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脑外科手术提醒了我,”大玉说,“这个就算‘挤压综合征’ “中毒性休克”吧,应该直接透析,或者CRRT……”
我刚要再让哪吒帮忙,忽然记起“如果我现在治好了张无忌,他就不会机缘巧合学会《九阳神功》,他的‘主角光环’恐怕就要失效”,一时间踌躇不决。
“先生若是为难……”张无忌说。
“不为难!”我记起来之前的景象立刻有了主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咤带我们回到少室山,我赶着带张无忌去听觉远背经。
一路上我顾不上问哪吒为什么不用神力,以致纪晓芙遭了灭绝师太毒手。
到达之后我才记起:觉远背经是在逃出少林后十里外的一座深山,大叫:“不好!”
“怎么了?!”大玉问。
“我把地点搞错了!”我说,“无忌兄弟的‘主角光环’要被我们坑没了。”
“你要他听经,他能记得住?!”大玉喊,“郭襄、张三丰才记住其中一部分——你真让他听才是坑他!”
“对啊!”我恍然大悟,“那怎么办?!”
“‘云端’下载一本抄给他!”大玉说。
“……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通。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我一边默写一边暗赞大玉机智,好歹是我开发的系统,“……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身便散乱,其病于腰腿求之…………先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能从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劲之大小,分厘不错;权彼来之长短,毫发无差。前进后退,处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我抄写完已是人困手乏,好在茅舍的纸张十分充裕,用针线装订好后又做了个封面,端端正正写上:九阳真经。
“九阳真经?!”张无忌十分吃惊,“我太师父为求得此经就我,不惜忍辱求访少林……”
“无忌兄弟,”我说,“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我虽出于好心帮忙,但也说不定会对你和你亲人们的此后命运构成影响,是福是祸着实难料!”
“其实我早就察觉了,”张无忌说,“自打见到先生那一刻,我脑中不断的增加之前从未遇到之人的姓名,甚至清清楚楚记得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
“怎么可能?!”我十分诧异。
“有几个人我说出来你应该知道,”张无忌看着手中的《九阳真经》,“这经书便是少林寺——甚至整个武林也应当没有人能记得住。看你默写出来,我料想先生必定不是寻常之人——或者根本不是我这个世界之人……”
“你说的……是哪些人?”我忽然对这位年轻主角心生敬意。
“朱长龄、朱九真、武烈、卫璧、武青婴。”张无忌神色黯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