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来就喝问,那李诚吓的顿时就哆嗦了一下。
他知道,李世民这是生气了。
“圣上,此事一时间没有头绪,所以现在都不曾调查出来,臣……臣知罪。”
李世民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你信不信朕让崔少卿调查此事,他很快就能够调查出来?可能只需要半天时间。”
想到之前崔少卿办案的速度,再看看李诚办案的速度,李世民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
只是他这样说完,李诚却是一愣,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圣上,那崔少卿恐怕没有这么厉害吧,臣可不信他半天就能破案。”
李世民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李诚竟然还认真了,这让李世民越发的生气了,你李诚案子破不了,还觉得很光荣吗,竟然还敢质疑人家?
“哼,你既然不信,那朕就让你看看崔少卿是不是能够破案。”
说着,他便吩咐道:“去把崔少卿叫来。”
宫人领命退去,不多时,崔少卿便来了。
只不过,来的时候,崔少卿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觉得李世民未免有点坑人。
他不否认自己的确有点小聪明,有一些破案的本领,可也没有李世民说的这么邪乎吧?
有的案子破的快,有的案子破的慢啊。
当然,这个案子算是容易的,但他很担心李世民的嘴没把门的,万一在遇到其他案子也这样的话,那他恐怕就要打脸了。
“拜见圣上。”
李世民点点头,道:“崔爱卿,大理寺卿对你破案的本事很质疑,朕说你半天之内就能把这案子给破了,你现在就破给他看。”
崔少卿苦笑,道:“圣上,其实臣也没那么厉害的。”
这话出口,李诚顿时就呵呵一笑:“圣上您看,他破不了,他根本就破不了。”
崔少卿有点无语,自己只是谦虚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破不了了?
他咳咳了两声,道:“圣上,臣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这个案子,不用半天时间,很快就能给破了的。”
李世民道:“很快就能破?”
“自然,不过却需要圣上协助。”
“这个无妨,你且说说怎么破吧。”
崔少卿道:“臣记得当时跟着苏麟、苏凤兄弟的人中,有一个叫赵顺的,我们不如从他下手如何?派人将他叫进宫来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李世民点点头,随后派人去叫那个叫赵顺的人。
--------------------
赵顺是个胖子,突然被天子叫进宫,让他整个人都特别的不安,以至于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虽然经常进宫跟着太子陪读,但单独被李世民这样召见,却还是第一次。
说实话,他特别的紧张,很紧张。
他父亲在朝中是个官,不算小官,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很大的官,不然他也不用去给苏麟、苏凤兄弟两人当跟班了。
而他父亲的地位,导致他跟天子接触的机会很少。
因此,他心里谎的不行。
来到皇宫,他便被宫人领到了御书房。
此时御书房只有李世民一个人,崔少卿和其他言官以及李诚,都躲在了屏风后面。
“拜……拜见圣上。”
李世民继续批阅奏折,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场面很冷,冷的让赵顺的双腿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让赵顺的精神开始崩溃,他整个人都很不安,就差直接跪下求饶了。
在这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李世民抬起了头,冷冷道:“赵顺,普渡寺藏经阁纵火案,跟你有没有关系啊?”
赵顺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这个时候,他又不敢去擦拭。
“没……没关系,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那你应该知道跟谁有关系吧?”
“不……不知道。”
出卖朋友这种事情,赵顺还是不会去做的。
听到这个,李世民顿时就哼了一声:“不知道?你竟然敢期满朕,敢欺瞒天子,那就是抄家灭门之罪,朕立马就能把你父亲给下大牢你信不信?”
“啊?”赵顺懵了,事情有这么严重吗?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这事他可承担不起啊。
扑通一下,赵顺就给跪了下来。
“圣上饶了我父亲,饶了我吧,这事都是孙阿赖干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当时我们打架输了之后,已经准备回家了,那个孙阿赖说他去盯着程处默他们,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找点麻烦,后来孙阿赖找到我们,说那把火就是他放的,这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圣上饶命……”
赵顺都招供了,李世民有点震惊,当初崔少卿让他这样说的时候,他还以为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没有想到啊,自己只这样吓唬了一下赵顺,他就什么都说了。
看来,自己的威严还是很重的,能把人吓的老实说实话。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是天子啊,自己要吓唬人的话,谁敢不信?
这个崔少卿,恐怕就是看到了这一点吧。
当然,最重要的,可能还是赵顺自己,他还只是个孩子,那里有那么强的心智,被恐吓之后,怕是什么都藏不住。
“来人,去把孙阿赖叫来,还有他的父亲。”
宫人领命退去,屏风后面,那几个言官和李诚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怎么崔少卿的办法这么管用,这么吓唬一下,就把纵火犯给吓出来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就这样甘心认输,毕竟这只是赵顺的一家之言,非得那个孙阿赖也亲口承认,此事才算是证据确凿的,没有孙阿赖的证言,这一切可都不算。
在李诚他们看来,他们还有机会。
他们这些人在御书房等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需要藏起来了。
他们并没有等很久,很快,孙阿赖和他的父亲孙贵便急匆匆的进了宫,孙贵在朝中任职,正四品,不算很高,他的儿子甚至连进宫陪读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天子的突然宣见,他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