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刚刚那怪物又一声尖叫,我们立刻又警觉了起来,这次有张哈子,魏梓森,还有那条猎阴犬他仨,我没那么害怕了,于是也壮起了胆子,又从张哈子的背包里翻出了几枚铜钱和黄符,攥在手里,时刻准备战斗。
此时只听那声音又是越来越近,尖叫声也越来越大,我看见此时张哈子和魏梓森脸色更是一脸凝重,身边那只猎阴犬也呲着牙弓着腰随时坐着大战准备。我们又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突然,魏梓森大叫一声:“快闪开~”我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直接一头往后躺去,倒在地上之前,我双手护住了头,防止摔到脑袋。我此时看见,张哈子也向前扑了一段距离趴在了地上,魏梓森也同样朝着相反方向一记弹跳也躲了过去。猎阴犬则在这句话一出口瞬间向那边窜出去很远。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余光扫到,在我们刚刚站着的地方,突然又是一道黑影闪过,这个黑影是一个人形,浑身像煤一样黑,双手上是一双锋利的爪子,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它也转过头看着我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还看见,它速度很快,见我们躲开没刹住车,直接向前冲了很远,随后只见它停下,转过身来朝着我这个方向跑来,我本能地掏出手机想打开闪光灯吓退它,结果没想到它一溜烟就瞬间出现在了我面前,伸出爪子,一巴掌就拍掉了我的手机。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我能清楚地看得出,它内心意思是:想拿闪光灯照退我,门都没有。
随后,我又见它对着我露出了之前那样的诡异微笑,然后举起它的一只手,看它样子这是要把我一巴掌解决,看着它的那爪子,像电影里的金刚狼一样,再加上刚刚它那速度,感觉一招就能将我脑门拍爆。就在他快要向我拍过来的时候,只见一把劈刀飞过来,是张哈子在我身后扔的,那劈刀准确无误地刺向了它的那只本要拍我的手,刀尖和它的爪尖发生碰撞,发出金体交融的声音,我看见他那只手瞬间被飞过来的劈刀挡开。随后又见它又转过身朝着张哈子冲去,而张哈子就站在原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我本想拿出口袋里的铜钱朝这怪物打去的时候,只见我摸出铜钱的那一会儿时间,怪物就已经又跑到了张哈子身边,伸出爪子,就要拍张哈子,结果张哈子突然从手里抽出黄符,闪身躲开了那家伙的爪子,那怪物的爪子爪了个空,直接劈到了旁边的树干上,被它爪子劈中的那个树虽然不粗,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它的力量。那树干被它直接劈断,径直地倒了下去。可见它这一爪子威力比斧头砍下去大多了,要是刚刚它那爪子劈我怕不是直接将我爆头了。
只见此时,张哈子双手捏诀,将黄符引燃,朝那怪物脸上就是贴去,怪物看见燃着绿色火光的黄符,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瞬间又后几步。原来这家伙真怕亮啊,难怪张哈子一点也不慌,因为他提前手里就准备好了会燃着绿色火光的黄符,
随后,只见张哈子将黄符快速朝那怪物扔了过去,虽然那怪物速度快,但还是没躲开扔过来的黄符,只见黄符瞬间贴在了它的脑壳上,将他整个人都点燃。这个时候,魏梓森也在后面拿起手里的弓箭,射了怪物一箭补了一刀。怪物浑身燃着绿色火焰,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但没有作用,我能听见怪物被大火烧的发出的更尖锐的叫声,这个声音比之前的还要刺耳,震的我耳膜都是疼的,我赶紧伸手捂住了耳朵。
只见怪物身上的火焰越燃越旺,渐渐地将它整个全部吞没,随着尖叫声也越来越微弱,怪物渐渐停止了挣扎,绿色的火焰也将他烧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随着大火的熄灭,我算是松了口气,终于算是把它解决了,张哈子此时也将手上的劈刀收回,一副胜利的得意表情。
魏梓森脸上刚刚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猎阴犬也停止了刚刚那种边呲牙边咆哮的动作,也恢复了正常,我此时问张哈子:“张哈子,刚刚那怪物用爪子朝你拍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做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因为毕竟就算张哈子刚刚提前有黄符作为准备,那也不可能这么淡定。张哈子闻言冷哼一声说:“那家伙,空有一身蛮力,还没什么技巧,而且老子抓到了它的弱点,老子提前准备好了黄符,他一看到光就吓得魂飞魄散,加上老子现在也继承了你爷爷的匠术,还会怕这一个特殊的阴人不成?”
我听到后非常佩服张哈子的勇气和自信,虽然有时候他也很自恋,不过我早就习惯了,我接着说:“那怪物你晓得是什么来头吗?”此时魏梓森在后面先说:“刚刚那怪物,其实也是阴人,他在迷雾里生活,据说还杀死了很多探险家,而且他生前因为是个屠夫,在他死后,又怨气那么深,因此十分狂暴,开始以杀戮为乐,每当夜里它就出来屠杀这里经过的阳人和动物们。”我又问:“那为什么,他会怕光怕亮?”魏梓森说:“主要还是因为它阴气太重,这就是为什么它全身都是黑色的,阴人喜欢在黑暗的地方,它也一样,光对它来说如同阳光一样,因此他看见光都会躲的远远的。”好吧,听他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不过我又问:“那......刚刚猎阴犬带着我走到一处地方,我看到了很多野猪的尸体,有些脑袋掉了,有些被拦腰斩断,也是这家伙干的?”魏梓森点了点头。
此时张哈子在旁边说:“沃日你屋里个仙人板板,后面怕是还有困难在等着我们,来的时候让画匠把我们困在画里只是个开始。”我听后一脸焦急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张哈子说:“从来这边的路上就一直出岔子,不是被困画里就是遇上浓雾,可见那些匠人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了。”我闻言又问张哈子:“那现在怎么办啊?”张哈子说:“还能啷个办?继续走,一直走到天池为止。”
我只好点了点头,毕竟现在出来向前走,也没其他办法,我们几个继续在能见度极低的迷雾中走着。我路上问魏梓森:“你晓得刚刚那个阴人生前的名字啥的吗?”魏梓森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小就听我父母,我师父他们说过这里的传说,只说了他生前是个屠夫,其他的像他死的时候多大和他叫什么名字什么的,都没人说起。”
我听了以后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他们的步伐继续走着,在这午夜里,四周显得是十分地黑暗,还有那些在寒冷的冬季里掉光叶子的树木,显得是张牙舞爪,非常诡异。我生怕它们可能像电影里那些树精一样,在我经过它们身旁的时候伸出树枝或地下的树根,缠住我的脚,把我拖入它们嘴中吃掉。
想到了这里我又是一通摇头,把这些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继续跟着他们仨走,此时张哈子牵着猎阴犬在前方探路,因为他听力最好加上猎阴犬嗅觉最好,我相信他俩配合起来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走出迷雾,我走在中间,魏梓森则走在最后。此时,又到了上坡路,我也越走越累,不过看他们都没停下的意思,加上我身上还带着封着凌绛一个魂的纸莲花,我下意识会认为她一直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于是也得在她面前表现的坚强一些,好让她真正活过来以后看到一个全新的我,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哈戳戳。
此时应该在上山,我看见周围的树木同样是越来越多,在冬季的夜晚非常的安静,没有夏天晚上的那种虫鸣。这个时候,我突然又感觉到了还有人跟着我们,但是我一转身回去除了魏梓森谁也没看见,不过我肯定这种感觉不是来自身后的魏梓森,因为我觉得这声音和他走路的步数完全不一样,甚至我还有一种感觉,我觉得被跟着的同时,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身后有股刺骨的冷风袭来。
我又问他们俩:“你们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了吗?”我见他俩还是摇了摇头,张哈子还转过身来问我:“哈戳戳,是不是神经过敏咯?”我此时就纳闷了,为什么只有我自己能感觉的到,甚至是猎阴犬那么敏锐的嗅觉都没感觉的到。我边挠头边想着,嘴上却对张哈子他们说:“哈哈哈,可能是吧。”我这话我自己都不信,只能暂时应付一下,毕竟我相信,能让他们俩都看不到的阴人肯定不一般,要么就像八年前在我们村子鱼塘里看到的王雪梅,同样张哈子和陈先生还有刘桑祎都没看见。
就在这时,张哈子前面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说:“沃日你个仙人板板,前面又有坎了。”话音刚落,我就见我们前方一颗树上,垂下来一只蜘蛛,这个蜘蛛离我们很远,本来一只蜘蛛很正常,但是,首先这个蜘蛛看起来非常大,甚至和猎阴犬的体型差不多了,还有这个蜘蛛看起来也十分地怪异,甚至看脑袋更像是一个骷髅的脑袋,居然是一个人脸!
咱们下一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