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刘晨宇的家事,烟雨和可人都不敢言语,两个人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斟酒布菜,刘晨宇有些耍无赖似的道:“我不管那么多,小桃红是你给她赎的身,有了她之后我们家才不得安宁,你不管也得管,要不然你别怪我翻脸无情,从今天开始终止合作,我不舒服你也别想好过。”
烟雨和可人听了这话吓得不轻,刘晨宇把话说的这么重,这要是两个人在这里闹掰,即使不在这里吵闹,两个人今后的生意必然大受影响。烟雨赶紧劝刘晨宇不要上火,有话慢慢说,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可人劝王仁智考虑成熟后做决定,尽量帮人帮到底,以尽朋友间情谊。
刘晨宇听后脸上笑逐颜开的说道:“听听,可人都知道帮人帮到底,难道你还坚持不管小桃红的事情吗?”
王仁智似笑非笑的说道:“先别管你家的破事,烟雨、可人你们俩难道忘记自己在旁边监督我们的责任吗?说好的晚上不准谈工作,大哥谈及工作已经违规了,他受罚你们俩也跑不了。”
刘晨宇道:“我犯规我认罚,有什么了不起?”说着话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继续说道:“酒我可已经喝过了,小桃红的事情你还没答应,你让烟雨和可人评评理,让她们俩说说你该不该赴这趟家宴。”
说完不搭理王仁智,和烟雨可人聊起了自己的家事,刘晨宇家的事情王仁智基本上知道个大概,详情也不是十分清楚。刘晨宇给烟雨两人详细叙述时,王仁智在一旁也听很仔细,这件事情多少和自己有点关系,看来刘晨宇的家宴不去都不行,给小桃红撑腰的同时也是帮助李梓华,有利于稳固刘晨宇家的安稳。
这件事情追根溯源实际上归咎于李梓华身上,早年艰辛创业只求有个安稳的生活,对其它方面没什么要求。等到刘晨宇事业有成步入富豪行列之后,李梓华便不满足生活安稳,开始追求社会地位,力图使刘家步入上流社会。
之前李梓华为了延续刘家血脉,做主给刘晨宇纳了两房妾室,限于刘晨宇的事业处于起步阶段,这两房妾室成了刘晨宇招揽生意的部分工具。刘晨宇为了生计,只能被迫接受屈辱,特别是抚养两个不属于自己血脉的孩子成人,只要见到孩子便如鲠在喉,格外难以忍受这种煎熬。因此当李梓华试图另行给他纳妾时,刘晨宇始终不允许,多年来家里表面看似比较和谐,刘晨宇一年到头以忙生意为由很少回家。两个孩子成年离家后,随着公司逐渐闯出名气,一般小活不用刘晨宇操心,回家的次数多了不少,可依然难得去这两房妾室房里一回。
两房妾室有苦难言,子女成家离开后便自我封闭,长年累月把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家里平时只有几个下人走动极为冷清。家里没个孩子冷冷清清也不是个事,在李梓华无数次恳求之下,刘晨宇终于答应纳妾延续血脉,同时李梓华也有个人给她作伴不再寂寞。也不知道李梓华通过什么关系,竟然给刘晨宇纳了一房较有身份的妾室,出自某王国王室旁支,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是颇有点身份,不然也轮不上刘晨宇这种平民身份的富豪。
起初几年她很安分,家里四位妻妾相处很和睦,坏就坏在小桃红赎身之后,小桃红身份卑微,又是最后进门,因此对谁都非常恭敬。问题是她还有个儿子,这个孩子可是刘晨宇目前唯一的骨肉,因此小桃红母以子贵,无论是刘晨宇还是李梓华都很喜欢她。
论起身材相貌还是出自王室的小妾最出众,小桃红赎身之前,刘晨宇大半时间在她房中留宿,小半时间在李梓华房中。自打小桃红赎身之后,因为孩子由李梓华和小桃红轮流带,刘晨宇是孩子在那他便在那留宿,因此稍微疏远这个王室出身的妾室。因此家里因小桃红到来引发矛盾,小桃红时常受到刁难,不过她从不对任何人申诉,自小卖身妓坊,在妓坊长期训练下的小桃红非常有忍耐力。
李梓华发现后时常从中劝解调和,但是她怕引起矛盾没告诉刘晨宇,最后刘晨宇从孩子嘴里得知这一情况,也从中加以劝解,同时更加宠溺小桃红。越是这样矛盾越发不可调和,小桃红几乎无时不受刁难,李梓华性格柔弱只能以正妻主母身份护卫小桃红,却无法阻止她刁难小桃红。当刘晨宇出面试图以家规处罚这个蛮横的妾室时,却悲哀的得知,当初李梓华为了与王室攀亲,做出许多承诺。
妾室之间争风吃醋是小事,算不上什么大事,李梓华承诺小事施不体罚,以口头教训为主,因此刘晨宇也毫无办法。事情因此越发不可收拾,发展到肆无忌惮的地步,这段时间刘晨宇正试图给小桃红另安排个住处,可是李梓华又舍不得孩子,小桃红也不忍与孩子分别。得知王仁智在华亭的消息后,刘晨宇立马想到邀请他赴家宴给小桃红撑腰,一来小桃红至今感念他的恩情,二来王仁智是刘晨宇所能请到给小桃红撑腰最有分量的客人。
谈起这些家事,刘晨宇那还是个家资过亿的富豪老板,仿佛是个备受欺凌的小妾一般,动情之处眼睛里居然流出悲伤的泪水。烟雨和可人这边劝王仁智两句,转过头还要安慰刘晨宇几句,不时的给两人斟酒布菜,这种场景虽不多见,但欢场中人普遍善于见风使舵与客人沟通交流,烟雨两个人应付的很得体。
王仁智并不认为自己身份有什么高贵之处,但这趟家宴看来是非答应不可,他认为可人有句话很有道理,无论能否起到刘晨宇预计给小桃红撑腰的目的,起码让小桃红知道刘晨宇在给她想办法。诉了半天肚子里的苦水,王仁智依然没有表态,刘晨宇急道:“我们仨说了半天,你别当和你无关一样,答不答应你倒是说句话呀。”
烟雨可人也在一旁相劝,王仁智道:“不是我不答应,而是做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嫂子身后有王室背景,我这种平民人家给面子当我是客人,不给面子把我当空气。吃顿饭是件小事,一旦没达到目的,岂不是适得其反?以后在家里更加肆无忌惮,更没有小桃红的日子过,我认为应当另想个妥当的方法。”
王仁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刘晨宇没少想办法,如今已经黔驴技穷到了山穷水尽面临绝境的地步,不然他也不会采取这种近似无赖的方式逼迫王仁智。烟雨和可人又积极的给刘晨宇出谋划策,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迎合客人,起码表面上她俩看起来还挺善解人意,不过每次探讨后均一一被刘晨宇否决。
多次失败后,两个人都没什么新建议,烟雨道:“这事依奴家说,最根本的是要让她心里畏惧,所以还是得爷自己多想想通过朋友寻找可以压制她的人。拥有王室旁支身份的不在少数,爷可以设法寻找比她身份更高的王室人员,这是一个走权势的途径,另外爷可以寻找大富豪,很多时候富豪的钱比起权势更有作用,尤其是对落魄的王室人员。”
刘晨宇瞪着王仁智道:“你们当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啊?我最多算才步入成功者行列,摆脱以前平民身份,拥有权势的人岂是那么容易相识?我现在认识最有钱的富豪就是你们面前的这位爷,他有几百亿的身价,我不找他找谁?”
烟雨和可人得知王仁智拥有几百亿身价非常吃惊,这种级别的妓坊有个几百万身价就已经算是大富豪,千万身价的一年也难得遇见几个。身价过亿的富豪绥江不是没有,但绝不会光临这种档次的妓坊,何况几百亿身价的富豪,她们听说的都不多,王仁智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有几百亿的身价?”
刘晨宇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用不用我给你算算?”
烟雨看着王仁智道:“一个王室旁支的小妾,用几百亿身价震慑太抬举她了,爷这就不对了,奴家以为这事爷非出面不可。”
可人也道:“就是,爷不答应就是看不起朋友。”
王仁智道:“你们俩听他胡言乱语,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算了算了,我也是服了你了,答应你就是。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我只是吃顿饭而已,不参与你的家事,你绝对不许主动挑起这方面的话题,至于能不能达到目的,那不关我的事。”
刘晨宇道:“你早答应不就完了,我啥时候要求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了?不过到时候免不了表明你的身份,我也是尽力而已。”
王仁智道:“就这点破事耽误我一晚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忙?早知道这样抽个时间早去一趟不就得了吗?以后把话说清楚。”
达到目的的刘晨宇很高兴,道:“耽误你的时间我给你补上,你来这里不方便,我把那三个人留下,直到完成绥江的工程产品出来后为止作为补偿,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王仁智缺的就是管理人员,他正熬煎安排谁在绥江负责,如今他不能随意从其他地方调配人员,只能自己想办法,刘晨宇留下三个人,起码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这次他很爽快的答应刘晨宇,事前谈妥的同时两瓶酒也见了底,刘晨宇去可人那边休息,烟雨服侍王仁智洗漱后相伴他安歇。
一夜无话,集魅坊里没有大多数妓坊的喧嚣,并且比较安静,王仁智睡了个好觉,早餐后刘晨宇按照昨晚承诺,安排三位手下留在绥江后便返回华亭。按计划陈贤本该与他一同返回华亭,但是他昨晚和汤禹均见面,得知今天能源网络多数股东前往绥江,希望他参与三方会谈,以解决绥江能源网络这个老大难问题,因此陈贤暂时离不开绥江。陈贤是后家洼的能源供应商,他来绥江又是这神秘的两女一男接待,汤禹均不清楚双方有何关系,但陈贤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又是能源供应商,有他参与这笔生意成功的概率大很多。
由于众股东中午才可抵达绥江,因此汤禹均与陈贤约定下午在鸿飞茶楼会谈,并且请陈贤邀王仁智三人,争取谈成这笔交易。陈贤明知王仁智试图盘活这笔巨额资产,也很清楚汤禹均急于甩包袱的心情,明确告知对方王仁智这次是投资果汁厂,故意以兹事体大为由拒绝代为邀请钓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