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你做梦!”孙秀青银牙紧咬!
“那我就一直这么抓着你!”郭业开始耍无赖。
“你!”
孙秀青想要尝试反抗,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劳。
因为郭业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大到她根本挣脱不得!
最后,她只能是扭过头,樱唇轻启:“官人,妾身错了……”
声音细若蚊蝇。
郭业摇了摇头:“大点声,官人我听不到。”
孙秀青身体一颤,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放大了声音:“官人,我错了!”
郭业一时兴起,还想再捉弄,不过看着孙秀青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他还是选择见好就收。
此时,孙秀青的一张脸又羞又气,变得通红,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郭业刚刚放手,孙秀青就气恼地冲出了屋子,跑到了院子里直跺脚!
苏樱长长松了一口气。
好在秀青姐没有继续冲动,要是真的把郭业杀了,她们几个姐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苏樱不怕死,她现在只是担心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几个姐姐。
还有,她发现郭业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他刚刚为了自己,把铁牛和贾胖子狠狠打了一顿,还差点把铁牛打死了!
难道官人在冰天雪地里面冻了一宿之后,真的良心发现了?
苏樱心里不由有些期待,只要郭业能对她们好,她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日子,也会有盼头!
“阿樱,去把你秀青姐叫进来,一起吃饭吧。”
郭业看着还在院子里赌气的孙秀青,不由有些好笑。
“对了,你秀青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苏樱闻言,有些古怪地看了郭业一眼:“官人,看来你真的忘记很多事情了呢!秀青姐的眼睛,有眼疾,见不得强光,所以她才会用黑纱蒙着自己的眼睛。”
“哦?”郭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原来如此,那还不赶紧把她叫进来。”
“妾身这就去。”
苏樱走到了院子,把孙秀青唤了回来。
两姐妹进屋之后,孙秀青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郭业。
郭业笑道:“赶紧吃吧,我进去再煮点饭,一碗米饭,三个人吃,怎么吃得饱。”
话音落下,他就要往身后的厨房走去。
“官人……”
苏樱却叫住了他,低着头捏着自己的手,一脸胆怯:“官人,我们不吃,你吃就行。家……家里已经没有米了……”
声音越到最后,就越轻。
想来,是因为害怕家里没有米,遭到郭业的毒打。
“没有米啊……”郭业皱了皱眉,接着点头道,“那这碗米饭,你们先吃,反正我还不饿。”
苏樱:“……”
孙秀青:“……”
看到两女这一副见鬼了的表情,郭业摇了摇头:“以前,是我不好,你们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付出了太多。而我呢,只会喝酒赌钱,动手打人,以前的郭业就是禽兽不如!是混蛋!但!现在我可以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们,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
整个大景王朝,就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
尤其是这村里乡下的女子,都是被男子看不起,什么时候听过这种肉麻的情话?
一时间,别说是苏樱了,就连孙秀青的脸上都飞起了红云,心如小鹿乱撞!
“官人,我……”苏樱又开始掉眼泪。
这时的苏樱,除了哭,似乎没有别的办法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郭业很无奈,只能看向孙秀青:“那什么,秀青啊,你劝劝阿樱,让她别哭了,赶紧吃饭。这都最后一碗米饭了,怎么都得保持体力。”
孙秀青深深看了郭业一眼,一双眼眸藏在黑纱之下,让郭业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两女才在郭业的命令下,把那一碗米饭和烧鸡吃了。
当然,两只大鸡腿,她们说什么都不吃,硬要留给郭业。
苏樱觉得,这是她这些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饭了!
吃完米饭和烧鸡之后,苏樱去纺线,孙秀青则是捡起掉在旁边的猎刀走了出去。
她手里的这把猎刀,早就已经开了几个口子,而且还变了形,看起来就非常不经用。
用这样的猎刀,能捕杀到猎物就怪了!
“咔咔咔……”
这时,郭业又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好奇地走到旁边的房间一看,才发现是苏樱在纺线。
看上去,动作有些生疏,并不熟练。
而且用的还是那种最古老的卧式手摇纺车。
这纺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应该是郭业家里祖上传下来的,每次转动,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可能会散架。
纺车的绳轮上只能装一个锭子,不仅效率低而且人还累。
不过,看这样子,这种纺车应该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主流,家家户户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多少妇女的一生,就是坐在这纺车前,不仅纺出了自己的生活,更是纺出悠长岁月,盛世繁华。
看着苏樱那冻得红彤彤的手,郭业把外面的火盆端了进来,放在她的身旁。
接着又找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官人,使不得……”
苏樱有些受宠若惊,想要起身衣服还给郭业,因为她认出来这是郭业最喜欢的一件外套。
“别动。”
郭业把苏樱按回了凳子上,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纺车,接着道:“这纺车不行了,回头我帮你弄一台新的,更快更简单的。”
“啊?官人还懂这个?”苏樱一脸惊讶。
郭业淡淡一笑,就凭他来自21世纪的知识储备量,做一个纺车还不是轻轻松松?
走出了屋子之后,郭业看到了坐在一旁发呆的孙秀青。
其实也看不出孙秀青是不是在发呆。
因为她的脸上始终蒙着眼睛。
而她现在,似乎在看着手里的猎刀。
没有弓箭,凭着猎刀打猎,无疑非常困难。
“这把刀不行了,我们得找铁匠重新再打一把。”郭业看着孙秀青道。
“我们现在连买粮的钱都没有了,哪有钱重新打刀?”孙秀青没好气道。
这个时代,铁器非常珍贵。
“这……咱们或许可以去赊一把?”郭业试探道,他也不知道这村子里面有没有铁匠。
“赊?你要是敢去,你叔父不得把你的腿打断!”孙秀青一脸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