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莫洛·科普顿在惊讶过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重复了一次后，继续说道：“玖先生，恕我直言，虽然玖先生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志气是好事，但是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啊。”
“科普顿家族今年应该是220周年庆典吧，而且这次庆典好像就是在这个月举办，地点就在这月面都市哥伦布。”玖九对对方的话并没有表示什么，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这些信息是魔盒老爷子在玖九和谈判中临时告诉给玖九的，想来也是明白玖九在疑惑对方言行不一的原因，对人工智能来说查找网络信息这事情，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瞬间便能完成。
“什么意思？”莫洛·科普顿的眼神收起了轻蔑，变得锐利起来，心想眼前的玖先生也是有备而来，而不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莫洛·科普顿自然不会因为觉得对方年轻不懂事就选择拂袖而去，听一下又不会吃亏，所以才会出口问道。
“这次周年庆典，莫洛先生家族应该很多要员会过来参加典礼吧，应该也包括贵家族的现任族长吧？”玖九一边听着魔盒老爷子说出来的信息，一边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玖九的话，莫洛·科普顿第一反应是家族内部信息发生了泄露，为了保障安全，自己家族现任族长会出席这次选择在月球举办的家族周年典礼的信息应该还在保密状态的，对方虽然是名校学生，但也不应该会接触到这些信息。
心中这么想着，莫洛·科普顿言语中带上了一丝逼问的语气。
“什么怎么知道？”玖九一脸纯真的反问。
玖九一看对方的反应，心中想着这信息来路好像有点不正规，嘴上自然不会那么诚实地说是魔盒老爷子查到的。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次典礼我们族长会来的。”事关自己家族重要人物的安全，莫洛·科普顿也没有心思叫一个小毛孩先生了。
“虽然我才入这行没多久，但正因为这样我最近都在研究各位大家的佳作。”玖九并不在意，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继续说道：“而就在前天，月面都市的好几位大师相继创作出了绝佳的作品，并且都在发动各方势力为自己的作品做宣传，莫洛先生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他们都是长期和我们拍卖会合作的大师，这是应我邀请的创作，目的就是为了创造出适合我们下星期的拍卖会的拍卖品。”莫洛·科普顿也想到对方不会一股脑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不过为了挖出玖九背后可能应该的恶意，莫洛·科普顿选择了配合对方的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关于他们是应莫洛先生您邀请创作这事情。他们的作品我也看过了，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年来的集大成作品，比起他们曾经在贵拍卖会上拍卖的作品要好上不少。而他们这么卖力的宣传自己的画作，就是为了夺得下次拍卖会的压轴位置。
而奇怪的是，莫洛先生，如果只是一次普通的拍卖会，那您为何要同时邀请那么多大师进行创作呢？况且莫洛先生，你可是科普顿家族的直系，可不是那些旁系分支的成员。”
玖九说道这一步，莫洛·科普顿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次对压轴的要求那么高，再加上家族周年庆典，那这次参加周年庆典的人肯定比自己地位要高，自己都已经是直系亲属的一员了，那再往上猜的选择也就很小了。
“唉，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话。”莫洛·科普顿想通了，自然也明白了玖九的部分目的，自己一开始把对方当作同等的对手是正确的，但心中却还是轻视了眼前的少年，认真地说道：“玖先生，你这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多谢夸奖，那要不要听一下我说的，合作？”对方这是被自己说服了，玖九也明白自己抓住了机会。
“我明白玖先生你的目的，但是我们拍卖会是不会接受虚拟作品作为压轴拍卖品的，哪怕我同意了，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我也实话实说，这次拍卖会不比以往，可不是我一个人全权负责的，你看我不也被赶出来在这艺术街掘地三尺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的作品嘛。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又谈何合作呢？”
“看来莫洛先生是没有看过这次在空白展览厅举报的展览宣传广告吧。”虽然对方这么说，但有了之前莫洛·科普顿的表演作为铺垫，玖九此时也不敢轻易相信对方的话。
“是的，我最开始只不过抱着试一下的心态进来的。不过白家兄妹两人我本就认识，他们老家那边和我有些许矫情，所以我才会进来一看，顺便也找两人叙叙旧。”
怪不得之前叫白华小子了。
玖九想着，看对方也不明说自己没看，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道：“这次在空白展览厅举报的展览，分为实体和虚拟两种，只不过实体部分需要些许时间才能送达到这边罢了。
莫洛先生最开始提到了实体画的话买断价格比虚拟画作上升了2千万海星币，相来应该是想让魔盒大师出手绘制实体画吧。”
玖九完成了闭环，总想明白对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没错，也算是我们这次拍卖会的一个备用方案了。”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家族的周年庆典，此时的莫洛·科普顿并没有在演戏了。
“其实，如果是周年庆典的话，我并不推荐贵方使用我们这次展览的作品，当然也包括这副《深牢》。”玖九望向《深牢》这幅画，说道：“这次的画展主题叫‘孤’，绘画出来的大多作品和这副画一样让人寒颤，只途感孤寂。”
“那玖先生又为何提到想和我方合作？”这次莫洛·科普顿没有先入为主的认为玖九在耍自己，望向玖九。
“两天后，这次展览的实体作品全部都会送达到这里，同时魔盒大师的一幅不同于这次展览系列的实体画作也会达到这里。这画原本就是打算找贵公司看看能不能拍卖的，所以选材上也比较喜庆，比起这里的作品要适合不少。”玖九脸上依然带着伪装出来的笑容。
其实并没有这么一副作品，不过这话也不是玖九自作主张，而是魔盒老爷子让玖九说的。
“我们的拍卖会是四天后，如果你们的那副画能在两天后达到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看一下那幅画，如果真的符合我们的要求的话，这次合作，我可以给你们最大的诚意。”
这事情办好了，自己从家族上能获取更多的权力，这可不仅仅是金钱能够带来的，莫洛·科普顿心中衡量起来，反正时间上也算充裕，到时候抽出时间来看一下也没什么。
心中拿定注意，莫洛·科普顿站了起来，脱下了右手的白手套。
“两天后见。”
玖九也起身回握，开心地回了同样的一句话。
“两天后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