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顺着芦苇湖岸边行走,此时秋风轻柔地拂过,芦苇花便开始颤动。不经意之间,花儿散开了,在火红的背景下,飞舞出了它们各自的旋律,就这样漫天飘散着。她望着那芦花纷飞,如冬日的小雪,却比雪更优雅。那团团花絮纷飞,如迷你的小伞,却比小伞更可爱。它们纷飞,如秋天的落叶,却比落叶更轻巧。悠然的飘,自由的飘,随着风儿——飘入小溪,便作伴二人同行。飘向天空,便作唯一的白云。一直飘啊,飘,飘回到莲蓬湖。
独龙摇了摇头,与西霸天抗衡的队伍要等到何年何月,当初自己的人马与西霸天有一拼,只因自己有高傲自大思想作怪,总瞧不起西霸天的保安团,经常头脑发热,做出冒险鲁莽的行动,结果害死了参谋长王麻子和返湾湖的兄弟们,自己也差点身手分离。多亏弟媳冒着生命危险搭救,否则,早已蹲在阴曹地府受苦受难,只好伤心的道:“这样的队伍哪儿去找啊?返湾湖的人马通过这次陀螺嘴大战,元气大伤,等到恢复元气,超过保安团何年何月啊!”
特派员刘甄见独龙为人马发愁,感到收编的时候到了,还是不能直接了当的提出,继续采取聊天的方法摸摸思想,首先用鼓劲加油的话语安慰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谈谈下一步有何打算?”
独龙见弟媳问起下一步,说实话自己被西霸天擒获,只是想着死,哪个会考虑下一步,认为不可能有下一步。再说,此时还不清楚返湾湖的最近情况,到底还剩多少人马?
无奈的随口回答:“回去重整队伍,加强训练,达到兵强马壮,而后找西霸天算帐,就是目前人马太少了,”
特派员刘甄听了独龙打算心里心里满意,提出人马少何不乘机把队伍组织起来,把党支部的建到基层连队,发挥党的骨干力量作用,继续采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让党在返湾湖兄弟们中生根开花。
逐渐改造那些不良习惯,土匪作风,以及旧的思想,转变需要一个细心而漫长的过程,通过思想改造宣传教育,让他们懂得只有跟着共产党,才能战胜敌人,战胜西霸天的保安团。
但是,就目前而言,也只能让他先接受队伍,随讲道:“账一定要算,但不是现在,”
“等到什么时候?”
独龙大眼一瞪,他急需找西霸天算帐,不满地道:“等到二十年后,西霸天老死了,独龙也快五十岁了,再算帐还有意义吗?”
“不能等西霸天死去,”特派员刘甄讲出自己的目的和规划:“时间不会太长,但是必须在中国共产党的指挥下进行……”
独龙闻听所言立即打断了谈话,他就怕收编,因为对共产党还不够了解,随不耐烦的道:“又是收编归顺,此时还没考虑好,”
“哪个收编,我是在帮你,你不是说王麻子死了,没人帮你出主意了吗。”
“参谋长王麻子死了,确实没有出主意的人了。若说有主意,弟妹却是不亚于王麻子,不对,比王麻子厉害多了,有智有谋,智勇双全,这样的英雄哪儿去找,说说如何帮我?”
特派员刘甄当即讲出道;“我帮你建立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队伍,把拖船蚌的人马、莫岭湖人马、所有江汉园林城荆沔天潜地区的多股人马,统统组织到一起,成立一支千人以上的队伍。”
在秋日的阳光下,芦苇荡沉浸在金黄的光芒中,犹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无数的苇穗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充满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千人以上……”独龙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赶紧追问:“那岂不是一个团了,快说说有什么条件?”
特派员刘甄见独龙谈条件,说明思想有转变,即道:“没什么条件,穷人闹革命,把江汉平原的穷人组织起来,革西霸天的命,建立一支能与西霸天抗衡的革命队伍。”
“什么革命……”独龙只要听到革命,就怀疑收编,感到弟媳又在谈论什么共产党。
特派员刘甄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耐心的做工作,语重心长的道:“革命……就是无产阶级革资产阶级的命,说明白一点,是穷人革土豪劣绅西霸天的命,当然,西霸天不会甘心,他要革穷人的命,带领保安团围剿捉拿穷人的队伍,由于分散,各股人马各自为政,为地盘互相争夺,没有统一的领导,所以与西霸天的保安团作战经常吃亏。我们要返湾湖的人马,拖船蚌人马,莫岭湖人马,以及江汉平原所有的三五十人的小股人马,统统组织起来,成立一支有中国共产党统一领导的革命队伍。”
独龙听了特派员刘甄的一席话,似乎明白了,即担心的道;“嗷,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独龙不懂革命,就按照弟妹的意图,成立一支有中国共产党统一领导的革命队伍。可是,拖船蚌,莫岭湖,以及其他小股人马,与返湾湖不是一路人,经常为争地盘互相撕杀,何况吃掉他们呢,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再说,他们听我独龙指挥吗?”
特派员刘甄听了独龙的担心,立即给个定心丸,“这个自有办法,但是,首先你独龙要端正个人态度,愿不愿意当革命队伍的首领----江汉铁血独立团的团长?”
独龙闻听当团长,心中暗喜,他不管什么团长,要的是兵马,能与西霸天保安团抗衡人马,当即表态:“刚才都说过了,那个龟孙不想当团长,做梦都想,可是,就是不能如愿,”
特派员刘甄听了独龙的表态,说明同意,孙悟空纵有蹬天本事,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随结合实际情况,透露出自己的想法:“我要根据整合的人数多少而编制,把返湾湖的人马、拖船蚌的人马,莫岭湖人马,以及各个农民组织,统统打乱,不再分你们的,我们的,他们的,都是中国共产党统一领导下的革命队伍,其各股人马的头领,根据能力有组织研究决定,任命营长和连长,成立一支江汉铁血独立团,有独龙担任团长……”
“江汉铁血独立团……好名字!”独龙听了特派员刘甄的一席话,心花怒放,倒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如弟媳,没她胸怀开阔,大心脏,大智慧,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之能力,竟然谦虚起来,“这个独立团的团长独龙认为有弟媳来担任最合适,我独龙给弟媳当副团长。”
特派员刘甄摇了摇头,严肃而认真的掏出组织早已商量好的任命书:“根据组织决定,任命独龙为江汉独立团团长,任命刘甄为江汉独立团政治委员,那么,军事上我是你的助手,但是,重大决策,方向性,政策性的大问题,必须经过党委会讨论通过决定。”
独龙不认得字,对任命书看不懂,更不懂什么是政治委员,也不知道官职大小,因为这是个新鲜名词,在国民军队伍里,只有参谋长,那是给团长当参谋的,指挥大权还是听团长的。此时,他不担心权力,担心其他人马不服从领导。
随口夸奖一句:“当团长就当团长,但是,出主意想办法还是听弟媳的,因为哥哥没那个本事,一句话;弟媳领导哥哥,不能把拖船蚌和莫岭湖的人马吃掉?”
“什么吃掉?”特派员刘甄当即提出批评,“我反对用吃掉这个字眼,不存在谁吃掉谁,因为他们与返湾湖的兄弟一样,都是来自穷苦百姓,没饭吃才拉杆结帮组织起来,由于人少也只能做些杀富济贫的小打小闹,所以经常被西霸天的保安团追剿,打得东躲西藏。要想独霸江汉平原地区,有中国共产党湘鄂西省苏维埃革命委员会荆沔天潜县党组织统一领导,把江汉平原地区所有各股人马,统统组织起来,握成一个拳头,砸向敌人才有力量,”
她伸出手掌的一个指头,对着独龙身体戳去,打起比喻道;“一个手指打人不疼,如果把五个手指。握成一个拳头,砸向敌人呢,那力量有多大,”
独龙随用一个指头狠狠戳芦苇,即使戳弯曲,也不可能戳断。而后把五指握起一个拳头,对着芦苇杆又试了试,狠狠地一拳下去,结果几棵芦苇被当即砸断了。
他终于明白了弟媳的话,心里暗暗佩服特派员刘甄,弟媳虽然是个女子,主意办法智慧能力,比参谋长王麻子还要多得多,如果她当自己的政委,那将来的战争……
此时,倒担心她会离开,那拖船蚌,莫岭湖,以及各股的人马,收编成一个队伍,岂不成了一句空话,即担心的问:“万一你走了,如何联系拖船蚌和莫岭湖以及各股的人马?”
“这个不难,”特派员刘甄早在出发前向通讯员王欣做了安排,指定她负责党组织工作,这时王富贵、张三虎、李二斗都已经加入党组织,成为一名优共产党员,是党的骨干。党支部工作照常运转,他们有负责组织工作的,有负责宣传工作的,有负责军事组织人马训练的等等,各项工作都有具体专人负责,充分发挥了党组织,在非常时期的主导作用。
她胸中有数,当即交代道:“可找拖船蚌王欣,莫岭湖廖令吉,我们是一个大家庭,都是人民的勤务员,只要道出你是返湾湖的原大队长独龙,现任独立团团长,是特派员刘甄安排来赴任的。他们一定会热情接待,人员编制早已研究好了,等待团长上任,按照团党委研究决定,向全团将士宣布执行,”
“研究好了……”独龙闻听所言,感到莫名其妙,既然自己是团长,这任命营长和连长的大事咋不知道呢,即问:“什么时间研究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本想道出你不是党员,怎能参加党委组织会议,可是又怕伤害了独龙,即讲道:“他们会尊你为团长的,等待你上任,宣布营长和连长的命令,军事上大家听从团长的指挥……”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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