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星和翟静萱结束第二局，走出来时，就看到了神游物外的张永。
小丫头担心的走过去：“哥！还不行么？”
张永回过神来，看着担心自己的小丫头，和另一个好奇宝宝，回答道：“没！我能召唤英雄了，就是有些事还没想明白。”
小丫头松了口气，翟静萱抢着开口道：“那我去取点儿吃的，咱们吃午饭的时候再说？”
张永看了她一眼，拒绝了她：“不了，你下午还要去上学吧？我和小星也要回家，老妈中午会回去。”
虽然翟静萱舍不得和小丫头分开，但她下午也确实要去上课，陪不了小丫头多久。
闻言，她只好送二人离开。
在下楼的路上，张永看着她一直抱着张念星的手臂，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莫名觉得有些负罪感。
在一楼大厅，张永突然听到一群人在议论着，刚才有个跑这儿卖号儿的人出事儿了。
张永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假装系鞋带儿，在听到那人只是出车祸后，他才起身往外走。
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你他，事情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等出了武馆大门，张永摇了摇头，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感觉甩出脑海，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张念星拉住了张永的手：“哥！出租很贵的。”
张永没管她的话，等出租停在他面前后，拉开车门，把小丫头塞进了后座。
他可没有时间磨蹭，都快十一点了，一会儿老妈何采凤就下班回家了。
※※※
兄妹二人回到家后，何采凤果然还没回来。
张永和小丫头换上了拖鞋，走到了不大的客厅。
家里大概只有七十几平方，客厅也不大，除了沙发和对面的老式彩电，连茶几都小的可怜。
主要是张家吃饭时会把饭桌放在客厅，自然也就没有了放大茶几的空间。
张永靠坐在沙发上，对着卷起袖子的妹妹道：“别淘米了，这都几点了？”
张念星不明所以：“可不淘米一会儿吃什么呀？”
张永在电话里找了半天，没找到外卖的APP，他还搞不太懂这世界的智能手机怎么用。
他把电话扔在了小茶几上，对着小丫头招手，指着电话道：“订个外卖算了！”
小丫头觉得哥哥又变回那个奢侈浪费的家伙了，没理张永，钻进了厨房。
水声响起，张永起身走了过去，看到小丫头熟练的淘完米，将米倒入电饭煲内，插上了电。
看了下墙上的持钟，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二十了。
看着小丫头要洗水果，张永抢了过来，把她推了出去。
接着流水，张永把苹果清洗干净，又从刀架上取下一把尖刀。
张念星本来看哥哥洗水果，还挺感动呢，可见到他哥拎出了一把尖刀，还把刀子转圈儿扔起来……
吓得她叫出了声：“啊！小心啊哥！还是我……”
张永接住落下的刀柄，看了大惊小怪的张念星一眼，这才想起来，张晋皇可能根本就不会切菜。
眼珠一转，他开口道：“没事儿！哥可是用刀的高手。”
小丫头拿出一把小水果刀，想要抢活：“还是我来吧哥？你别伤到手。”
张永把尖刀在手指间转了个花，右手倒握住尖刀，左手两指一拧苹果把，刀尖转动间，细细薄薄的果皮仿佛面条一样落了下来。
小丫头被哥哥露得这一手震住了，她从没想过苹果还能这么削。
做为拥有特级厨师证的张永，这种事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捻了几次后，苹果皮被削得干干净净，这是家中没有多功能电动打蛋器，否则张永能打出一整根长寿面一样的果皮。
随手剃除果核，刀光刷刷连闪，苹果变成了一颗颗丁状物，均匀的铺在了果盘里。
张永又切了一个苹果，将果盘铺满，轻轻冲洗了一下刀具，把尖刀扔回了刀架。
端着果盘，张永把想要收拾厨房的小丫头推到了客厅沙发上。
“怎么样？你哥这苹果削得还成吧？”
小丫头取了两根牙签过来，递给了张永一根：“哥！你什么时候学得？”
张永接过牙签，扎了一块儿果肉放进嘴里：“这还用学？你哥我可是天生玩儿刀的男人。”
小丫头笑眯眯得也吃了一块儿：“怪不得哥能启灵少见的铠呢？”
呃~张永手一顿，这有啥关联么？
虽然铠也用刀，但你没见他的名字叫铠吗？
张念星想起刚才打车的事，破天荒第一次埋怨起了哥哥：“哥！咱家条件本来就不宽裕，以后还是别打车了。”
张永不明所以，双职工，再加上一个打零工的小丫头，三工薪家庭，条件怎么也不应该说差吧？
小丫头见哥哥没有反驳，笑了起来：“哥！？你怎么没骂我呢？”
张永看了小丫头一眼：“骂你干嘛？”
小丫头见哥哥好奇得看自己，笑得更开心了，但突然又忧郁起来：“可惜！……”
她的话没说完，张永好奇的问她：“可惜什么？”
小丫头摇头，让自己又笑了起来：“没什么？”
张永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有事在瞒自己？他咳嗽一声道：“咳！~你想等我问老妈？”
张念星尴尬的顿了一下，不敢骗哥哥，连忙解释道：“我是不想让哥操心。”
张永装着不耐的样子：“少啰嗦！说！”
小丫头放下牙签，搓着手道：“其实……”
她其实了半天，咬咬牙道：“其实……哥，今年大比，咱家可能挺不过去了。”
听到新名词的张永没插话，只是看着小丫头。
张念星两只手在衣角处扭着：“我不是嫌你花钱啊，只是……只是”
看着小丫头眼泪都快下来了，张永安慰道：“说事儿！哥不怪你，到底怎么了？”
小丫头咬着牙道：“哥，我不想当奴隶！……”
话音一落，张念星擅抖的流下了眼泪，哭了。
张永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女孩子哭了该怎么哄。
他在地球时也没学过这个呀？
他只知道一拳头下去，貌似……应该能哭很久？……
递了几张面巾纸给小丫头，小丫头哽咽得道：“哥！”
张永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哥还在呢，没人敢让你当奴隶？……不对呀？这都啥年代了，哪来的奴隶？”
张念星略平静了一些，掏出了自己的电话，按了几下，把电话递给了哥哥，回答道：
“哥，我只剩两点星屑了，咱爸咱妈今年让我把星屑先借给他们用，再过两年，我成年时……”
张永看着手机屏上的的信息，和星网中看到的人物属性栏差不多，上面写着：
星网ID：67**********************02
姓名：张念星性别：女
年龄：16水星年
召唤师等级：2级
念动力：3级
念速：3级
念量：2级
魂力：2/10
信用账号：675***********92
张永看着小丫头指着的魂力一栏，他完全没看懂有什么问题。
张念星解释道：“每个水星人在出生后都会成为普通公民，会被赠予1单位的星尘。”
张永看了眼屏幕，没找到小丫头刚才说的‘星屑’、‘星尘’字样，他问道：“这上面也没有星屑、星尘啊？”
小丫头点了点‘魂力2/10’的位置，说道：“1星尘等于10星屑，也就是这里这个。”
见张永点头表示明白后，她才继续说道：“我这里原本是10/10，每年过年回老家时，大爷爷家的人，都会借着家族大比的名义，抢夺爸爸妈妈的星屑，为了不让爸妈变成奴隶，我这几年，每年都要转给爸妈两星屑。”
张永打断了小丫头的话：“既然知道他们会抢，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去过年？”
张念星抿着的嘴唇道：“大爷爷家的大伯是英雄，做为同族的亲属，我们这种普通公民是有义务听从大伯话的，大伯以家族内比之名抢星屑，是完全符合许多大家族观念的。”
张永张大了嘴，这他喵什么狗屁规矩？
“什么狗屁家族观念？”
张念星苦着脸解释道：“所有的水星公民，在成年后，每年都有一次挑战别人的权力。相应的，每年也必须要有接受一次挑战的义务。”
张永想了想，问道：“爸爸妈妈互相挑战不就行了？”
张念星摇了摇头：“正常家庭，这么做很正常，这也是大多数普通公民应对这条法律的办法，但咱家不行！”
“为什么？”张永奇怪的问道。
小丫头抬起三根手指：“青铜英雄身份的直系及三代以内近亲属，每人每年享有政府补贴的1万水星币，就是防止有人利用挑战法条来威胁英雄家属。”
张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小丫头道：“挑战的最低限额是一星屑，官面标价是一万水星币，但事实上一万水星币是买不到一星屑的。”
张永恍然，小丫头解释到：“一星屑的价值至少在一万五千到两万水星币之间。”
政府每年给你一万星币，但实际上并不等于一星屑，而家族亲属之间互相消耗权力和义务是法律允许的。
就是说，如果哪个缺德的英雄，对着三代内的近亲属每年要点钱，是完全受政府支持的，虽然他们可能并不在乎那点钱，但却能提高他们的地位。
张永想不明白，这种教育方式培养出来的‘英雄’是个啥德性？这还能算英雄吗？
如果更高文明同意他们加入，那以他们自私自利的性格，还会为水星拼命么？
小丫头说完，只是不好意思的看了张永一眼，就不说话了。
张永看着她的样子，马上就明白了。
看样子，那补贴的钱也进了他口袋了。
他把自己的电话递给了小丫头：“帮我看看我这里还有多少，不行今年我给爸妈转。”
小丫头没接，答道：“哥，你那里也只有一星屑了，上个月不就为这事儿……”
上个月？
自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