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这一切是有人在指挥这他们对吧。”库铂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骨先森你肯定看出来了对吧,那些杀人狂似乎是商量好一般像赶羊一样把我们赶入医院深处,而且失忆的他们能用数字代号互称,这背后肯定有一个类似主脑的存在在背后操控他们。这个医院里有难搞的家伙存在啊。”
使徒喘着气说道:“但我们总不能直接杀过去,监视我们的人肯定在监控室,但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去他的所在之地的。”
骨先森说道:“这个你们交给我就好。你们应该也来过这医院吧,监控室的位置在哪?”
四人在歇息了一会儿后也跑出房间继续开始被杀人狂追赶,骨先森已经看出来这些杀人狂的取乐方式,她也不打算就这么让他们继续下去。
在骨先森的指示下库铂他们配合地被赶到三楼,在稍微错开了他们视线的情况下跑入了卫生间。
骨先森卫生间里看着靠近天花板的小窗:“这就是你说的唯一没有防盗网的窗户?”
使徒抬起头:“嗯……从窗户的大小,考虑到体型和身材,能钻过去的只有……”说着三人都看向了骨先森。
“……你们就是想嘲笑我平胸是吧。”骨先森踩着使徒和库铂的肩膀,勉强攀上了小窗:“库铂,一旦对你们的追杀弱了就给我发信息,越简短越好,发个标点符号也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利用注意力的分散吗……知道了。”库铂站在下面,“全靠你了。”
杀人狂怪叫着冲进男厕所,只看到卫生间的尽头站着孤零零的疫医。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使徒和库铂从隔间上面的板子上跳下,将为首的几个杀人狂踩倒在地上,并捡起他们掉落的武器,使徒还吐槽道:“拿板凳或手术器械当武器就算了……为什么会有患者把砍刀带进医院里啊?”说完他就把砍刀砍在了身下杀人狂的脖子上,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他们也顾不上保全这些杀人狂的性命了。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面对同样持有器械的使徒他们,外面的杀人狂也暂时放弃了,他们不是古惑仔,他们享受的是单方面的虐杀快感,不会拼着同归于尽的觉悟冲进去。
监控室里的男人还在思考着这些人会不会干脆赖在里面不出来了,使徒他们居然直接冲了出来。男人刚在为事情的有趣赶到兴奋,但他很快发现出来的人数好像少了一人。他想了两秒,喃喃道:“怎么只出来两个?是抛下队友走了吗……想让我们下意识以为里面的人都出来了?哼,那我就再等等吧。”他拿起对讲机让厕所附近的杀人犯留意一下,如果有人出来就告诉自己。
骨先森从室外空调机上跳到二楼的空调机上,从厕所的窗口爬了进去。这种巨大的声响居然没有吸引过来杀人狂,想必这些人已经习惯了接收幕后人的指挥,各干各事。她以为幕后人应该马上就会发现厕所里没人,那么对方的下一步就应该是快速扫视所有的监控,所以她在厕所里又等了一会儿才出去。
这显然是她高估了对方,博弈的缺点就在这里,所谓的五层博弈是在对相互的智商和思维方式有一个基本了解的情况下才能做到利用对方的预判进行误导,不然真实情况一般是你以为对方在第二层,其实他连第一层都没达到,自己后面的算计成空。不过好在这没有对骨先森的计划什么大碍,因为监控室里的男人依然被使徒那边的反抗所吸引,没有注意其他地方的情况。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已经意识到这种有很强反抗能力的猎物是不能久留的,这就像古代娱乐性的捕猎在有弓箭的情况下才会在远处享受捕杀凶猛野兽的快感,而现代一些手无寸铁的人只能虐猫虐狗满足自己心里变态的虐杀快感。你让他们拿把小刀去虐杀野生老虎?他们是肯定不敢的。但你给他们一把枪,再给一个安全距离,他们保不准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这些杀人犯也是如此,医院里本身就没有太多利器,面对两个并不算瘦弱的男孩,尤其在他们拿了武器的情况下,虽然他们不敢直接扑上去拼着同归于尽把他们弄死,但他们也不会让这种危险的猎物长久留在自己的领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打算再追赶使徒他们玩了,但他们也不敢直接下手,所以八个杀人狂就这么堵在了走廊两边,跟使徒他们对峙了起来。
然而这样对峙下去,监控后面的男人迟早会觉得无聊暂时看向别处,万一骨先森被看见了……
库铂思考了几秒,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他头也不回地问道:“疫医,上次顾问存在被找回后,你家楼里死的那些人都复活了对吧?”
疫医犹豫了一下:“额……”
使徒回道:“疫医忘记那个晚上了,不过她的邻居确实都在,应该是没错的。怎么了?”
“那我就放心了……”库铂冷静地说着,突然把手里的柳叶刀插入了自己的颈侧。
“使徒,赶紧跑。他们的目标应该只有露出破绽的我,他们不会拦住你们的。记得继续给骨先森发信息……”库铂拔出手术刀迎向了冲过来的杀人狂们。
使徒咬着嘴唇,拉着呆滞的疫医往走廊的另一边冲过去,那几个杀人狂果然绕开了看上去很有威胁的使徒,往已经濒死的库铂那边跑过去。
“如果没猜错,我的死亡应该可以拖住幕后人的视线很久……交给你们了。”刀刃和板凳往库铂的头上招呼着,他越过重重人影看向了使徒和疫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