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兕囚笼日久、不知齿爪尚利否。
男人人生的前14年,活得很开心……
他是老师口中的“害群之马”;
他是同学心中的“校园恶霸”;
他是父母眼里的“来讨债的”
……
回望过去,他觉得那时的自己就如同一只自然界的幼兽,
困了睡,渴了喝;
开心了发癫,不开心也可能发癫;
讨厌的人就挥拳头,喜欢的人也可能过去踢一脚……
自己啥时候开始变得?
好像是有那么一两次自己背出了全班都没背出来的长篇古文,享受到了老师与同学们不可思议的目光……
也好像是那次用【野架秘技—飞沙棍】打伤了同学,被父母按着自己的头给人家赔礼道歉,
回家路上,他注意到了父母鬓边的白发。
于是自己开始慢慢将内心深处的那头怪兽锁了起来,只让它在合适的时候放出来透透风。
当一个“好孩子”真的好累……他真的是非常非常不擅长学习的一个人,
明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却也仅仅只能达到一个“中等偏下”的水平。
直到20岁那年,自己最好的朋友因为自己丧命,自己彻底封闭了心底那头名为“暴力”的怪兽。
这么算起来,真实的男人,其实只在之前的世界活了14岁,便无疾而终。
明明已经在钢铁混凝土的丛林里适应了作为牛马的生活,
却又偏偏被扔到了这样一个“满是虎狼”的蛮荒世界,
明明已经差不多可以生存,可以慢慢等待“主角团”前来救援,
又非常丢脸地被原著中的战五渣们(大便兽、芝蒙兽、鼻涕兽们)绑架过来当起了种蘑菇的“沤肥师”。
每天干活对着屎尿屁,良心发现救了一只鼻涕兽,还帮对方转化为了“卑劣兽”,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了,却还被自己救过的“卑劣兽”出卖。
在逃跑途中被大芝兄弟打成重伤,差点就魂丧异界……
今天,男人假借办年会的名义,用这群怪物库存了那么久的酒,凭借自己上班这些年练出来的酒量,
成功灌醉了所有怪物!
逃跑的计划,终于可以万无一失!
下水道之王——大便兽和芝蒙兽的房间门口,一坨黄色的鼻涕正在那里对着墙壁锻炼着自己的飞踢技能。
“哗啦啦哗啦啦”走廊的一边有铁链的声音传来。
男人拎着酒瓶过来,没有打扰对方,弯腰放下酒瓶,顺势靠着另一边的墙壁坐下。
看着对面墙壁上用粉笔勾勒出来的人形靶子,这个世界在近期应该只有自己长这形状,又看了眼完全无视自己的黄色鼻涕。
苦笑一声说到
“你他妈的就这么恨老子么?老子打伤你是因为你先来偷东西,而且后面不是老子的话,你早被那个大虫子撕碎了,
你还因此变了形态,也称得上平步青云了,这么算,你该谢我。”
男人说完就拧开酒瓶,灌了一口酒。
卑劣兽转身,恶狠狠地说到:“你这家伙,不要太得意了,你这个孱弱的生物,我和大王都会变得越来越强,
至于你,你永远都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
男人闻言也不恼,反而将手中酒瓶递了过去
“来一口?”
卑劣兽犹豫再三,但看到男人自己刚才也喝了一口,也就没在意,接过来大喝了一口,
喝完擦了擦嘴角说到,
“你不要以为示好道歉,我就会饶过你,虽然你有权力进出大王他们的房间,但现在大王他们不在,那你就不能进去,
也不要妄想贿赂买通我进去,更不要想趁大王他们不在而进房间偷什么东西。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不要试图有什么坏主意!”
喝完的卑劣兽把酒瓶递还给男人。
男人接过酒瓶,却没有喝,反而反握住瓶口把酒慢慢倒了出来。
“你疯了么?那是大王最珍爱的酒啊!”
黄色鼻涕立刻向男人倒酒的位置冲过去,要阻止男人这种浪费的行为。
而在对方接近时,酒瓶底猛地向对方挥去。
“砰!”
一声闷响,被打者倒飞了出去,胶状的身体保护了酒瓶没被击碎,也让它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但还未等卑劣兽重新起身,一根铁链便已经带着男人整个人的体重压了上去。
正好压在了它的大嘴之上。
铁链都已经勒到了它的嘴角,男人耳边也传来了对方上下后槽牙摩擦铁链的刺耳声响。
男人的脸凑上了它的大眼睛
“老子真的很讨厌你这种狗东西,狗日的没来由的针对,没来由的排挤,老板给点好处就他妈的变得跟哈巴狗一样。
不想理你,你还偏偏来犯贱,年会不去喝酒,不去吃饭,
在这里‘自我提升’练拳脚是吧?
在这里‘恪尽职守’看大门是吧?
一个月开你狗日的多少工资,你他妈索性把你命都卖给那坨屎好了!”
“额—额额—咦咦咦”被勒住嘴角的卑劣兽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八中校园操场沙坑野架秘技之————千斤顶阴!!】
男人成功在角力状态中压制对手后,双手压着铁链箍住对手的一张大嘴,同时右膝高高抬起,从上往下向对手疑似裆部的位置进行反复冲膝。
“啊啊啊啊!”
不知不觉间,卑劣兽已经把自己的几个能用的绝招:
拉屎、放屁都施展出来了。
可男人却依然不为所动。男人阴狠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你看,你以为你变强了,但你依然还是那个被我打到失禁的废物!!”
鼻涕兽不同于人类的身体构造和胶状身体,让男人原本对人类绝杀的的地面技威力大减。
这也让男人非常头疼,他停止了冲膝,节省体力,并思考下一步策略。
而看到男人停下来,黄色废物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认为对方发现没武器伤害不了自己后,退缩了,于是就又开始了对男人呜哩哇啦的咒骂。
而男人这时也看到了对方嘴角和牙龈在被锁链擦破之后流出的组织液。
“嘿嘿,别急,别急,我知道怎么办了。”
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让被压身下的对手顿时心头一紧。
只见男人两只手的大拇指和虎口紧紧抵住铁链,不让身下的敌人逃脱束缚。
而另外的八根手指则是借机轻轻地舒展,然后继续紧紧握住手上的铁链。
双膝前移,膝盖和小腿死死夹住了身下对手的腰腹胯(相对部位),让其无法移动。
之后双手像擦皮鞋扯动擦鞋巾那一般拉动起来。
哦,不对,更像是在拉锯子。
身下敌人的哀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男人手上动作不停,嘴巴还凑到了对方的耳孔旁边咬着牙发声,但语气却异常轻柔地说着:
“不用怕,疼是正常的,不要叫,我很快,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
身下的生物彻底没了动静,上颚与下颚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肉皮连接,
就像张着嘴躺马路上晒太阳,被摩托车从上下颚之间辗轧过一样。
黄色的组织液混合着粪便和尿液淌了一地都是。
只有连接眼珠与身体的茎管还在轻微抽动,身体的边缘已经开始慢慢化作星星点点的数据碎片。
“妈的,搞得我一身乌作邋遢。”
男人从还没消散的尸体上取出房门钥匙。
打开了仓库兼主卧兼影音室的大门。
很快就在粉色老鼠的床头柜拿到了今天为自己换衣服而刚拿出来用过的镣铐钥匙。
“咔嗒”、“咔嗒”、“咔嗒”
左脚、右脚、左手,依次得到解放。
自由的感觉,真好,但现在事情还没办完,男人从那个自己的视线一直回避的角落里,
拿到了自己曾经用来暴揍外面那条咸鱼的樱桃树大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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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便兽头上戴的暴龙机突然开始剧烈震动,把它震醒了过来。
还未酒醒的它并未注意到席上少了一个人。
只是叫醒了自己弟弟,要一起去上个厕所。
酒眼咪蒙的芝蒙兽,趴回了哥哥的后背。
两个人刚到地方解决完生理问题,却发现了有隐隐约约的惨叫声。
今天那么大喜的日子,谁在惨叫触霉头,它们决定一起去一探究竟,
却发现循着声音走过去,路却是越来越熟。
因为醉酒,它们一开始还没注意到,等到了接近门口,看到地上已经消散了一半,如今只剩眼珠 半个脑袋的黄色胶状尸体。
它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时,它们的宠物“小猫咪”正穿着干净的衣物,右手提着他那根大棒槌,左手攥着还沾着地上那堆东西黄色组织液的铁链,背着书包。
一脸愉悦从它们的房间走出来。
“你在干什么!!!”*2
“该死,怎么醒那么快!”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男人原本趁着酒醉进行偷袭的A计划是行不通了,那就只剩下执行B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