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隐藏的万无一失的事情,只要有阴谋,肯定就会有失误的地方;但是从理智角度去想:我们的敌人日本鬼子地确比我们很人做事长远,长远的让人骨头里冒冷气,同时也说明了敌人比我们很多人狡猾和凶残!狡猾的做事方法让知道后是佩服,凶残的让人必须用其同样的手段去回击,这就是战争,如果要在战争中讲理、讲道义、那就请他回去对着墙壁讲吧……
夜!又是一个无法入睡的夜,身体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怎么也无法入睡!面对着现实和码头上停放“捐身”兄弟们的棺材,怎么睡的着!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回重庆、怎么面对捐身兄弟们的家.......
牛民道端着一大碗药汤走了进来:“长官,我给你把药煮好了!先喝了吧!”;
抬头看着牛民道:“我没病呀?喝什么药?”;
“什么呀!长官!这药是治疗你“一夜白头”的药,喝上十多天头发就会和以前一样了,结在身体的内疾就会好!小病不喝药成大病就麻烦了!”牛民道将大碗放在桌上对我说;
“好吧!真的会急出病?你不能骗我、牛民道”我说着还是端起大碗一口气喝完;
“什么药呀!这么苦?”我呲牙咧嘴的问牛民道;
“啊、苦吗?良药苦口呀!是制首乌、茯苓、牛膝、补骨脂、菟丝子、当归、枸杞子、黑芝麻、是入肝经和肾经,补益精血,坚筋骨......”牛民道一一给我说;
“好了!你去看了受伤的兄弟们了吗!”我看着坐在对面的牛民道问;
“去看了!给兄弟们上了我的“火伤”药,十多天就会好!”牛民道笑着说;
猛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来自牛民道的身上皱了皱眉头:“民道!你身上什么味,这么臭!”;
牛民道听我这么说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是有味啊!我那个....说了你别生气”牛民道看着我尴尬的样子说;
“说吧!搞了什么这么臭”我笑着说;
“那个!就是把打死的日本特务用水煮了,把骨头架留下来,学习如何接骨!反正这些日本鬼子没有好人、都是畜生!搞出来两副完整的骨架,肉都倒江里喂鱼了!”牛民道一五一拾的对我说完看着我的险色;
“厉害!是陈国威给你说的?”我竖起大拇指说;
“我说了、你不责骂兄弟们!”牛民道看着怯怯的说;
“责骂什么?这有什么责骂的?需要你们就去干!只要不是祸害同袍,什么都可以,我装不知道、对吧!你这样做也是为了学医救人,没有什么!”我笑着对牛民道说心里在想:“应该这么做,对那些日本畜生没有什么道义,这办法不错,阴曹地府里不是有对十恶不赦的坏人,油炸水煮吗!下一次应该让兄弟们试一下,日本畜生能对同袍兄弟姐妹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
“长官,这法子是关道长给我说的,而且关道长和陈道长都会医术而且非常精湛的!陈国威让我每天坚持坼了再装上,每天十次!以后接骨手一摸就知道怎么接了......”牛民道笑着对我说......
“哦!是不是?让陈国民拿一副来让我试试怎么拆?怎么装?人的骨头还能拆装”我的好奇心让我短暂的忘记了烦恼.........
看着陈国威利索的将人骨拆成段,然后再利索的装上,我真的服气了......
这一夜在陈国威和牛民道的指导下我终于把拆了的骨架再装上,看着爬在桌子睡着的两个兄弟我笑了笑.......
天亮了,外面下起了小雨,站在码头的雨中,看着缓缓靠岸的八艘大火轮船.......
船上走下来穿着中山服的雨浓局座、毛主任、关处长和飞虎队的一个中校军官,我向前走了两步立整警礼同时大喊:“全体立整!警礼”.......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雨浓局座一把推开给他打雨伞的护卫对我大声吼:“带我去祭拜兄弟们!”这一刻我心里明白,不论是雨浓局座在逢场作戏还是真心的,但是这一刻码头上所有的兄弟都没有警礼的手.......
雨浓局座、毛主任、关处长和飞虎队的一个中校军官唐迈德没有打雨伞、没有穿雨披而是站在雨中向一排排棺材警礼然后鞠躬........
“修斌!你来主持“运”我军统英烈回重庆!用你们兄弟的规矩”雨浓局座站在雨中大声对我说;
“是!局座!全体都有,独立行动队兄弟姐妹、秘诀堂袍哥头排、三排、五排、六排、十排......向天鸣枪三声”.....
“呯、呯、呯”三声枪声后,我扯开嗓子大声吼:“行动队兄弟:李志田、王二猫、洪柱子、吕小勇,马二娃、王平利、王真宜、刘猛,刘敬民、刘三平、李镐、李大财、李成江、陈三娃、周伍华.....听我命令,集合,上船,我带你们回重庆的家!我们的营地!回家喽!兄....兄弟们!起灵!抬兄弟们上船!一起唱我们的军歌:我们是革命的青年,快准备,智仁勇都健全,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握着现阶段的动脉,走向时代的前面。维护我们领袖的安全,保卫国家民族和主权,负起民族复兴的责任,贯彻........须应当刚强沉着,整齐严肃,刻苦耐劳,牺牲奋斗。国家长城,民族前锋是我们。革命的青年,快准备,智仁勇都健全,我们是领袖的耳目,我们是革命的灵魂。革命的青年,快准备,智仁勇都健全,救国的责任,落在我们的两肩........”......
歌声中兄弟们抬起棺材走向停靠的火轮船,船老大王沨湘和船夫们向空中撒着“纸钱”,陈忠远堂旗在码头摆放了祭桌,香蜡纸表......
随着我对天的三枪后,周杠、巴图勒、阿木善、矿诺川、顿珠郎吉、马三宝、刘三宝、牛民道.....兄弟们抬着一筐筐日本鬼子的人头倒入滚滚江水之中,关五常道长和陈俊峰道长穿着百纳道袍,手拿法铃一边念叨一边走上运棺材的大木船......
“全体都有,向天鸣枪三声!告慰捐身的兄弟!”我再次扯开嗓子大吼.......
雨越下越大.......
雨浓局座、毛主任、关处长和飞虎队的一个中校军官唐迈德衣服已经淋湿透了,但是他们站的笔直一动不动!他们身后的护卫没有打雨伞的和穿雨披的,全部脱下帽子拿在手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受伤的兄弟们上了船,这时唐迈德中校看完抬着的路易斯·司乃敦和陈锦棠上了小火轮船走到我的面前郑重的警礼:“Thank you very much, brothers who sacrificed their lives and saved Louis Snyden and Chen Jintang!(注:非常感谢你们这些舍身成仁的兄弟和你们救了路易斯·司乃敦和陈锦棠!”);
看着这个身材高大的唐迈德中校回礼同时用英语说:“Don't thank you! We are already brothers! You have traveled thousands of miles to help our comrades who have been tormented by war! All our brothers will never forget this kindness! These brothers who donated their bodies have no regrets! Thank you! Thank them and their families(注:不要感谢!我们本来就是兄弟!你们不远万里来帮助我们受战火折磨的同袍!我们所有兄弟不会忘记这份恩情!这些捐身的兄弟没有后悔!要谢!感谢他们和他们的家人”)!
“Yes! General Chennault said before I came: I will definitely thank the families of these donating brothers(注:会的!陈纳德将军在我来前说:一定会感谢这些捐身兄弟的家人”)唐迈德中校郑重的对我说........
这时江上慢慢的停下一艘大船同时拉响了气笛“呜....呜....呜”长音回荡在雨中......
一队国军士兵坐着小船上了岸,看着他们的穿着和背包,手里拿着的木箱,我心里明白这是什么人......
坐着马车领着雨浓局座和这一队士兵到了“土匪山寨”,当一个上校军官脸色发白的对雨浓局座和毛主任、关处长、唐迈德说山洞里是日本人研制的化学武器,有“毒剂之王”之称的芥子气(mustard gas)和被称为“死亡之露”的路易氏气(lewisite)等杀伤性化学武器时,所有的人脸色全变了......
雨浓局座和众人在“毒气弹”还在安全范围之内后,雨浓局座破口大骂:“娘稀匹!狗日的日本畜生!这个代号516的日本关东军陆军化学研究所......”
一阵口吐芬芳后的雨浓局座这才抬手拢了拢头发看着我:“修斌!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呀!山城百姓要感谢你!校长一定会重奖你的!你的军衔要超过我这个舅舅了!为我姐高兴,培养出你这样的俊才”!雨浓局座的话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心里却在想:“希望晏祺斌和江月香夫妻在天上安心”......
“咦!修斌!你的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呀?”毛主任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
“毛主任!我这次指挥失误!折了这么多兄弟!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捐身兄弟们的家人父母妻儿.....”我一脸苦涩的说;
“修斌、我们军统会以最高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关处长看着我说;
“我们飞虎队也会以最高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的唐迈德诚肯的说;
“好吧……我的失误呀!”我看着几个人说.......
这些化学武器终于被运到了码头,看着一箱箱被装上船........
站在雨中虽然衣服已经湿透了,但是心里依旧高兴不起来.......
雨浓局座走到我的身边:“修斌!你知道这些化学武器有多么可怕吗?就这六十箱足够让重庆的守备部队失去一大半人!也不知道东北站的怎么还没有行动!这些混蛋!......修斌!日本人在1939年初,日本关东军在黑龙江齐齐哈尔设立了代号为516部队的日本关东军陆军化学研究所,他们实际上就是化学武器兵工场!命令东北站的兄弟几次去炸毁516日本基地,但是.......唉……损失惨重呀!......”......
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去想他说的意思只是和雨浓局座站在雨中的码头上,看着奔向远方的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