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独龙身边,几丛并不高大的,有着白白的芦苇花,好像半透明的塑料,它们大约偷喝了几勺美酒,仿佛也有些微醉了,一些叶子贴着水面。芦花立在头顶,秋风吹来轻轻摇晃,在阳光照射下微微地闪光。
此时,三连兄弟们把胖墩拴到庙宇院内的一颗槐树上,蒙住眼睛,等待大队长拿出处理意见……
参谋长王麻子看完书信,那洞察一切的深湛的目光。或许孔老夫子在与他交往的所有人中,喜欢的或是不喜欢的,都是这样一副和蔼的样子。但是,在他那双洞察世间智慧以及万物的眸子中,还有着些许特殊的情感。他清楚了这封书信的份量,经过反复琢磨、分析,从中了得到西霸天和吴百强之间的关系。
“他们是狗彘不若,”大队长独龙突然站起身来,心想,返湾湖的兄弟们在一望无际的芦苇湖积淀中,经过十数年风沙的洗礼,历久弥新,绽放光芒。这些品质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因为有一颗坚强的心,我们中华民族克服重重障碍,跌宕起伏地延续至今;因为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我们要创造一个盛世,铸就一个辉煌;因为我们有一颗颗自强不息的心,我们顶住了西霸天的围剿,使返湾湖兄弟屹立在江汉园林县城。即向参谋长王麻子讲道:“我们亲自前去,再审密探送信人,本大队长还有几个问题需要落实,必须弄清楚这几个问题,”
“有必要吗,”参谋长王麻子点了点头,立即站起身来,“亲自审问有可能暴露身份,”
“见见三连长,问问审问的结果,有没有新的进展,”
这时,三连长乔义艇正在庙宇大厅内等待,闻听大队长亲审,立即出门迎接,讲道:“恭候大队长和参谋长,等待大队长前来处理,”
“乔连长抓到舌头,”大队长独龙当即作了表扬,“为我们掌握西霸天的动向立了一大功,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唉,什么立功,一言难尽,”三连长乔义艇立即作了回报,“只因为自己是新来的,受气才不得已出来训练,没想到,竟然抓到西霸天的外甥。这小子好像缺心眼,个子倒不小,还耍着小聪明,其实傻瓜一个,到现在还不清楚我们是什么人!”
“绝对不是傻子,”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心中暗喜,随向参谋长道:“否则西霸天不会让他担当送信任务,”
“可能是故意伪装,也可能长期生长在芦苇荡,没有见过世面,”参谋长王麻子对送信人胖大个进行分析,“西霸天对自己的外甥并不十分了解,任人唯亲,外人不会相信,所以,才让自己的亲外甥送此绝密信,”
“既然胖墩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大队长独龙向乔义艇道:“岂不正合心意,还是有你扮演王副官,继续审问,重要落实以下几个问题,”
三连长乔义艇正为审问发愁呢,他不清楚要从送信人口中得到什么情况,“要落实那些问题?请大队长明示,”
“重点落实西霸天从国民军拉回的枪支弹药,藏放地点,”大队长独龙只是简单地讲出需要落实的问题,“为了将计就计的实施,”
“大队长所言极是,”参谋长王麻子对独龙讲出的问题加以肯定,随又做出补充,向乔义艇吩咐,几点需要落实的问题,首先讲道:“观其书信上内容,西霸天并不知道独龙现是返湾湖的大队长。乔连长既然自称是国民军的王副官,还要继续冒充下去,不需要换人审问,免得过多的人暴露,”可是,并没讲出几点问题,对着乔连长耳语起来。
“好的,”只见三连长乔义艇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而后讲道;“那小子到现在还以为我就是王副官呢,所以,让兄弟们继续蒙住他的眼睛,”
“很好,”参谋长王麻子早已想好了一套审问办法,这样,审问出的结果比较真实,随讲道:“请三连长抓紧时间审问吧,本参谋长要在关键时刻出现,冒充国民军的参谋长汪得彪从师部开会回来了,”
“好的,”三连长乔义艇提出建议,“请大队长和参谋长到神台后隐蔽起来,以便掌握需要的情况,免得乔义艇再做回报,”
“这样也好,”参谋长王麻子立即拉起独龙,躲藏到神台后边。
三连长乔义艇见二人藏好,立即喊叫一声,“兄弟们,速速把胖大个带来继续审问!”
“慢着,”参谋长王麻子感到自己的躲藏不太合适,随又从神台后走出,“本参谋长得出去,在殿外的窗户下听审,掌握火候突然进来,”
这时,胖墩被两位兄弟押了进来。三连长乔义艇心想,还是先来个下马威,于是,怒目圆瞪,大吼一声,“兄弟们,把这个用废纸骗人,乱讲瞎话的家伙给老子吊起来,”
兄弟们闻听乔连长的命令,立即摁倒胖大个,像捆死猪一样吊到了庙宇大殿的横梁上。
“哎呀,”胖墩嘴里嚎叫着,像杀猪一样的叫喊,“爷爷,快把小的挘死了,”
“挘死是轻,”三连长乔义艇走向前来,把胖墩的蒙布拉下,手举大刀,威胁着:“小的,见过杀猪吗?本副官就这样下手,叫做杀猪剔肉,一刀刀把肉割下,最后只剩下骨头架子,透过肋骨,看一看你小子的心跳……”
“哎呀,”胖大个闻听所言,吓得鬼哭狼嚎,心想,刮骨剔肉太疼了,随喊叫;“爹呀,娘呀,胖墩要死了,”喊了一阵,停下来向乔义艇商量;“还是一刀杀了吧,”
“想死没门,”三连长乔义艇心想,让大队长说准了,他是装的,其实很顽固,随对着两手吐了吐口水,而后搓了搓,做着即将下手的动作。
胖大个时而闭起眼睛,时而低头看看。
乔义艇随撕开胖大个的衣服,露出胸部,拍了拍,而后用刀尖比划着,“从这里下手,剔掉这一块,再剔这一块……”
胖墩望着那闪闪发光、咄咄逼人的刀尖,吓得立再次嚎叫起来,“哎呀,爷爷饶命,你们这样被开膛破肚,岂不太残忍了,”
“饶命,”三连长乔义艇拍了拍胖大个的胸脯,“不过,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不剔肉,我王副官问什么,要如实回答什么,如果配合得好的话,还可以免死,”
“真的,”胖墩闻听所言,还有生存的希望,求之不得,赶紧再喊;“爷爷要问什么直管问,只要小的知道的决不隐瞒,”
“好,没什么要问的,本副官只是问着玩玩而已,”三连长乔义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嘴吹了吹刀尖,漫不经心的问:“那天到我们团取枪支弹药情况,你去了没有?”
“爷爷就问这个呀,”胖墩以为要问多么机密问题呢,原来这么简单,随讲道:“小的去了,是廖队长派小的前去当搬运工,”
“嗷,”三连长乔义艇慢慢深入,“去了,见过王副官吗?
“没有,”胖墩抬头看了看,摇了摇头,“没见过,听说有个王副官,舅舅就是他接待的,我们当兵的哪儿靠得上,被安排到营房里还有人把守看着不能随便外出,等于关禁闭。”
“嗯,”三连长乔义艇点了点头,是句实话,继续审问,当然这些都是参谋长交代的,“我们团里的人你都认识谁?”
胖墩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那天只见过吴百强接待西霸天,还有一位副官,但,他不清楚谁是王副官,那一个个的长官哪里记得清,“除了吴团长和参谋长以外,谁也不认得,”
“嗯,”三连长乔义艇开始进入主题,“听说西霸天把拉回的枪支弹药,除了那些新枪以外,剩下的统统埋了,”
莲蓬湖的芦苇在秋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啦啦摇地响声,好像与秋风缠绵絮语,又像是低吟着一首朦胧的情诗。
“埋了倒是没有,所有的新枪都放到地窖里了,”胖墩道出枪支弹药的藏放地点,“剩下都是坏了的,有廖队长带领大家修修,让兄弟们训练使用……”
“小的,”三连长乔义艇举起大刀,对着脑袋恶狠狠地讲道:“又再撒谎骗人,”
“哪个龟孙骗人,”胖墩吓得浑身打颤,哆哆嗦嗦赌起咒来,而后讲出原因,“是小的亲手搬到地窖里去的,”
这时,在大殿窗户下的参谋长王麻子心想,吓唬出的话是被逼出来的,内中会不会有假,要试探一下话的真实性,感到自己显身时候到了,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三连长乔义艇见参谋长王麻子进来,随丢下胖墩,立即打了个立正,而后敬礼讲道:“报告汪参谋长,王副官正在审问探子,不知道您从师部开会回来了,有失远迎。”
“罢了!”参谋长王麻子随手还礼,发起了唠叨:“一天到晚净是会议,忙得不可开交,”
“参谋长不是和吴团长一起去的吗?怎么不见吴团长回来,王副官有要事找吴团长,”
“吴团长回家去了,”参谋长王麻子边讲边走向神台边的墩子上坐下,“有事情向汪参谋长回报……”
预知后事详情
请看下章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