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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没有情报,没有任何消息的来源,而且身在他乡异国,虽然会语言的沟通,但是却是在在战火硝烟中,只有靠自己养成的习惯和判断一件事情的错与对,也许走了很多弯路但是活着!活着有多么可贵,坚信的只有一个信念“回家”!自己没有那么大无畏的精神,自己的心里永远只装自己的“老娘”,其他的事情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何况是对一个“恶邻”,自己的义务和责任只有一个保护老娘的尊严........
咬着牙一只手摸向发疼的左胳膊,心里暗骂着咬牙将左胳膊上的破砖块拔了下来,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块破砖头上有钉子......
“瓦西里涅夫、你、你.....”柳莎基雅情急之下用中国话说;
“嗯!没事!不要吓到两个孩子”我依旧开着颠簸的吉普车说......
快到“木材厂”时,飞机声和爆炸声、炮声也不那么密集了......
“长官!这怎么又受伤了!不过还好,不是枪伤!就是这伤口要处理干净.......”牛民道一边给我处理胳膊一面说;
“狗日的牛民道,怎么这么疼!拿个毛巾让我咬着”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骂人了.....
“肯定疼,我用刀将伤口割开,里面要处理干净!这样的伤比枪伤难处理,忍一下长官”牛民道说归说手却没有停.......
伤口是处理好了也包扎好了,我的上衣也被汗浸透了......
小小的一颗钉子却让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一个口子......
喝着热水,还是一阵头昏眼花,这时程钧走了到我面前看着我,她的脸色也是有点白:“你受伤了!”;
“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病了?”我看着程钧问;
“没有!只是吃了东西后吐了!可能是受凉了吧”程钧对我说;
“有事?”我紧接着问?
“嗯!我们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人中有沙俄时期的贵族,也是开银行的资本家,他求咱们一件事,就是他有一笔钱,让咱们取回来,然后给咱们六成、而他只要四成!还有几个贵族也是这样求我!他们这次逃走就再不回苏联了!全是美元和金条、珠宝!你看怎么办?”程钧看着我为难的说......
听到美元和金条、珠宝时我的精神来了,什么胳膊疼都忘记了,看着程钧笑着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怎么骗这些人说的?”;
程钧白了我一眼:“我才没有骗他们,他们主动对我说的”!
“好!你让杨东华带上仝山林、马三宝、周杠、巴图勒、吴汉雄带上他们我们去取回来,然后带走!”我笑着对程钧说......
脚步声中克谢尼娅提着那个放档案的大皮箱走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打开的档案,见到程钧笑了一笑看着我说:“Этотархив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сверхсекретный,наэтотразэтопротоколсекретныхпереговоровмеждусоветскимиияпонскимивоеннымиведомствамиокупле-продажежелезныхдорог«натерриторииКитая»,секретныйчеловек,которогоя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немогдуматькак«его»...Вчемоданебылии“судские“тайныеразговоры...ЦенасоглашениясяпонскойКвантунскойармиейзаключаласьвтом,чтобыпредатьдальневосточных“антифедеративных“бойцов...Иеще...(注:这档案可真的是绝密档案,这一份是苏联与日本国的军部省秘谈纪录,内容是关于买卖“中国境内”的铁路,秘谈的人我真的想不到是“他”......皮箱里还有“苏德”密谈.....和日本关东军达成协议的代价就是出卖远东的“抗联”战士......还有.....”)克谢尼娅脸色难看的对我说;
看了一眼程钧再看克谢尼娅想了想:“Хранитеэтиархивы!Забираем,когдауходим!ЧэнЦзюнь,позовиЛюсакию.(注:这些档案保管好!走时我们带走!程钧去叫柳莎基雅来”.......
这时远处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爆炸声和炮火声!一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开出了“木材厂”克谢尼娅开着吉普车,后面坐着柳亚和吴汉雄.......
德国人的一轮轰炸再次看到的就是满目疮痍,一些地方挂着炸死的百姓和爬在残墙断壁上的苏联红军尸体......
我们去的方向竟然是莫斯科方向,但是开出一段后向北行驶,看着残墙断壁和一些没有被炸塌的小楼,这片在以前应该是富人区域......
“Васильев,здесьникогонедолжнобыть,сначалаВеликойчисткиэтопоколениебыломестомрасстрела!Дажеворынеосмеливаютсяприехатьсюда.Раньшеходилислухи,чтоздесьвампиры.(注:瓦西里涅夫这里应该没有人来,自从大肃清开始,这一代就是枪毙人的地方!连小偷都不敢来这里,以前传闻这里闹吸血鬼”)克谢尼娅开着车对我说;
“Хм!Какойвампирнепризрак!Мынебоимся!Мывиделибольшемертвыхлюдейиубивалисвоимируками!Призракибоятсязлодеев!Будьтеспокойнызарулем!Мыедемвпятьмест.(注:嗯!什么吸血鬼不鬼的!我们不怕!我们见过的死人多了,而且亲自动手杀!鬼也怕恶人!放心开车!我们要去五个地方呢”)我笑着对克谢尼娅说;
“Пятьмествэтомрайоне“.(注:五个地方都在这一片区域)克谢尼娅笑着说........
看着这个没有大门的大院子和一栋三层小楼,习惯性的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
一个四十多岁的俄国男人带着我们走到楼前,然后伸手在一边的石柱上摸了一下,前面的几块砖头冒了起来,这让我忽然明白了,这个苏联人还真的会藏东西........
两个大木箱被杨东华和吴汉雄他们搬上了卡车,这时这个叫“彼得杨斯基”的男人走到我面前说:“Товарищначальник!Уменяещесотнямаузеровидветысячипатронов.(注:长官同志!我还有一百把毛瑟手枪和二千发子弹,你们要不)......
“ТоварищПетрЯнский!Неволнуйся!Явыполнюнашеобещание!Кудатысобираешьсяидти?Отпустиегоискажимне?(注:彼得杨斯基同志!你放心!我会尊守我们的约定!你以后准备去哪里!放便告诉我吗?”)我看着三个大木箱问彼得杨斯基;
“МывсехотимпоехатьвСШАилисоседниестраны!(注:我们都想去美国或者美国周边的国家!”)彼得杨斯基很无奈的说;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Идтиможнотолькопослевойны,ноявасустрою!(注:只有战争结束了才能去,不过我会将你们安顿好的!”我笑着说......
第五个地放是一个靠近河边的大院子.......
这个女人我认识,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她领着杨东华和周杠去的是河边的一颗大树下,挖开薄薄一层草皮,揭开一块木板,周杠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跳了下去……
三个木箱被搬了出来,然后就是又是两个木箱这时周杠伸出头笑着说:“长官!下面有几箱酒、白糖、一箱西药要不要!”;
“要呀!你昏了!咱们兄弟什么都要,快点拿出来搬上车我们回去,我的头有些晕”我笑着说完看着身边的苏联女人,些时她穿着红军军服、头戴船帽,长裙黑色的皮靴也到英姿飒爽的!
“Сэр!Могуявзглянутьвздании?(注:长官!我能去楼里看看吗?”)这个叫佟妮叶卡捷琳娜·布达诺娃的对我说:
“Можно!ТоварищБуданова,могуясопровождатьвас?(注:可以!布达诺娃同志,需要我陪你吗?”我顺口说了一句!
“Хорошо!Сэр!Япростосмотрюэтотдомпозже,нет!Нет,потом.(注:好!长官!我只是看看这个家,以后、不!没有以后了”)佟妮叶卡捷琳娜·布达诺娃语气中带着失落的说......
空荡荡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地上碎了的玻璃渣子和枯叶,不地上还有一个很脏的布娃娃......
佟妮叶卡捷琳娜·布达诺娃走了过去拾起这个破旧的布娃娃拍了拍转回身满脸泪水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不知道说什么话了静静地看着她走到我面前:“Спасибо,сэр!Мысребенкомживы?(注:谢谢长官!我和孩子令活着吗?”)佟妮叶卡捷琳娜·布达诺娃看着我说;
“Еслибыяумер,ябынезнал!Япростохочужить!Выбудетеживы.(注:我要是死了,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要活着!你们肯定会活着”)我微笑着对这个苏联曾经的贵族女人说;
拿着布娃娃的突然扑入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我没有去推开她,这一刻这个女人哭了!哭的很开心......
我似乎听到她在重复小声说:“Еслибымыбылиживы,ябыродилатеберебенка.(注:我们要是活着,我给你生孩子......”)........
坐上吉普车后我却感觉到全耳发热身上的关节疼痛;柳亚的手放在我的额头:“Быстрее!Мывозвращаемся!Увашегоофицератемпература.(注:快!我们回去!你们的长官发烧了”.......
“没事!我能扛着,不要紧”我笑着无力的说;
克谢尼娅也伸手抹了一下我的额头......
吉普车开始了颠簸!不凑巧的是我们碰到了检查站,晕乎乎的听到检查站的红军说证件.....
“Товарищкапитан!Приезжайсюда.Этомоидокументы.Мы-важныедокументыдлясопровожденияизМинистерствавнутреннихдел.(注:上尉同志!你过来,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是内务部的押送重要文件”)我用俄语大声说.....
顺利过了两个检查站才回到木材厂......
周杠背着我进了房子,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觉到全身疼痛,耳朵里听到牛民道的说话声和巴萨季阿娜少尉的声音.......
屁股上被针扎的疼让我睁开眼睛,但是心里却在想明天天亮后我们必须走:“牛民道去叫杨东华、杨东华、柳亚、程钧、克谢尼娅来,我要告诉他们几个,我们明天一早必须离开这里,向、向八百公里外的“基铺”走......快去叫他们!”.......
人算不如天算呀!一颗钉子的伤口引起了我的发高烧,幸亏没有糊涂,咬牙告诉了他们我的计划,从这里要经过多处检查站才能离开,当我告诉他们我们的方向是“基铺”后,我也告诉他们五个我所在内务部听到的就是:想要撤出斯大林格勒和莫斯科必须要有最高统帅部的通行证,没有那将会以“临阵脱逃罪”就地枪毙正法,听到时我己经做出决定绕道而行,然后再向海参威走,而且从地图上看以看到有一条铁路干线直通海参威.......
一切在昏昏沉沉中交代好,这才放心睡着了.......
后背上的针扎疼痛让我摸到手杞时睁开眼睛,这一刻意识到背上揪着疼.....
“长官!我给你放血拔罐呢!这样一会就好”牛民道对我说.......
果然用水缸拔罐放血后烧退了!但是病去如抽丝让我全身无力.......
一边大口吃前饭一边听着杨东华、路东沣、柳亚、程钧、克谢尼娅来给我说下面安排的情况,看了看蓝天白云心里想了想,放下饭盒站起来:“杨东华、路东沣、柳亚、程钧给所有人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主要带吃的和武器、药品,然后我们走!离开这里!”........
几个人走了,而柳莎基雅和克谢尼娅留下来看着我,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克谢尼娅看着我说:“Васильев!Мыуходимотсюда,здесьещемногочегоесть?ЯпоговорилсЛюсакиейиЛюей,ЧэнЦзюнь,имыхотелипередатьэтивещинашимбывшимсоседям!Можно?(注:瓦西里涅夫!我们离开这里,这里还有好多东西呢?我和柳莎基雅还有柳亚、程钧商量了一下,我俩想把这些东西分给我们曾经的邻居!可以不”)......
看着两人我笑了但是心里快速的盘算着......
“Можно!Вашисоседидолжныжитьздесь!Есливыпозволитеимзабратьэто,выдумаете,онибудутживы?(注:可以!但是你们的邻居必须住在这里!如果你们让他们拿走,你们俩认为他们会活着吗?”)我笑着对两个人说......
一队排列整齐的苏联红军队伍,中间是盖着帆布的马车,后面是一辆吉普车和盖着帆布一辆卡车向前出发......坐在吉普车上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内务部被服仓库对面的小搂再看看远处看不见的“黑市、木材厂”心里默念着老天爷保佑我们安全离开这大战前的斯大林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