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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家。

经过那麻子,一番精心运作,那图鲁终于和玉格格拜堂成亲。

随后在一拜天地的时候,那图鲁跟平常人一样傻呵呵的向自己老爹那麻子拜了下去。

不过玉格格身为皇亲国戚,架子十足,要那图鲁架着手,才开始拜天地,二拜高堂的时候,被那麻子急忙拦下,随后说道,哎哟哟哟,这我可受不起,格格,你快起来,快起来。

随后玉格格也没有跟这个未来老丈人客气,直接扶着那图鲁就起来了。

在夫妻对拜的时候,那麻子更是让儿子,拜到最深,显示对格格的最高尊重,玉格格也对这样的做法十分满意。

这边铁王爷,被人赶出了家门,无处可去,只能拿着被子,耗着墙根过夜,烟瘾犯了,也只能忍这,看着着实凄惨。

这边在拜完堂后,那图鲁和以虾米为首的手下喝了好几碗烈酒,这给那图鲁醉的差点不醒人事,幸好周围有人扶着,要不都走不回去。

随后虾米和那群手下,将那图鲁送向了洞房。

白天的时候,这些手下在见到,玉格格的花容月貌,现在急着要那图鲁闹洞房占便宜,其中一个叫做螃蟹的手下还说道那爷新婚三天没大小,现在你不让我们哥几个,好好热闹热闹,那这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那图鲁想拦着,不过却被手下语言挤兑,怕老婆。

那图鲁感觉,下不来台,也就同意了手下的请求,说道闹!”

不过就在众人要进屋的时候,小铃铛走了出来,随后说道,姑爷,我们,王爷府没有闹洞房的规矩,这些个不三不四的嘴里头,要是再敢对格格不敬,格格可就翻脸了。

因为都是跟那图鲁做事的,这些手下也不敢对格格无礼,就想着对小铃铛下手,那图鲁却直接,训斥几个手下,把这几个虾兵蟹将给骂跑了。

这边玉格格听见众人都走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图鲁此时刚进到屋里来,玉格格就给那图鲁来了一个下马威,引起了那图鲁的不满。

我说你审贼呢?

我把你娶到我们那家,做媳妇,你就应该有个媳妇样。

玉格格,看气势压不倒,那图鲁,用了女人都会用的招数。

小铃铛,收拾东西回家。

那图鲁见格格要收拾东西回家,立马给玉格格下跪认错,玉格格趁机,给丈夫立下规矩,随后又跟那图鲁说铁王爷现在无家可归,让他给铁王爷给接过来。

在得知老丈人无家可归之后,那图鲁为了讨好玉格格,立马就样虾米,找到铁王爷。

过了几分钟,虾米回来了,随后说道,找着了,这老头呀,就在你家宏盛堂大药房西墙根呢。

铁王爷看到那图鲁之后,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给姑爷请安。

那图鲁说,这一切都是格格的安排,把铁王爷安置在,姐姐的院子里。

铁王爷此时对女儿,感激涕零,跪下向玉格格祝福。

保佑我家格格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一切安顿好之后,那图鲁终于有和玉格格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玉格格此事告诉了,自家丈夫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直接刺中了,那图鲁的心病!

此时的那图鲁也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他的原配夫人都没有给他诞下一儿半女?

原来是沾了这黑疙瘩整的问题,因为长时间吸食黑疙瘩的人,不仅会透支身体、四肢乏力,还有逐渐丧失,生育能力,最终断子绝孙!

那图鲁听后也是震惊不已,看到玉格格对黑疙瘩的痛恨,半跪在地上抬起手认真的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抽黑疙瘩。

那图鲁也是默默的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戒了这黑疙瘩。

随后那图鲁换了衣服,去到了他之前吸食鸦片的房间,一把掀翻了桌子上的摆盘,举起烟杆砸成两半,抽出腰间的匕首猛的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鲜血缓缓地流出,却比不上那图鲁心里的伤痛。

“怪不得我媳妇十年没给我生下一儿半女,原来是这玩意儿让我断子绝孙!”那图鲁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强忍着烟瘾发作带来的痛苦,“我那图鲁发誓,一定要戒掉这玩意儿!”

入夜隔壁戴家,戴若枫抱着已经睡着的戴若冰回了房间,轻柔的将她放到炕上,盖好被子。

戴若枫自己却没有睡,而是盘腿坐在炕上打坐。

因为他记得,就在戴天理大婚这一天,自家老爹又会被杆子帮的人用蒙汗药拐走。

果不其然,戴若枫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动静。

趴在窗户上一看,戴天理换下了新郎服穿上了练功服,正在院子里打拳。

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拐走的,戴若枫给忘了,戴天理在外面都打完一套拳回去休息了,仍然没听见动静。

“我难道记错了?”戴若枫挠了挠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依旧是安安静静的。

......

戴家门口。

艾财神招呼着一群杆子帮的成员偷偷摸摸的翻进了戴家大院。

找到戴天理的房间之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杆捅破窗户纸吹了进去。

等了一小会儿之后,艾财神一招手,几个杆子帮的成员已经进屋把戴天理给扛了出来。

艾财神正准备走,忽然想到了戴若枫。

那孩子又机灵、武艺又好,艾财神对戴若枫非常有好感,想了想之后,要是能把这父子俩一起拉进杆子帮,祖师爷一定会非常高兴。

下定决心之后,艾财神吩咐那几个成员先走,自己也是去找戴若枫的房间。

找了一圈之后,艾财神锁定了兄妹俩的房间,拿出迷药杆又一次捅破了窗户纸。

“财神叔叔,是你吗?”戴若枫的一声疑问,吓得艾财神一激灵,差点把杆子里的迷药自己吸进去。

在艾财神懵逼的眼神下,戴若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窗户,对着艾财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财神叔叔,若冰睡着了,小心别吵醒了她。”

“哦哦。”艾财神傻乎乎的点了点头,“若枫啊,我要带你爹去一趟我们杆子帮的总舵,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我一个外人能去吗?”

“嘿!谁说你是外人了!”艾财神一本正经道:“你是戴大哥的儿子,戴大哥是我们的大杆子,你就是我们的少杆子,虽然说大杆子的位置是传贤不传后,但你是大杆子的儿子,那就是我们的少杆子,当然能去了。”

“那好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就请财神叔叔带我见见世面吧。”戴若枫嘿嘿一笑,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回身给戴若冰塞好被子之后,从窗户钻了出去。

......

此时的杆子帮总舵,聚集着少说上百号人。

戴若枫跟着艾财神进来的时候,这些人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酒肉,对着艾财神抱拳喊道:“财神大监管!”

“好了好了。”艾财神笑呵呵的摆摆手,“今天是咱们大杆子戴大哥大婚的日子,兄弟们都吃好喝好!”

“谢财神大监管!”

“若枫啊,你看。”财神领着戴若枫走到里面的一座牌位前,戴天理的打狗棍就摆放在中间,“这就是我们杆子帮初代祖师爷的牌位,打狗棍是我们杆子帮的圣物。”

“每一任大杆子传位的时候,都会让下一任大杆子发誓,人在棍在!打狗棍,专打疯狗恶狗,这就是我们杆子帮的祖训。”

“老子不服!”戴若枫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

转头看去,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恶狠狠的瞪着艾财神,“财神,你凭什么说戴天理就是大杆子!?”

“凭什么?就凭打狗棍在他手里!”财神取下牌位前的打狗棍,高声喊道:“兄弟们,我刚才去了一趟三道牌楼的戴家,一则是请戴大哥来喝咱们为他备下的喜酒,二则就是为了让兄弟们看看这失散了十三年的打狗棍!”

“就算打狗棍在他手里,他戴天理就是大杆子了?他自己都不认!”

“戴大哥的确还没承认。”艾财神叹了口气,“但我总觉得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你怎么知道,这打狗棍不是他偷来的呢?你......”不等迟大彪说完,一柄飞刀‘嗖’的一下刺进了他脚下的地面。

“那个混蛋裤裆没夹紧,把你掉出来了?”戴若枫沉着脸上前,把玩着手里的飞刀,“你自己龌龊,不要把别人和你想的一样,你们可以去承德街里打听一下,我爹戴天理的性子,偷鸡摸狗的事他从来不做。”

“这是我们杆子帮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小畜生说话了吗!?”

戴若枫眼神一冷,手中飞刀猛地甩出,身边的才是都来不及阻止。

“管好你的臭嘴,不然小爷我要你的狗命。”戴若枫冷眼看着迟大彪,刚才的一刀并没有命中他,而且穿过他的脚趾头缝扎进了地面,“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想法,你这货估计是眼馋杆子帮的大杆子吧?”

“你个小畜生!劳资弄死你!弟兄们,给我弄死他!”

“你他妈的动这孩子一下试试!”艾财神一声怒喝,指着迟大彪。

“我看你们谁敢动!”

艾财神刚想下令阻止,身后便响起一声充满杀意的声音。

戴若枫回头看去,戴天理按着发沉的头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冷着脸看着迟大彪。

“爹。”

“戴大哥。”

“谁是你大哥!?”戴天理冷声呵斥,从艾财神手里抢过打狗棍,“一群鸡鸣狗盗之辈,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把我弄到这来,第二次了!就这也敢自称天下第一帮啊?!”

“你骂谁?”迟大彪怒声道。

“骂你呢!咋的?!”戴天理两个驴眼珠子一瞪,气势上直接压倒了迟大彪,“刚才是你吧?想动我儿子,你动一个试试?还有之前偷溜进我家想偷东西的是你吧?信不信老子一棍子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若枫,到我身边来。”戴天理对着戴若枫招了招手,打量着杆子帮对峙的两伙人,“不是说和我的喜酒吗?你说说你们这伙人,白天我那会那么多的喜酒,大半夜的给我弄来干什么?”

“戴大哥你有所不知啊。”艾财神赶紧解释,“这是我们杆子帮的规矩,吃我们这碗饭的遇到红事是不能上席的,那叫搅合,可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兄弟们当然得喝点酒高兴高兴了,所以才......”

“不过白天的时候,兄弟们可都没闲着......”

“白天的事我心里有数,说的是今天晚上。”戴天理抱起戴若枫放在肩上,抬脚就要走。

“你不能走!”迟大彪拦住戴天理,“这打狗棍是我们杆子帮的圣物,你得说明白,这是你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戴天理举起打狗棍指着迟大彪,瞪眼冷声道:“偷鸡摸狗的事,只有你这种人干得出来。”

“我在和大伙说一遍,我确实是认识侯大哥,那是光绪二十五年,我杀了两个洋鬼子,逃出了热河,那年正赶上八国联军进京,我们几个江湖朋友约着一起打洋鬼子,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的侯大哥。”

“没错,侯大哥就是那时候离开热河的,说是去打八国联军洋鬼子。”艾财神想起了前任大杆子离开的时间。

“我在和你们说句实话。”戴天理举起打狗棍,“我和侯大哥没有过命的交情,头一回见面,他就给我挡了枪子,就是因为他给我挡枪子才归的西,临死的时候他给我了这根棍子让我发誓,人在棍在!”

“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戴天理十三年拿这根棍子当命一样看!”

“兄弟们!参见新任大杆子啊!”艾财神高呼一声,带头跪在戴天理面前,身后的杆子帮成员也是相继跪下。

“参见大杆子!”

就连迟大彪,也在众口悠悠之下,不情不愿的给戴天理跪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服气,当即表示只要戴天理一天是杆子帮的大杆子,他就一天不回热河,说罢就带着他手下的几个虾兵蟹将回了老家兴隆。

至于说戴天理,现在才弄明白为什么侯大哥让他发誓:人在棍在。

原来按照杆子帮的规矩,这就是大杆子的传位的仪式。

但是戴天理仍然不想担任大杆子,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他要是在折腾这些,在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就坏了。

不管艾财神怎么说,戴天理就是不答应,急得艾财神举起打狗棍就要打死自己,声称自己对不起祖师爷和前任大杆子的交代,没有管理好杆子帮。

这给戴天理都整无语了。

“爹,要我说你就答应了吧。”戴若枫坐在戴天理肩头,“我们还要查清师祖的死因,有他们帮忙肯定是事半功倍,而且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财神叔叔自尽吧?”

“嘿!你小子但是挺自来熟,都叫上叔叔了。”戴天理白了自家儿子一眼,不过戴若枫说的也在理,先不说自己师父死的冤枉,而且财神这个人挺不错的,自己还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最终无奈的抢过艾财神手里的打狗棍,“别装了,我接还不行吗。”

“好唉!”听到戴天理答应了下来,艾财神转悲为喜一骨碌爬了起来,“请戴大哥带兄弟们拜祖师爷!”

“怎么拜啊?”戴天理放下戴若枫,疑惑的问道。

“您是大杆子,您说怎么拜,兄弟们就怎么拜。”

“那成。”戴天理无奈,只得将打狗棍夹在双璧中间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戴天理,拜见祖师爷!”

“随后艾财神和杆子帮的兄弟也一起拜见了祖师爷!”

“祝戴大哥,新婚大喜,早生贵子!”

“多谢诸位。”戴天理抱拳感激,“行了,都起来吧。

”戴天理也是被杆子帮的氛围感染,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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