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韵来到阵前,军士们都在奋力进攻雒城,城墙上刘循不骄不躁的指挥,守城士兵们也都英勇奋战,而就在陈韵的身边,就是军师庞统,他骑在马上,双目直视雒城,脑中似乎在思索着计策,看到陈韵过来了,才行礼道:“主公”陈韵抬抬手示意他免礼,他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举手投足散发着英雄气息的庞士元,即将就会面临死亡,他的内心是有多难过!
“主公,今天仍然没有战果,是不是我等操之过急了”庞统向陈韵报告着攻城信息,“不,不急,雒城本来就是攻克成都的必要关卡!如果雒城不定,以后的成都该如何攻取?今日就这样了,传令,收兵!”旁边的魏延听到命令以后,随即号令军队撤军
回到大帐以后,陈韵与黄忠,魏延,庞统等人商仪:“今我等入川,止步于此,时日已久,再下去也不是个事,我听闻葭荫关现在也已被攻击着,此战一定要速战速决,再拖延下去,伤亡越拖越大”庞统不由得点了点头:“难道主公可有良计?”陈韵点了点头:“我想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城中劝告刘循,让其投降,我等便可长驱直入,进取绵竹,取成都亦为探囊取物”话音未落,黄忠就谏曰:“非是主公此计不好,但是我军在前些日子里面也派过两三次去劝,都被刘循破口大骂驳回,难道主公还有其他的人选?”“这……”陈韵此时也难为住了,他只顾着想减少损失,尽力保住庞统,却忽略了能言之士少,谁能就让刘循诚心归降呢?
陈韵正在思索之际,突然帐外有人闯入其中,高呼到:“主公,永言愿往!”陈韵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彭羕彭永言,虽然这个人后来有谋反的心思,被刘备处斩了,但好歹这人也是能言善辩,才辩机捷之辈,如果适当改造,说不定他也能成为像法正庞统那样的大才!陈韵正在想着,彭羕就开口了:“永言听闻主公正在为劝谏刘循投降之人的人选而烦恼,主公有所不知,羕虽受刑,但心智不减,愿以吾的三寸不烂之舌让那刘循倒戈而降!将这雒城双手奉献于主公!”“如果不能呢?”陈韵试探性问道,“彭羕愿提头来见!”好好好,这可太他妈好了,太嘎嘎棒了,陈韵正在开心的时候,庞统开口了:“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就这么办!彭永言听令!”“臣在!”“命汝前去劝降刘循,如若成功回来自有赏,如若失败提头来见!”“永言听令!”
却说午时过后,彭羕骑匹宝马,只身前往雒城城下,守城士兵问道:“汝乃何人?”“刘玄德帐下彭羕,前来传书与你家公子!”随着士兵回去的禀报,彭羕被领进了城池,带进了殿之中,只见刘循坐于殿中,两边甲士皆怒目而视彭羕,彭羕步入大殿之中,军士喝到:“为何见公子而不行礼?”彭羕喝到:“此为汝家公子,与吾何干?吾主乃是皇叔刘玄德!”军士哑口无言以对,正欲拔刀而击之,刘循喝退士兵,“不知‘髡公’来我雒城有何贵干?”(彭羕在投降刘备之前,曾经在刘璋部下,被刘璋处以髡钳,怀恨在心,所以归降)众军士皆大笑,在左右站立的泠苞,邓贤也是哄堂大笑,彭羕笑了一笑:“今日奉我主之命,前来谏降”刘循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从甲边抽出宝剑,指着彭羕骂道:“无耻之徒!任于我父亲当下,今日倒戈,弃往日之恩义,视我父曾经对你恩而不顾!从事于大耳贼帐下,今日还敢来我帐下狺狺狂吠,惺惺作态,你还有何脸面来见我刘家父子!我刘循愿为蜀州之人守此城池,城破我死,城在我存,再言一降字,我手中宝剑必染你之血!”彭羕听完此话不仅不气,还笑脸相迎:“既然将军不愿归降,那彭永言也不必再多言,不知将军能抵张鲁之兵几何?”随后便拂袖而去,刘循回过神来绝知此话不对,急忙拦住彭羕,问道:“先生之话何意?”
彭羕捋了捋胡须:“怎么将军不叫我‘髡公’了?”刘循一时竟哑口无言,彭羕清了清嗓子,对那刘循说到:“既然将军想问,我以便告知,汉中张鲁闻我家主公愿取益州,以书信联我家主公,愿意增援汉中的精锐士兵八万,到时葭荫,白水一带划之与他”话还没说完,刘循便问彭羕:“你家主公如何回之?”彭羕只是昂头叹气,既是不走,也是不说,过了许久才低语到:“本来我家主公不愿让张鲁染指,西川之事,乃兄弟之事,但今日这城池难破,将军不降,也只能借八万汉中兵,来这益州战来喽,人说那张鲁嗜血残暴,汉中兵估计也是同样本性,等他们杀入益州之后,百姓何下场?益州之臣何下场?你等父子又何等下场?就非是我彭某能管得着的了”
话音未落,泠苞站了出来,指着彭羕骂道:“汝莫要以此危言耸听之言来恐吓我家将军!张鲁之兵又非天神鬼将?有何打不得?我等蜀川又不是无有能战之人?你家主公的葭荫此时也是难以守哉!只要我等坚守在此!只要你们城破,尔等岂不是如入瓮之鳖哉?到时我等蜀地人民同心协力再战张鲁,到时汉中亦不是唾手可得?还用的你在这里巧言令色,迷惑我家将军?”
彭羕也是先不说话,只顾哈哈大笑,笑了半晌才开口:“昔日东六国坐拥雄兵百万,合纵破秦,然最后亦为秦所迫,曹孟德也是坐拥雄兵83万,然也不是为我家军师与周公瑾以火而破之?难道六国当时就没有公孙述,田单,李牧,廉颇这样勇武之辈吗?曹孟德手下难道就没有精兵良将,全是一些酒囊饭袋吗?古之今往来恃勇武者,向来没有能平定天下,安定乱世之人,更何况你等西川兵连我家刘玄德5万人都敌不过,张任,杨怀,高沛被斩,吴懿,李严,费观,倒戈而降!还想什么战汉中张鲁八万雄兵?还想什么战江东孙权20多万雄兵猛将?还想什么战曹孟德北疆之土一百多万虎狼之师?尔有何资本?却在此狂吠一番?”这一番话将泠苞说的哑口无言,甚至搞得一些西川将士也不住的点头
邓贤见泠苞被彭羕一番话说的再无能战之力,又挺出身来,对着彭羕说到:“你说的张鲁之人,又非天上而来?这汉中八万兵马又非是从地里遁的出来?怎的是你说有就有,你说无就无?即使真依你此言,你家主公要与张鲁兵马夹攻我西川,然而我西川之宝地风水,天险遍地,万人不得进之,哪是张鲁能行进的?即使你家主公打至城下,也只是我家主公听信奸人谗言,容纳法正张松在此巧言令色,才放你家主公进来,难道还能再蹦出来个法正张松吗?我主还能再信一次谗言不成,况且我江州巴郡仍有两路兵马,即使成都失守,我等也可以奔江州巴郡而行,再靠天险灭你两路兵马还能再是一件难事?”
彭羕抬头笑道:“吾所活半生,从未见过如此之愚笨之言!张鲁又非那黄巾之贼,撒豆成兵,变出那士兵不成?谁家不知你家主公暗弱,张鲁一直隔岸观火,蓄势待发?现如今也是畏惧白水以及葭荫两处我家主公的兵马,不敢进军罢了,不然他还能一直待在汉中,不动西川的一寸土地吗,只要我家主公一点头,那8万兵岂不是顺势而下,你如今这座城池能困得住我家100余日,还能再困得住我两家兵马10万余人,100余日吗?至于川之天险,一路上民众将领知道我家主公之仁德,之威势,无不倒戈而降,无不以礼相待,畅通无阻,张鲁之兵来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尔还以为这剑阁天险,绵竹小关,雒城之地,还能抵挡住着张鲁八万雄兵之分毫吗?莫说在一百日,只要张鲁雄兵在此,不出五日,此城池必破已!再说你以法正张松做你家主公的挡箭牌,谁不知法正张松乃名士之流,纵横天下,谁不敬服?而今却被你家贬的一文不值,若天下英雄皆如你这样论辩,那王佐荀彧岂不只为一阴险商户?赤壁周郎岂不止为一杂家卖唱?威震天下的关云长,岂不止为一村口混混?其他英雄豪杰,你又如何评价?即使没有法正,张松,民心所向,也会出来法偏,张紧!你真以为除了这二人,天下就真以为你刘季玉就真是一方枭雄吗?赤壁之战,你家岂不只是撅起屁股,等待曹操来收编你家天下吗?若成都破败,你还指望再跑到江州巴郡?从荆襄顺流而下,到达江州和巴郡,能用得了几天?而你从这成都之地跨越千里天险跑到此两地,你难道还想直接飞过去,不用些日子吗?到时候哪家先到这两地,又是一番论述!实话告诉汝,我家诸葛军师已经与三将军顺流而下,已经攻克江州,围困巴郡三日了!到时候几路兵马一起打过来,你若是想投降还有投降之余地吗?张鲁还能留你不成?你留着还能继续居住在这西川,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后半生吗?刘公子,彭某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明天我军上午不打算攻城,午时三刻以后看将军如何打算,我先告辞”彭羕说完这句话以后就骑着刚才那匹马,出城去了
刘循急忙与手下商议:“以众为爱将之言,我等是该降还是不该降?”邓贤谏曰:“依我城中之兵,可以战足足半年,到时可以向江东孙权发书,早闻孙权欲取荆州之地,我等可以以江州之地为抵押,使孙权攻取荆州之地,使围魏救赵之计,那刘备必定首尾不能相顾!我西川之地岂不是保下了?”
帐下一主簿谏曰:“将军不可听邓贤之一家之言,虽是都知孙权欲取荆州,然谁又不知孙权早已对西川之地垂涎三尺?若不是周瑜早逝,现在我家西川之地说不定也早以为那江东之鼠辈所得!若与孙权定下此等条约,哪里是围魏救赵?分明就是引狼入室!公子一定要想清楚,若是降了刘备,念在族兄弟之情,说不定还能让我等继续居住于成都,享受贵族之领域,若是投降于孙权之下,那孙权指不定如何对待我等,指不定如何对待公子你等父子啊!公子请三思!”
刘循端坐于正中,在殿内踱步来去,最后也没定下个结论,只说明天中午之时再来定下所相关事宜,其他百官也只好退去
彭羕回去激动的对陈韵说:“大人此事成矣!此时那黄毛小儿必定内心诚惶诚恐,没有心思再战,即使他也不愿再降,那我等也可以趁人之危,三天之内必能使此归于主公之下!”陈韵实在是高兴坏了,虽然按照历史的正常走向,雒城也是可以正常拿下的,但是说不定哪天庞统就嘎了,如果他投降最好,即使他不投降的话,只要在这三天之内保住我凤雏老爷,那么大事可成也!
第二天午时三刻,陈韵带着黄忠,庞统,法正,彭羕,魏延等人穿好着甲在帐外50m等候,同时为了防止刘循脑瓜子还是那么的坚定,攻城相关事项以及器械都准备好了,陈韵还在想,刘循的骨气究竟会不会来投降呢?正在他思考之际,城门呼一下洞开,刘循带领城内群臣出来投降,陈韵号令全军前去受降
走到刘循面前,刘循瞬间跪倒在地:“是我不识天命之士,擅自抵抗,今日受彭将军一言之指点,我翻然醒悟,今日愿待满城军降与皇叔,望皇叔受降!请先生不要伤害我刘家父子,我等愿意为先生肝脑涂地,此生不复再叛!”陈韵按照昨天和彭羕提前商议的串好的词:“侄何故如此?既愿意受降,还为何行此大礼,受此大苦?张鲁之兵,吾也不再召之,万望侄儿在成都之下劝见你父亲,避免我们同室操戈,让西川江山再次一同!”刘循连忙跪地谢恩
经过商议,陈韵已经与庞统等人商议好了,即日起就出于成都,先行安营扎寨,等待诸葛,张飞,赵云之兵到来(在昨天三人的书信寄了过来,江州等地已经全部平定,即日起便杀到成都会师)
大部分情节与张飞义释严颜相同,诸葛亮受到刘备派来的书信(实际上是在庞统被射死之前刘备就已经给诸葛亮发去了信),留下关羽继续镇守荆州,他带领张飞,赵云等虎将顺流而下,从平江州,巴郡,并获得了虎将严颜,随后大军北上与刘备军队会师
陈韵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由于庞统的活着,平行时空的时间线已经受到打乱,有可能会发生一些蝴蝶效应与陈韵原本21世纪所看到的三国历史不同,会导致陈韵原本的一些先知事件变成了废物,“不能再改变了,按照接下来的时间线应该就到了,刘备马上收到马超的书信,随后马超就会带兵来归降了,这一时间线我尽量不要提前,也不要延后,并且自关羽阵亡以前的所有事件我都不会再改变,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线内,刘备除了失去荆州三郡这一个小的损失以外,基本没有受到任何损失,为了这三郡还暂时没有必要就直接和东吴撕破脸皮,就当是直接喂给狗的一块儿骨头吧”陈韵又快速复盘了关羽失掉荆州,死亡的经历:“首当其冲的肯定就是江东鼠辈的偷袭,所以应该要给关羽安排一个镇守荆州可以独当一面的人,到时候不如就把庞统派去,让关羽继续出兵,他守荆州,然后就是江陵的人选,本来关羽虽然被偷袭,以后只要回到江陵还是可以继续修整军队,夺回荆州的,可是本来最不该叛变的小舅子糜芳却叛变了,我得选择一名绝对忠义,不会在任何情况下叛变,而且还能短时间抵挡下东吴军队进攻的人,魏延当时在守汉中,张飞在阆中,马超这个时候已经调回成都了,况且他的忠不足以让人信任,黄忠和赵云刚刚参加完汉中之战,完蛋,好像有名的将领也没有多少了诶,算了,到时候再缓缓图之吧”
陈韵立马汇合军马,与庞统,黄忠,魏延,彭羕等将领继续进攻成都,摧毁刘季玉的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