拼酒,当日就投降。
幽州不战而降,毗邻的是蓟州,蓟州守将名叫阎靖,其人是公孙胜的挑担儿,两家娶了一对儿姐妹,关系要好,公孙胜请缨去招降,阎靖没料到该作为抵抗主力的公孙白马未战先降,苦劝之下,阎靖也开城投降。
蓟州下,白雪命章邯、章郃等八将领大军向东,走官道兵至辽州,辽州守将单经被公孙胜劝服投降。
沈州,守将王门惧章邯大军,军卒未到便先投降。
锦州,地接边陲,常年与金人接壤,一直处在被劫掠的状态,州县困穷,守卫一州只有四千来兵,和章邯八九万兵力成云泥之差。锦州也降,不过锦州守将自杀明志,章邯给他厚葬。
另一边,白雪四万多人,派人招募(qiang,zheng)了一两万人,暂归扈輒、扈成二人统帅,合六万兵卒攻打莫州,莫州守将公逢丑敛聚兵将三万抗衡,这出奇的胆子让白雪一诧。
居然有人敢抗衡自己这个妖女?
“大帅,公逢丑此人少年得名,在其弱冠之年,便能用木棒棒杀三只猛虎,因念之勇猛,被举任什长,因功升迁,终至莫州州将。”
许西介绍道。
“弱冠之年就杀虎?年少有为呀!”
白雪目露赞赏之意。
随行章任禀道:“大帅,公逢丑聚三万兵卒笼城死守,我军步卒五万余,攻打时日,耗费要许久。”
白雪颔首道:“文烈所言甚是,有何办法?”
章任答道:“可先做出撤离的样子,诱公逢丑出击,于半路击破之!”
“诱敌之计是对的,但运用却错了。”
评价后,白雪重新问许西道:“老将军,公逢这个姓,我没有听说过,想来公逢丑不是个贵族吧。”
许西道:“大帅英明,公逢丑是个杀羊卖肉的屠户,要不是因为出身的缘故,举荐话怎么会只有个什长。”
白雪露出了阴谋的笑容。
“这样啊~~~”
“给这个公逢丑,送一封信和十个金饼子去。”
不解照办,书信、钱财送达,公逢丑舔个将军肚不明觉厉,打开信件一看,登时气炸了!
白雪信上写着:〔公逢丑这个人本帅已经知道了,一个贱民而已,连个贵族都不是,杀你就是在玷污了本帅的宝刀!听说你还是个杀羊的屠户,那就更不会杀你了,本帅的刀不用来宰羊。罢了,看在你居然能混到州将的份上,留你一命。州将就别当了,本帅另付金饼子十枚,去开个肉店安安心心做屠户吧,别想着什么没头没脑的事情。〕
“妖女!本将定将你生擒活拔!!”
人争一口气,感受到白雪的轻视嘲弄,公逢丑决意给妖女一个教训!提起棒打大老虎的胆量,当天夜晚公逢丑点出两校军兵,要来一记狠的!夜晚出城,被久候着的章任杀净,阵斩公逢丑。扈輒、扈成两个在公逢丑出城后,兴兵夺城,夜间告破!
公逢丑的三万兵卒,被白雪去除老弱后,尽入军中。
下一家,云州,守将公山狃,一势利之徒,白雪军未到,就在云州举兵响应,还攻破襄州,携两州归顺。
这么识时务,白雪蜜颜大悦,从武库里取出一把做工精良的剑,亲手送给公山狃,作为奖励。
然后公山狃就天天佩戴这把剑了。
公山狃军三万余人,下襄州后,命之西进,为大军开路前锋,把战火烧进奉承西路;公山狃是前锋,主力是公孙胜,调配阎靖、单经、王门三员降将为麾下,杜琼、汤和两营兵协助,步骑兵马十万人!
除杜琼、汤和两万人外,余下的八万人和公山狃军全是降兵。
留章文远五千骑和孔杰、扈輒两营兵马留守襄州,以备万一的不测,也好接应杜琼、汤和。
分军派遣,时值四月,奉承东路战端再燃,总体呈我攻敌守的状态。
命令章邯率新老、降兵十万南下支援,争取今年一年时间,把战场挪移到奉承南路地界。
章邯南下,白雪则背道而行,同率十万大军北上,以卡拉迪亚帝国兵马大元帅、大秦王国伊候的身份冲出边墙,再驰骋到塞外草原。
下拜帖,会会新的草原霸主,河人。
还有扎古帝国的镇原大将军、草原军节度使,老朋友野利萧。
大部扎营边墙,只有两万人随同出塞百里,一处废弃军寨边扎营。
4月27日,野利萧统骑军两万而来。
各自留下部属紧张的对峙着,两个人脱离大军,单独会见。
也可称谓:幽会。
狼皮大氅,头扣棉帽,腰间空悬,稳坐黄彪葵葵兽上,金发碧眼,风沙让这张脸更坚毅了,狼目中古井无波。
皂色长袍,袍上数到火红,头系发带,与发丝同色。腰间断危冬眠般的沉睡,一双黑色的长筒靴,韧嫩的脚丫踩在马凳上;百阶在随意的吃着草,娇颜没有见到亲人那样的欣荣,本该水灵灵的凤目,内中竟空暇滩死沉的水。
两人间气氛的异样,长生天似乎也察觉到了,不敢有光,不敢有风,时间不敢轻动一下。
两人都很有耐心等待着,直到一只金雕在两人头顶高鸣,都抬首,仰望辽阔苍穹。
“金雕年年来,一年,又一年。草原人生老病死,都能看到它。丫丫,它,是长生天的使者。”
野利萧有感而发。
“一年,又一年。离金川城,南到北定关起,十余年,又来了草原。”
白雪亦有感而发道:“而草原,变了。”
“草原天高地阔,万物生灵都能包容,草原是不会变的!”野利萧道,“变得是目光。”
“丫丫,我们十余年不见,找地方喝一杯吗?”
白雪婉拒。
“兄长还是兄长,丫丫还是丫丫,草原还是草原,可你我都不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