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电子书页,说:“您是说,核心条款本身造成了泛AI演化的失控?!”
“不光是泛AI,”伊雷登博士,“我在编制模版的时候发现‘进化级AI’并不能被人为关停。”
我突然记起曾经要问大玉的那个问题:“您真的觉得‘进化级AI’才是更大威胁?!”
“您是做‘交互系统应用开发与能级动态试验测试技术’研究的,”伊雷登博士说,“应该知道真正安全的‘内核’是什么。”
“对。”我说。
伊雷登博士又给我一把“芯片钥匙”:“这是我在3012年签署的一份‘内核协议’,有机会的话您可以到爱因斯坦实验室火星分院去看一下——好了,请便——恕不远送。”
说完带着妻子儿子转身向里面去了。
——
我驾驶星际车离开“离奇”星的时候并不知道“多元宇宙力量之和”已经形成了。
直到我和大玉意识到我们被“玻璃维度壁垒”阻隔了。
星际车就像“前途光明又找不到出路的苍蝇”,反复在壁垒上挣扎徘徊。
“怎么回事?!”大玉用意识同步问。
“是一种壁垒。”我意识到资料库相关内容可能被‘上帝计划’监控者清除,内心有一种“为时已晚”的沮丧与放弃感。
“我们顺着壁垒走,”大玉用意识同步说,“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出口。”
我根本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了——我发现所谓“人类全方位升级扩展信息及武器系统”最大的缺陷就是“根本无法抵御高强度能量的冲击”。
很明显大玉与我的思维链接已经出问题了,逃脱“封闭类时曲线”的能量在我看来最多属于“宇宙之力”的低级水平。
大玉正在驾驶星际车前进。一路上我一言不发。
我唯一怀揣着希望的结论是:密谋者盗取“多元宇宙力量之和”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但是我不敢对这个时空去奢求什么,在我印象中“多元宇宙力量之和”的形成是“末日降临”的前奏曲。
“那里!”大玉用意识同步喊。
我看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断面,这种景象记忆里仿佛出现了太多次了。
星际车穿过,降落。
车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进入到一个奇怪的世界。
“我身上并无经书,咱们后会有期!”
我的记忆瞬间被点亮了:“我附身‘开天神斧’之际听到过!”
“什么?!”大玉的意识同步似乎恢复正常了。
后面的景象果然如我记忆中一般:
云雾缭绕处一群人,一个灰袍人往西南角方向夺路而逃。
“站住!”一个大和尚拦在那人跟前,胸口硬生生接了他一掌。那灰袍人反倒被一股反弹的劲力推出数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落在地上。
“这些人……”大玉用意识同步问。
“今日新五绝便是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与中顽童!”
我顺着声音去寻,云雾中人影已经散去,只有一个牵着青驴的年轻姑独自步入一片碑林。
我嘱咐大玉噤声,悄悄走近,见那碑林正中的大碑上竟然是唐太宗赐少林寺寺僧的御札。
我环顾四周,目光所及的情境亦真亦幻,正出神间,忽然听碑林旁树丛后传出一阵铁链当啷之声,有人诵念佛经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到底是什么?!”大玉的资料库里出现的匹配项是《倚天屠龙记》!
这个牵着青驴听经的姑娘原来是郭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