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前。
东山城,城主府,后院,别厅。
几个清秀靓丽的丫鬟正殷勤的围着一个躺椅上的锦衣玉服的青年伺候着,有人捶腿,有人捏肩,有人扇风,有人按摩,有人端着果盘,还有人挑着水果小心喂着。
而那青年,则舒服的闭着眼哼着小曲儿,一双手时不时的往旁边几个丫鬟身上抓捏一把,一脸的悠然惬意。
好不快活!
几个丫鬟脸色绯红羞愤难当,却又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躲,甚至连神色间都不敢带出不顺不忿之色,只能目光畏惧的咬牙忍着。
眼前这个青年的脾性她们太清楚了,好色都是其次,狭隘狠毒,动则怒而杀人甚至株连他人全家,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甚至就在三日前,府中还有个司职伺候的丫鬟就是因为被他摸了几把因而羞愤抗拒一下,便被这位强行玷污。
哪料期间抗拒不慎,给了这位一耳光,结果不但被活生生的毒打了一顿,更是又在众人前遭了轮番凌辱。后来便又被人给带走了,也不知道是被暗中杀了,还是被卖到了青楼楚馆之中……
据府上一些年头已久的下人嚼舌根的说法,据说那丫鬟的家里可能都要遭殃倒霉,也不知道真假。
总之是下场极惨。
有这般前车之鉴,她们这些早已签了卖身契的穷苦人家,如何还敢抵抗?即便寻死,也要担心父母亲人会因为这位的狠毒狭隘而受难。横竖下来,只能各自忍辱。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东山城城主最疼爱的幼子,其兄又是青云域人尽皆知的的大门大派剑云宗的门下弟子,在东山城绝对是只手遮天。除非是能举家逃走,不然一旦生事,哪里还能活命?
这般境地,再不能忍,也得忍了。
这般丫鬟大多都是这种想法,少有几个甚至干脆主动谄媚逢迎,也是悲哀。
这青年这边正哼着小曲儿,手里兀自猥琐把玩,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动静,却是有人快步跑来。
那正受欺辱的丫鬟见有人来,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何安远手上一空,顿时冷哼一声,睁开了眼。
他把阴柔目光向着那丫鬟望去,脸上同时生出几分阴冷来。
从院子里赶到厅里的是两人,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一个鼠目高瘦的汉子。两人见了这一幕,顿时一滞,继而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到了那丫鬟身上。看她脸蛋清秀身段也好,不由露出几分淫邪贪欲之色来。
这两人都算是何安远的心腹狗腿,察言观色的功夫不弱,更清楚这位的脾气和行事,眼下分明是要生气的模样,哪儿敢贸然插嘴?只管偷瞄那丫鬟两眼后,便飞快跪在地上,也不禀报,老实候着。
那丫鬟被何安远阴冷目光一扫,顿时浑身哆嗦,脸都白了,比起纸张还惨。
“怎么?本少看的起你,摸你两下,你还不识抬举不成?”
何安远连两人都不看,反倒盯着丫鬟,微微一眯眼,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从旁几个丫鬟听得这种口气,身子都是微不可觉的一个哆嗦。但没有一个敢停下来甚至侧目去看的,只管提心吊胆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被问的丫鬟听得眼眶都惊惧的生了几分水痕,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连连抢着磕了几下,急急辩解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时不小心,一时不小心而已。”
何安远眯着眼看着她,嘴角倏忽勾了起来,露出几分阴冷戏谑:“前不久立给你们的新规矩你忘了是吗?凡事要听我命令,可我让你跪下了吗?”
那丫鬟没想会被这么问倒,顿时一愣,随即连道没有,慌张就要起来。
何安远看她动作,脸上戏谑更重:“我让你起来了吗?”
那丫鬟霎时僵在哪里,神色惊茫,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时之间只得半蹲不蹲半立不立的僵着。
何安远看她这般模样,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了去。扭头看向厅前跪着的两人,随手扯了另外一个丫鬟过来痛快手爪,这才道:“你二人这么急急忙忙的跑来,是有何事要报?还有鼠脸,你怎么也来了?”
那鼠目汉子忙换上谄媚笑容,恭敬回道:“回少爷的话,您之前交代的那件事儿,已经办妥了。”
从旁小厮也是谄媚点头。
何安远先是一个皱眉,几眨眼后才恍惚了下,明悟过来道:“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有关那贱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鼠目汉子赶紧回道:“都按少爷您的吩咐处理好了?那村子日前已经解决,一个不留!”
“不错不错,甚和我心……对了,那贱婢可还活着?”何安远挑了挑眉,露了几分淫邪笑意:“本少要没记错,这也有两三日了吧。”
听到这话,鼠目汉子似乎胆大了一分,脸上也是露出一副淫浪神情,甚至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道:“少爷放心,小的们都是按您交代的办的,日夜轮番让那贱人轻松享受着那,可没敢太莽撞。”
“活着就好,可不能让这么坚贞不屈的贱人死了……”何安远脸上淫笑更盛,倏忽调侃了一句:“看你这模样,怕是没少折腾吧。”
鼠目汉子顿时猥琐一笑,拍马道:“少爷料事如神,当真算无遗策。”
“哈哈!好好,好一个料事如神算无遗策!”
何安远颇为受用,笑意更浪,倏忽扭头看向一旁那丫鬟,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冲那鼠目汉子道:“看在你会说话的份儿上,这贱人今天便赏给你了!”
鼠目汉子顿时一喜,忙道:“多谢少爷赏赐!”
那丫鬟脸色瞬间塌了,身子再撑不住,直接软倒在地,倏忽回神,急急磕头抢地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奴婢真的是无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怎么?本少爷的命令你还想违抗是吗?信不信三日之内我让你看看你家父母兄妹的脑袋?”
何安远脸色一板,凶光毕露。
那丫鬟一个哆嗦,如丧考妣,却不得不闭了嘴,只是满脸清泪,再也忍不住了。
何安远看的眉头生厌,格外不悦,扭头冲鼠目汉子道:“这贱婢既然不识抬举,鼠脸,你去,就在这儿好好替我教训教训她!”
鼠目汉子愣了一下,扫了一眼何安远和他身边几人,突觉有些放不开。
他可是相当明白何安远口中这个“教训”的真正意思。
何安远神色一冷,阴声道:“怎么,你也想违令不遵是吗?”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鼠目汉子顿时哆嗦一下,赶紧起身,往那丫鬟走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少爷……不要……”丫鬟吓得连连后退,不断的望向何安远。
“你若不从或者再退亦或叫出一点声响,那本少马上让人去寻你母亲跟妹妹,一并替你享受!你若敢寻死,那你母亲跟你妹妹就跟那贱人一般,一并去鼠脸哪里好生活着吧!”
何安远神色彻底冷了,三分五次被违令,对于他这种自幼颐气致使长大的主儿来说,简直如同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抽了耳光。
那丫鬟一听这话,身子彻底瘫了,垂泪不止自捂口鼻,却再也没了反抗和退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