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随便说了几句,这黄钙老儿就挺不住了?
这体子也太弱了吧?
可别死了啊。
当然,两人现在可不敢再继续说风凉话去刺.激黄钙了。
李浪上前给黄钙检查了一番之后,也是松了口气。
还好这老头的身子骨硬朗,真要是换个身体素质差一点的,这会儿真就嗝屁了......
“气急攻心,让军医那两颗定神丹过来,给黄老将军稳定一下心神。”
李浪对一旁的士兵命令道。
随后,转身看到夏侯允和曹洪坐立不安地呆立一旁,李浪气不打一处来。
“你俩还算是个人么?还配做个人么?
人黄老将军的伤都是一棍子一棍子敲出来的,你俩竟然还换衣黄老将军的伤病是装出来的?
这是人干的事?”
曹洪:“???”
夏侯渊:“???”
先生先生,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先前在分配演戏任务的时候,你讲的可嗨了。
我俩也都是奉你的命令行事。
现在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夏侯渊和曹洪心里苦,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反驳。
毕竟黄公覆此刻还躺在地上抽搐着,自己真要是再说两句,真怕黄公覆嗝屁了之后再诈尸。
而曹孟德此刻指着夏侯渊和曹洪骂道:
“混账玩意儿。竟然将黄公覆害成这样。
求求你俩做个人吧。”
夏侯渊:“......”
曹洪:“.......”
夏侯渊和曹洪此刻都果断地闭上了嘴巴。
好吧,已经被众人千夫所指了,我俩真的不配做人......
军医这时送来两颗定魂丹给黄钙服下,躺在地上的黄钙这才停止了抽搐。
“黄老将军快快入座。”
李浪此刻的态度很是和善,没有再去质疑黄钙受伤的事情。
毕竟戏都已经被夏侯渊、曹洪二人演完了,自己还演个屁。
黄钙被李浪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突然一把抓住李浪的手,急问道:相信我是真的受伤,不是装的,对吧?”
被夏侯渊和曹洪质疑之后,黄钙迫切地需要有个人来认同自己,肯定自己的伤不是装的。
试想,自己千千迢迢跑来投降(虽然是诈降),却一直不被人信任,而且还被人冤枉,黄钙是何等地委屈?
李浪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黄老将军的伤当然是货真价实的,绝对没有装伤的嫌疑。”
听到李浪的这番话,黄钙终于是老泪纵横。
“听到没,这位先生说我的伤是真的。
你们听到了吗?没有骗人。”
说话间,他还一把将自己的上衣解开,把血肉模糊的后背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
我看还有那个混账再质疑我是装伤。”
黄钙恶狠狠地盯着夏侯渊和曹洪,露出一副要吃了这俩人的表情。
夏侯渊:“......”
曹洪:“......”
夏侯渊和曹洪也是一阵无语,这黄钙老儿看来是真的蠢,整个军帐之中,有谁不知道你的伤是真的。
至于将整个后背全部展现出来么?看着多瘆人啊。
看不惯黄钙如此嚣张的样子,夏侯渊撇了撇嘴,小声吐槽道:
“刚才怎么不给大家伙看看?
自己要是早点将这么伤口展现出来,刚才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曹洪点头附和道:
“就是,早干嘛去了?”
声音虽小,但黄钙听得那是一清二楚啊。
黄钙:“。。。”
劳资一进曹营,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你俩泼脏水,劳资有展示的机会?
你们给了我展示的机会?
现在竟然还怪我不及早将伤口展示出来?
我。。。
眼看着黄钙的脸色又是一阵潮红,随时又会再次传倒地抽搐的情况。
李浪赶紧将夏侯渊和曹洪赶出了军帐,有这两人在,黄钙真得死在这......
等到黄钙的心情再次缓和之后,夏侯惇突然满脸悲愤地怒喊道:
“我恨呐。”
李浪:“???”
曹孟德:“???”
黄钙:“???”
什么情况?
这夏侯惇抽什么风呢?
这特娘滴是要给自己...加戏?
李浪还真就猜对了。
只见夏侯惇握紧拳头,猛地砸向桌子,愤怒道:
“周瑜真是一个丧尽天良、厚颜无耻、心狠手辣、灭绝的人性的卑鄙小人。
黄公覆年迈体弱,竟然遭周瑜小儿的毒手。
我夏侯惇平生最恨的便是这种不能算作人的人。
我恨呐。
周瑜小儿,我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饮其血。
恨当时不能在黄公覆的身边,亲手将周瑜小儿的头颅砍下来,扔在地上当蹴鞠踢。”
夏侯惇说的慷慨激昂,一番言论,不仅表达出了自己的对黄钙首次重伤的同情,也表达了自己的正义感。
最重要的是,还蹭了一波戏。
一旁的曹仁眼睛都看呆了。
这什么神仙操作......还能这么秀?
不行。我也要来。
曹仁也想要效仿夏侯惇,结果立马被李浪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曹仁心里苦,凭什么夏侯惇就能加戏,我就不能......
李浪恨不得将这俩货也赶出去。
这都是群什么人?怎么对演戏这么情有独钟?
还特么学会加戏了?
听到夏侯惇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黄钙和阚泽的脸上一时间也不知改呈现出哪种表情。
若是从诈降的角度来看,黄钙遭到周瑜的毒打,也应该表现出愤恨才是。
可事实上他和周瑜是通力合作的伙伴,黄钙听到周瑜被骂的粗鄙不堪,内心也是十分恼怒。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只能附和地说一句:
“夏侯元让将军骂得好,太让老朽解气了。”黄钙:“夏侯将军骂得好。太让老朽解气了。”
阚泽:“......”
哑巴吃黄连,阚德润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希望今天晚上的所发生的事情,周瑜这辈子都不要知道。
戏已经演完了,虽然有人表示自己演的不尽兴,比如夏侯渊、夏侯惇及曹洪;
也有人表示,自己还没开始,戏已经结束了。
但李浪此刻的想法很坚决:
曹孟德雄狮百万良将千,多的是人才,以后再也不让这几个来演我的戏。
营帐之中,此刻留下的人不多。
作为最高的军事机密,曹孟德并不打算让过多的人参与进来。
而原本那就为可以参加的亲信,也被李浪赶出了营帐。
如今军帐之中,只有曹孟德、李浪、黄钙和阚泽四人。
几人分别入座之后,曹孟德长驱直入道:
“公覆亲自渡江前来商议投降之事,此番心意,让我曹孟德好生感动。”
没有再继续套路下去,李浪先前便跟曹孟德说着,直接假装相信黄钙的投降,让他俩早点回去即可。
果然,听到这番话之后,黄钙和阚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情况?
曹孟德这就信了我的诈降?
仅仅只是证明了一下,自己所收到的伤是真的,这就诈降成功了么?
不打算再质疑一下?
黄钙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原本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得如此顺利。
黄钙突然觉得,自己这趟算是来对了,白天所受的一百军棍算是挨得值了。
阚泽倒是多留了一个心眼,缓声问道:
“丞相就不看看我们准备的受降书?”
毕竟,上次的那封受降书被李浪扔了以后,阚泽和周瑜又费尽心机地写了一封受降书。
此次的这封受降书细节拉满,就怕曹孟德不信。
结果现在曹孟德都没打算看它......
李浪这时出言笑道:
“受降书只是个形势而已,黄老将军受降的诚意摆在这,要是还要看受降书,倒是显得我们丞相太多疑了。”
阚泽腹诽了一句:你曹孟德不就是多疑么?
李浪继续说道:
“况且上次德润先生不是已经将受降书呈上来了么?
有那封就已经足够了。”
阚泽也是一阵无语。
上次的那封受降书连看都没看,就被你林先生给扔在了地上。
如今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那封受降书就已经足够了?
阚泽很是怀疑,上次的那封受降书,曹孟德估计连一个字都没读过。
“丞相难道就没有疑问,为何上次的受降书上,没有明确受降约定的时间?”
阚泽问道,也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套路作铺垫。
“哦?是嘛?”
曹孟德表现地很诧异,似乎并不知道这回事。
阚泽:“......”
阚泽这时候可以百分百地确定,曹孟德果然没有看过诈降书。
李浪笑着抿了口茶,回应道:
“呵呵...我等岂会不知这“背主做窃,不可定期”的道理?
倘若约定了日期,临近时日,黄老将军却不得下手。
两岸信息闭塞,我军不明就里,反来接应,那么此事必将泄露。
到时候,岂不是白白害了黄老将军性命?
这等大事,不能约定日期,只能见机行事。”
听完李浪的这番话,阚泽都惊了。
这可是我接下来要讲的台词啊,我都不知道在内里说了多少遍了。
这会儿你全把它讲出来,那我还讲个屁?
曹孟德此刻也是点头道:
“德润先生太小瞧我了,兵法一事,我还是深谙其道的。
黄老将军只管放心,你举事之时,先通报消息过江,到时候我定会派船前来接应。”
这下,黄钙和阚泽就真的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
顺利,这一切进展地太顺利了。
黄钙和阚泽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还没等两人从中反应过来,李浪又在一旁催促道:
“德润先生,黄老将军,此刻你们得立马过江返回江东,一颗也不能停留,如此才能够使曹孟德不疑啊。”
黄钙和阚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这又是阚泽和黄钙想要说的,而李浪再一次帮他们说了出来。
这个林先生有点子邪门啊......
两人的心里不由得冒出这个想法,不过眼下,诈降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黄钙和阚泽也没有过多的思考。
事不宜迟,两人起身施了一礼之后,便告辞离去。
等到黄钙和阚泽走出曹营,架着小舟重新返回江东,阚泽这才狐疑道:
“公覆,今天晚上事情是不是太过顺利了?不会有诈吧?”
黄钙冷笑一声:
“能有什么诈?曹贼愚不可及,那林先生更是自作聪明。
如此看来,曹孟德气数已尽,这是上天助我啊。”黄钙前期收到了如此多的磨难,所以,如今诈降能够进展地如此顺利,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阚泽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公覆兄,话虽如此,可是曹孟德的有太容易就信了我们吧?
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黄钙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德润啊。你要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考虑地如此周到。
曹营的那帮人,如今看来,不过是些酒囊饭袋而已,他们怎能够和你相比?
再说了,之前他们不对对我身上的伤害也是有所怀疑么?
若不是老朽亲身前来,曹孟德估计还是不信啊。”
阚泽点了点头,赞同道:
“这次多亏了公覆兄亲自前来,公此番大义,必将救江东父老于危难之中。”
黑夜之中,两人的小木筏逐步向江东靠近,他们要赶紧回去向周瑜报告这个喜讯。
.......
将视线再次拉回曹孟德的军营之中。
黄钙和阚泽离开以后,李浪没有再和曹孟德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反而是将夏侯惇、夏侯渊、曹洪和曹仁给叫了进来。
李浪冷笑一声,目光望向夏侯渊和曹洪:
“没看出来啊。
“妙才将军和子廉将军竟然有高的演技天分,在让你俩去站上厮杀倒是有些屈才了。”
夏侯渊和曹洪一听,立马笑道:
“主要还是军师你指导地好,这才给了我们发挥的空间。”
李浪满头黑线:
“真以为我实在夸你俩么?
你俩给我解释一下,明明只是让你们稍微针对一下黄钙,表现出那么一丝丝地对黄钙的不信任。
结果你俩都做了啥?”
夏侯渊和曹洪满脸的无辜:
“军师,我们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做的啊......”
“我可没让你来把黄钙给气死。”
原本李浪指示让夏侯渊和曹洪嘲讽那么一两句就得了。
结果你俩倒好,到后面就是就玩嗨了。
人家黄钙开个口,也被怀疑是装伤。
人家从背上落下来,结果就被你俩拿来实锤了。
这也是我教的?
夏侯渊和曹洪有些尴尬,立马解释道:
“军师,我们这不是为了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让黄钙老儿更加憋屈么?
不然他都体会不到,这次诈降的成功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这样一说,其实我们是在帮助黄钙老儿,他还得感谢我们。”
李浪:“.......”
曹孟德:“......”
曹仁:“......”
神特么的感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