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也很意外，居然有人搭话，也十分配合的发出惊讶声：“哦？您知道？”
像龟丞相的灵族，手指轻轻捻着胡须，面露得意之色；“自然知道。”
慕容雪和白玉对视一眼，玲珑心思的她，把自己代入一下为何主动开口，便明白龟丞相所求，顺着龟灵话茬，语气十分诚恳：“还请您，给我们讲讲前因后果。”
见两人这么配合，早就想一吐为快的龟灵，也是开始讲述起因。
长得像龟丞相的龟灵缓缓开口：
“那我就从头讲起。
不久之前
皮肤黝黑，身上绑着金黄色不知名草木，也就是被说成异族的男子，进入气泡中，刚进来时候，对方脸上就带着一种，一种····”
说到这里龟丞相突然卡住，似乎是在这么多年的阅历中，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来形容，纠结一阵后，才继续说道：
“唔~懵懂懂与无知？嘴上还各种大惊小怪，惊讶连连。”
听到龟丞相讲述，白玉仿佛看见一个，刚进入气泡，黝黑的脸上看到气泡内景象，那充满清澈的愚蠢眼中，露出种种惊奇之色。
甚至都冲淡了，原有的愚蠢与清澈。
对着气泡内出现的东西，全都发出惊讶，“什么？这里居然没有太阳也能看到？！这里脚下的小草，是依靠什么生长？气泡居然可以承载这么多人？”
慕容雪仿佛也看到那副画面，听着都忍不住捂住额头，继续问道：“他这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应该引起不少灵注意吧。”
回忆着当时场景的龟丞相，听到清脆悦耳声线，给予肯定：“女娃，你说对了，他大呼小叫的声音，让周围的灵族们，都发现了他。”
“其中就包括了，一名曾经被天选者，屠掉一族的鹿灵。”
显然作为看上去就很老，长得像龟丞相的龟灵，又是喜欢看热闹的它，对于其他灵族发生的趣（糗）事，如数家珍。
慕容雪装出一副不解的语气：“被天选者屠掉？难道天选者可以随意屠杀我们灵族？”
龟灵眼睛死盯着场上，生怕错过精彩画面，反驳道：“那怎么可能！我们灵族可是天眷之族！没有人可以随意屠杀灵族！”
“还不是当初那鹿灵小子，被迷了心窍，居然敢埋伏一名天选者，埋伏就算了，居然还被人跑了，真是把灵族的脸都丢光，等天选者实力增长后，自然要承担代价，它那一族就这样被杀。”
“鹿灵们因为这事过于丢脸，向外放出消息，说是瘟疫横行，导致那一族死伤惨重，还想蒙混过去，我呸！”
“什么瘟疫只感染你其中一种鹿灵，其他鹿灵什么事都没有，灵族们谁不知道，这是有族中蠢蛋招惹天选者，被人报复。”
白玉也配合着恭维道：“您老真厉害！这种事情居然都知道。”
龟灵得意的眯起眼睛，悠然答道：“那是自然，论消息灵通，我龟通称空级第二，就没有哪个灵族空级敢称第一。”
可随后慕容雪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道：“按您所说，这鹿灵想要报复，可在这里不是不准互相攻击吗？”
“是不准互相攻击。”龟通先是给慕容雪肯定答复，接着又给出意外答案：“也仅限于不能互相攻击。”
“什么意思？还请您讲的更清晰一点。”慕容雪虽然也明白，可想要从这名龟通口里得到更多消息，自然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好让对方充分展示自己的智慧。
“至高神恩赐这么大的事情，赶来灵族会分配在不同气泡内，也会有巧合。我问你，如果碰到，仇敌一族对方故意挑衅要怎么办？难道要这么忍气吞声？”
“当然要骂回去，这口气怎么可能就这么忍了。”慕容雪理所当然答到。
龟通一抚须子，呵呵一笑：“你倒是真性情，但这样就陷入对方算计了，它们就是想让你生气，然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可至高们也不是吃素，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所以定下个标准，若真有仇怨不得不解决，可以立下字据，在至高见证下一决生死。”
这次轮到慕容雪真的惊讶了，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规则？而且这不算泄露恩赐内容吗？”
龟通得意一笑：“呵~这当然不算泄露内容了，这只是维护开启前秩序的潜规则，只有真正自古传承下来的灵族，才配知道的小规则。”
虽然龟通嘴上说着只是小规则，但话语中隐含的意义十分明显，我龟族传承悠久，这种程度只是小意思。
慕容雪似乎是被自己种族，只是一个没有底蕴小族打击到，久久没有说话，还是白玉适时开口：“真没想到，龟灵族居然连这种，一般灵族都无法知晓的规则都清楚，不愧是能培养出您的母族。”
过了片刻，似乎是回过神来，慕容雪开口：“还真是跟您长了不少见识，那这中间的情况就是那名，曾经被天选者屠杀过的鹿灵，仗着对信息不对称对天选者发难？”
既然龟灵已经把前因说的差不多，慕容雪理所当然判断，是曾经被屠杀过的鹿灵，对一无所知的天选者发难。
龟通慢悠悠地又来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是也不是。”
这次慕容雪收起轻视之心，诚恳对龟通问道：“还请龟通您解惑。”
龟灵也没吊两人胃口，轻抚须子缓缓答道：“首先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大族常识，灵族内部主族都会养着，一个灵口稀少的附属同族。”
很显然，之前对恩赐开启前，小规则都不知道的两人，已经被龟通当作，从不知道那里边缘小族，出来的灵族。
“这个知道。”白玉点点头，他初入天选战场时候，就见过两个蝶灵，后面追杀他那名蝶灵，在刚见面时，明显是站在蓝色蝶翅后面，像是个随时待命的丫鬟。
慕容雪很是惊讶看了白玉一眼，很明显她没想到，白玉居然知道这点。
“知道就好。”接着龟通声线有些高昂开口道：“这件事，有趣就有趣在，那个曾经被天选者屠过种族的鹿灵，现在成了下代鹿主，并且选择让它的附属鹿族出面，去为难那名天选者。”
“同时还找了一个借口，把谁都能一眼看出来的天选者，称呼为异族，对方比谁都清楚对方身份，但就是欺负这天选者性格软弱，不知道还有死斗规则。”
这时顺着龟通视线看去，对方哪里是在看中间两人，完全是在观察，隐藏在灵群中，指示附属鹿族出面为难天选者，人身鹿头看上去就十分年轻鹿灵的神色。
白玉仿佛看见，一个成为下代鹿主年轻鹿灵，在发现天选者后，眼中出现了深沉的仇恨，并吩咐其附属老年鹿灵，出面为难天选者。
“既然谁都能一眼看出是天选者，那为什么没灵站出来，替那名天选者说话呢？”慕容雪继续问到。
龟通嘿嘿一笑：“这就是女娃你年纪太小，碰到的事情太少，确实是都知道，但那可是天选者，是每次天选战场开启，只有1000名的天选者，不是灵族，更不是同族。”
“哦，我知道了。”慕容雪不笨，只是第一时间没有转过弯。
龟通说的很清楚，是！在场众灵都知道，这名天选者是冤枉，但我凭什么为你出头，为一个迟早会离开的天选者，去得罪在这世界生存的鹿灵族。
再延伸一下，就算在场有天选者，也不会为这名瘦弱黝黑的天选者出头，因为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竞争关系，1000人之间，只有一人能最终活下去。
“更何况，还不知道这次恩赐是什么情况，能少一个竞争者，对于在场的灵族，也是件好事。唉~女娃你的还需要多学习啊。”
“您说的对，我这不就是智慧不够，才来问有智慧的您嘛。”
“那是，谁让我是龟通呢！”
吹捧过后慕容雪一愣，怎么感觉这对话有点熟悉，仿佛不久前听过，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前段时间，白玉跟自己说的嘛！
慕容雪狐疑的看向白玉，正好看见白玉望着天空，似乎在研究气泡的花纹，眼角的余光却落在她脸上。
目光对视一秒后，迅速离开，仿佛刚才慕容雪看到的是错觉般，看着白玉模样，哪里不知道她被耍了，恼羞成怒下，伸出小手死死掐住白玉小腹皮肤，提起来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