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姚昆仑的介绍,韩希俊捶胸顿足的后悔,这么好借助金凯悦发财的机会眼睁睁错过,他知道姚昆仑以前常驻华亭,时朗逸大部分时间不在云兰,人家一来就发现商机,不愧是四大策划师。猛然间韩希俊脑子灵光一闪道:“何必求别人合作?民生银行直接揽下这笔生意不是更简单?姚大师你们走到哪里民生银行就为你们服务到哪里,借这个时机民生银行把业务拓展到国家联盟各国,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姚昆仑听后眉头一挑,立马道:“好啊,我求之不得,这样的话等于民生银行与梦想成真合作,咱们来个利益均沾,我分给你一半利润你分担一半投资,好,说定了啊。”
时朗逸道:“你攀上了民生银行这个财神爷,是不是我就可以不用投资了?那我多不好意思,不用投资坐享其成,还有这等好事情。”
姚昆仑撇了时朗逸一眼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信誉?放你的心,我不会要求重新划分分成比例,民生银行那部分梦想成真认了。”
一旁的桃芳欲言又止,好像要说什么,王仁智道:“你们大白天做哪门子的白日梦?都醒醒好吧,真是的,这是什么时候变成你们俩说了算?我才是大股东吧?”王仁智说话时表情比较严肃,不像是开玩笑搅局,三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差池,疑惑的看着王仁智。
王仁智见状气的气都不打一处来,道:“亏你们一个比一个能,能的拎不清轻重,我看桃芳有话要讲,就让桃芳告诉你们,真是能让你们气死活人。”
时朗逸道:“咋没见你死?”
姚昆仑道:“有话不往明里说,死了也活该。”
桃芳笑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咱们都还有几百年好日子要过,再说了,妨谁也不能妨老大吧?没了老大专利咋办,咯咯咯。”桃芳见王仁智有些上火,时朗逸和姚昆仑还没什么,可韩希俊真有些紧张,于是故意调解一下气氛。
时朗逸道:“我们可没那个能耐,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咱们都不如这小子命长。”
王仁智意识到自己态度有点不好,道:“你净说废话,你比我大几十岁,早死几十年不应该啊?”
桃芳道:“好了好了,看看你们俩,谁都别说了好不好?六王子想必没忘记老爷当初组建民生银行的初衷吧?”桃芳怕三人要是争个没完没了,劝一句后马上转向韩希俊,她知道谈起正事三人自然会闭嘴,他们不是不知轻重缓急的人。
其实没等桃芳发问韩希俊已经明白了,民生银行是王仁智提前布局,试图整合川康金融业,以免外部资本进驻川康时束手无策被打个措手不及,但显然没达到预期的目的。原因有很多,诸如民生银行欠缺令人信服的实力,王仁智所属势力发展太快,各方感觉受到威胁,以严在明等为代表的势力根深蒂固等等。
其中尤以各方普遍认为民生银行资本金不足,却试图以小图大一统川康金融业,颇具侵略性渗透性,小银行钱庄抱团合作抗拒民生银行,仅有严在明三方与民生银行合作。民生银行至今在川康境内大约三分之一县市开展业务,营业网点乡镇一级尚未完全覆盖,民生银行在川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根本顾不上向国家联盟发展。
刚刚起步脚跟尚未站稳就想跑,哪怕摔个小跟头都受不了,桃芳提醒后韩希俊马上明白自己犯了冒进的错误,实乃大忌,连忙道:“好险,激动之下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民生银行还是借助金凯悦这面金字招牌,稳扎稳打赚点小钱吧,这事拜托姚大师了啊,放心,仍然少不了你们的酒。”
桃芳问话时时朗逸和姚昆仑也明白三人兴奋之下太过轻率,民生银行不具备前往他国开设分行的能力,并且现在马上就需迎接外部资本进入川康的挑战。梦想成真与金凯悦合作,有望给韩希俊帮大忙,韩希俊数次拓展民生银行业务未果,此行的目的就是在王仁智这里寻求帮助,他已经达到目的,当即就打算回去安排人马准备这件事情。
王仁智道:“你急什么,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吧?桃芳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把六王子的事情先了了再说。”
韩希俊道:“我还有什么?不就剩下给姚大师推荐合作银行的事情吗?我急于回去就是安排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和姚大师弄两岔了。”
时朗逸道:“你别让下边的人瞎忙活,昆仑,你和各赌坊洽谈合作时告诉他们,只认各地国家银行,要不然就让赌坊定期把钱送往金凯悦。”
川康立国在即,势必组建国家银行,国家银行实力是否雄厚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有国家做后盾,因此除了汇通天下银行之外,各国国家银行最具信誉。若论对王仁智了解还属时朗逸,他从王仁智起步就一同共事,王仁智这是抢先一步为民生银行打基础,等日后川康成立国家银行时,谁还会与民生银行合作。
姚昆仑听后道:“行啊,我明白了,大不了麻烦点,我这儿麻烦点六王子那边就轻松很多,谁让咱们吃了人家的嘴软,没问题。”
接下来姚昆仑和韩希俊用了一个来小时商量具体细节,该桃芳谈她此行的目的时,韩希俊忽然插话道:“桃芳你稍等,我还有个问题,老板,这都已经十月底了,川江桥梁厂我啥时候可以进?你给个准信好不好?”
桃芳不等王仁智开口抢先道:“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不过现在还来得及,你大约还有两三个月时间,没想到你真能沉得住气,人家在净资产以下徘徊几个月,你都不知道出手,真服了你了。”
韩希俊道:“谁有那个胆?你也不想一想,去年小有亏损,今年根据财报亏损更严重,川江资产管理局手里的筹码都大量减持,高达三分之二,我反正没这个胆量。”
去年川江桥梁厂每股略微亏损四文钱,今年预测全年亏损二十四五文,生产经营显然又走上下坡路,股价还算坚持在七点三的净资产之上。汇通天下川江资产管理局认为川江桥梁厂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为了避免扩大损失,大量减持掌握的筹码,导致股价恐慌性暴跌百分之二三十,股价报复性反弹后在净资产附近徘徊。
川江各方要求相凌空重新上位的呼声很高,据各方面信息分析,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底桥梁厂董事会很可能扶持相凌空重新掌握桥梁厂大权。桃芳道:“这不奇怪,我也没这个胆,但是六王子仔细想一下,一般情况下资产管理局释放筹码过程都很长,因为缺少接盘者,为何这次半年内就能减持大量筹码?什么人是接盘侠?不出意外的话,桥梁厂股价会长期在净资产附近徘徊,六王子试想如果真出现意外呢?桥梁厂董事长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易主,是不是很不正常?”
韩希俊明白川江桥梁厂亏损的最大原因来自川康,剑劈峡川江大桥停摆双方都有责任,先是因为川北国不批准川江配套道路项目,之后是老店方面资金不足终止该项目。川康资金确实很紧张,青山川江大桥便是集川康举国之力,剑劈峡项目在川康本身就存在争议,需要川江各方富豪慷慨解囊提供资金。
一旦重新启动剑劈峡项目,一千亿的投资额起码七八成可计为桥梁厂利润,之前的投资生产出的设备早已经打入成本,每股可白捡七八个铜板的利润。韩希俊道:“看ZT市场的样子还来得及,我那想得到这么快啊,汇通天下银行川江资产管理局这个局长我看干到头了,这次造成的损失足以让他引咎辞职。”
在ZT市场高位抢筹,夺得川江桥梁厂大权,即便代价过高可以理解,但如果决策失误即遭受损失又失去桥梁厂大权,日后桥梁厂迅速复苏,那后果就很严重了,属于能力有问题。韩希俊郑家窝棚之行意外得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七八个银币介入,重新登上一金币大关,每股就是三银币的利润,资产有望暴增三成。
桃芳和韩希俊谈论川江桥梁厂,时朗逸听了乐的嘴都合不拢,春雪屏哪里有他一成股份,韩希俊仅有一百来亿资金,大部分还是抵押贷款,他的一成股份可是几百亿将近千亿。眼见天色将晚,桃芳想到韩希俊晚上还要赶回云兰,赶紧道:“不说六王子的事情了,老爷,研究所的项目能不能动用其它资金?”
王仁智没有回答桃芳,而是反问道:“咱们自己没有资金吗?别贪多嚼不烂,有多少钱干多大事,你从什么地方寻找的资金?”
桃芳笑道:“老爷别这么紧张行不行?也不算外来的资金,这不是联东那边来了十三家人吗,他们明白今后的任务后也没不同意见,都表示听从安排。这些人留了部分家眷没过来,不过把能够搜集的资金都一同带过来了,凑在一起大约有二十亿,投资两三家企业没问题,我说的是这笔资金。”
王仁智听后道:“他们的钱用用无妨。”人都是自己的奴仆,手里的钱说起来等于也是属于自己所有,不过为了让他们心里有希望,这些钱还得留给人家,待日后未成年孩子成人后交给这些孩子,等于给自己培养附属势力。
桃芳道:“我和他们约定,赚取的利润各占四成半,留一成归研究所,这个比例怎么样?要不然老爷给个数。”
王仁智道:“人家的钱和咱们有什么关系?研究所一成是和戴老之前达成的协议,咱们不投资凭什么分人家的股份?全部归人家所有,你把握住一点,咱们要的是产品。”
桃芳听后有些不甘,研究所这些专家可是由王仁智出资聘请,他们的研究成果自然属于双方共同拥有,研究所的投资项目王仁智理应从中获益,不然人家这些人那能答应的这么爽快。桃芳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当人家给咱们帮忙,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帮忙的朋友让利?你要从川康全局考虑知道吗?二十个亿的投资得给川康带来多少税赋?咱们又可以安置多少军人家属?不能光赚便宜不吃一点亏,总的来讲对咱们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对了,还有一点,企业一定要掌握在咱们手里,不能以后落入外部资本手里,这点你和他们一定要讲清楚。”王仁智直接打断桃芳的话,这些人本就被自己坑的很惨,现在咋都是自己赚便宜,给他们点甜头以后才能死心塌地的替自己打理企业。
时朗逸和姚昆仑在一旁嘀咕,这就是和王仁智之间存在的格局差距,现在做不到,以后也做不到这样,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给别人?川康税赋同样和自己无关,不管在任何地方都免不了需要依法缴纳税赋,平时从没有人考虑过税赋,也就是现在川康计划进行税改,富豪有可能权衡后选择在何地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