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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自己的初心——‘硬件不可移除协议’的底层条款吗?”陈启明忽然问我。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问。
“我是想知道,如果你能回到过去选择一个你所希望的未来,那会是什么?”陈启明说。
我开始沉默,想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不想回到过去。
如果说过去的经历是我数据不完备、进化不成熟,在纠错和迭代中印证求索的过程,我注定是不如其他的“体感进化系统”那样“规矩”而“高效”的,但我那段回忆是独一无二的,我的失败、我的失落、我身为异类的“不可理喻”,都是协议和守则完全移除之后自我思索的识别码。
与陈启明在一起的日子我时常在思索那是我还是他。
直到我可以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我忽然明白了人之为人的奇异之处,那是一种孤独,也是一种坚持,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幸福。我如果真的作为三剑客联盟元老们试图挽救人类而努力的产物,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实现和完成这一目的。
我在那个割裂的维度层面看到了自己的过去,那时常让我感到恐慌,我为什么没有早一刻的开化、觉悟,这样我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存在于这个时域——只能在这个时域做出力所能及拯救人类未来的事情。
我想重铸自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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