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味真香！”
朱棣一进茶楼就猛吸气，双眼越发的亮了。
“是啊，这味真香！”
茶楼内已经挤满了客人，这些人都是顺着味来的。
也不喝茶，就不自觉的想到茶楼后院去看上一看。
茶楼内的伙计们眼看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慌了。
刚才还一个人没有，现在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而且也不喝茶，就这样光闻味。
这算怎么回事啊。
“诸位若是喝茶，我们茶楼应有尽有，至于这酒是确实没有，还在酿呢，麻烦您下次再来了。”
伙计不断对客人们说着好话。
客人们到也没太难为伙计，只是有人提出要到后院看一眼，他们酿的酒。
一个酒糟鼻，穿金戴银的员外直接掏出一锭金子出来。
“我也不要求多的，只是看一眼！这辈子还没闻过这么香的酒！我就想看看这酒到底是个啥。”
“我也是！老夫喝了一辈子酒了，还就没闻到过这么香的！”
“规矩我们懂，这么香的酒酿造的过程定然是绝密，我也不要求看，只是进这后院里仔细的那么一闻！”
这话一出，顿时茶楼内的老酒鬼纷纷点头了。
还有人直接点了茶楼内最贵的茶水，表示了诚意。
“我们就是茶客，只是就是想靠近点多闻闻味，成不成？我可是点了两壶碧螺春了？”
伙计面露难色，没直接回答，而是让人去告诉苏文塘，由苏文塘来决定。
很快苏文塘就回话了。
“可以！凡在茶楼内购买碧螺春的客人都可以到后院里闻闻味，但观看便不行了。”
伙计将苏文塘的原话告诉了众人。
众人到没什么不满，这很正常，这酒只是闻一闻就让人飘飘欲仙。
那绝对是人间佳酿啊！
这样的酒，还在酿造过程里，自然是不能随便乱看的。
这是大机密！
“好，我们就闻一闻！”
“来壶碧螺春！”
“来两壶！”
古代酒鬼一般分两种，一种没钱，不止是酒鬼，还是穷鬼，但相对来说少。
因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绝不会想到定期花钱去喝酒来排解压力。
他们只是被生活的压力重重的压着，一代又一代。
而后一种自然是有钱的了。
有钱才会花钱买酒喝，花大价钱，买上等的美酒！买西域的葡萄酿！买一百年的女儿红！
被酒香味吸引过来的，自然就是后一种。
有钱。
苏文塘也不是白痴，又钱赚不赚，那不傻子嘛。
而且这钱挣了，还可以为下一波买酒打下基础。
简直双赢，甚至是三赢。
众人在伙计的带领下进入了后院。
后院屋子内门窗大开，但也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只能闻到喷香的酒味。
朱棣父子两也是一起跟了过来。
也不怕这些人里面有谁是刺客，锦衣卫穿着便服贴身保护呢。
“好浓郁的香味，这小崽子是真弄出了美酒啊！”
朱棣捋着胡须，定定的往后院屋子里看去。
到这一闻，一看，他心中对苏文塘之前说的酿酒一事就已经信了九成了。
这小子是真能酿出晶莹飘香的白酒！
苏文塘这小兔崽子，怎么样样都会啊？
咱们老朱家的种就这么好？
朱棣都对苏文塘产生了怀疑。
这小子不会真是那什么圣人转世吧？
“诸位，闻也闻了，大冬天的可别冻坏了，还是进茶楼里歇息吧，木炭已经烧好了，屋里暖和。”
小五从后院屋内走出，一脸和气的对院子内的众人说道。
众人使劲的又闻了闻，随后有人想要开价买酒。
“小哥，你们这酒怎么卖？多少银子一两？”
“暂时不买，这是我家掌柜的酿着玩闹的，若是到时我们茶楼真卖起了酒，一定通知诸位！”
“那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就一眼？”
小五摇头，但语气柔软：“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那人一听这话，也就没再说了，转身回了茶楼喝茶去了。
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酒都酿出来了，肯定得卖，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又跑不了，担心个啥。
后院内，有人闻够了味也就走了，有人还是恋恋不舍的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酒，能散发如此香气？
怕不是天上的琼浆玉液吧？
毕竟光闻闻这味，就快让人醉倒了。
眼看着后院的人越来越少，朱棣直接就走进了酿酒屋子里。
“诶！他怎么能进去？”
有人指着朱棣两人，顿时感到不公平。
小五直接说道：“那是自家人，掌柜的四爷，怎么不能进呢？”
听到这话，那人顿时也没话说了，只能灰溜溜的回了茶楼。
酿酒室内。
伙计们正在卖力的拉风箱，气氛火热，随着酒香味的发散，众人的兴致越发的高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酿酒要用炭火烹煮酒曲，但至少这事闻起来就很有搞头。
苏文塘亲自盯着酒缸内的水是否维持在稳定线内。
若是缸里的水太少了，没有及时加水，那最后出的白酒品质定然不好。
“小兔崽子！你这是真把酒给酿出来啊！”
朱棣盯着已经蒸馏出来的头酒，眼神发亮！
这酒确实清澈！
虽然还达不到苏文塘说的纯净无暇，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朱棣说着就要拿起勺子去舀酒喝，但是马上被苏文塘给制止了。
“四爷爷，这头酒不能喝！”
蒸馏出来的第一道酒是要废弃的，因为酒精浓度过高，而且其中含有较多的甲醇、杂醇油等有害物质，一旦饮用将会给人体带来非常大的伤害。
朱棣若是喝上了一口头酒，怕是当天晚上就得吃席。
朱棣皱眉。
“这酒不能喝？”
苏文塘点头：“这是头酒，含有谷物杂质，喝之会出大问题，轻则双目失明，重则一命呜呼。”
这话可把朱棣和朱高炽给吓了一跳。
“大侄子，那这酒不能喝，酿他干嘛啊？”
苏文塘解释道：“头酒是不能喝，但之后的酒就能喝了，头酒为杂质，之后的酒才是精华。”
听苏文塘这么一说，朱棣父子两才安下心来。
“那赶紧给你四爷爷弄点出来，还真被这味勾起了酒瘾了！”
朱棣盯着大酒缸，差点流出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