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哈子:“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只见张哈子没好气地说:“沃日你屋里个仙人板板,你个哈戳戳本来还跟在我们后面好好的,等老子转身叫你的时候你却不见了,说,刚刚你啷个跑哪儿去了?”我没敢当魏梓森的面跟张哈子说刚刚魏文棟老爷子跟我说的事情,于是我就说:“刚刚我确实是跟着你,结果我还让你们慢点,然后你跟我说快一点怕被匠人跟上,我丫的一直问你一直重复这个话,我当然感觉不对劲啊,而且我发现我停你们也停,最后我不得不往回跑,在漆黑的山洞里跑了又有很久,直到看到了我的这个蜡像,这才发生刚刚的事情。”
张哈子闻言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随后就说:“有些不对头,本来老子想着又是谁故意把你引到一个地方让你去晓得秘密,那这么一来什么也没做,只让你看个蜡像这就奇怪咯。”我心里倒知道,可我现在不敢说啊,毕竟答应了魏文棟老爷子,我只能把这个事情憋在心里,等有时间我和张哈子我们两人单独的时候我再告诉他,现在的我就如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随后问张哈子:“那我这个蜡像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啊?”张哈子闻言说:“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好吧,张哈子都不知道,我此时就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哈子说:“还能啷个办,走~继续往里头前进。”于是,我们就继续向洞穴深处走,临走前我还刻意盯着我的蜡像看了许久,发现没什么其他的异常后,我就转身跟着他们走了,这次,我们学聪明了一些,抽出红绳,还有铜钱,打算用阴阳两界一线牵来防止我继续走丢。经过我们一顿熟悉的操作以后,我和张哈子就这样又被红绳牵在一起,魏梓森牵着点点则走在前面,跟我们距离较近。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这一路上,我小心翼翼,我无意间还看见在我们左边,好像还有一道地下暗河,虽然很黑,但是因为我清清楚楚听见那边传来一阵阵地水流声,我见在我旁边的张哈子也在侧着耳朵听着这边的水流声。我相信他此时也听到了,我也边走边看,突然,我隐隐约约看见在不远处那个水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着,于是,我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用手指打开了手电对着那边。
然而就这么一照,我顿时被惊的简直要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看见,在不远处水面上的那个东西,正是一口巨大的棺材,而棺材的模样,正是装着凌绛的那口青铜血棺!我此时脑子里“嗡~”地一下,尽管问知道那口是假的,毕竟真正的青铜血棺在三年前已经被张哈子封到了锁龙井里了。但还是让我吓了一跳,我结结巴巴地说:“这……这里怎么会有一口一模一样的青铜血棺?”张哈子盯着那口棺材看了一下,然后就说出了四个字:“瞒天过海~”我听后又是一顿地震惊,还没等我回话,张哈子就又说:“这口山洞不露天,见不到外面,所以瞒天,这口棺材在这宽大的河面,所以过海,如果没记错滴话,刚刚那蜡像也就是代表哈戳戳你,然后包括这些都代表你的瞒天过海过程。”我听后顿时明白了过来,然后点了点头,然后问:“那你知道,这些蜡像和这口假血棺,是谁搞的吗?”张哈子说:“有可能是你爷爷,有可能是你奶奶或者魏文棟前辈他们,反正到头来肯定就是他们老一辈儿的人弄得。”要是这样的话,果然和我们八年前的猜测一样,凌绛跳进青铜血棺然后顺着地下河流漂泊就是过海,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在三年前我们找到那口棺材以后将其打开,凌绛却没有活过来?
张哈子这时就回复到:“暂时还不晓得,不过得往深处走应该就晓得咯。”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跟着张哈子他们走着,大概又走了有好一会儿,我们居然发现前面的路越来越窄,随后我们就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我看见,在我们前方已经没有刚刚那样的正常的路,而是一个类似封闭式滑梯那样一直向前通着,中间还有几个弯,一眼看去根本不知道会有多长。
这下,我又问他们:“没路了,现在该怎么办?”张哈子说:“啷个说没路咯?继续走~”我说:“那我们该怎么过去?前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坡道,难道要滑过去?”“对头,就是滑过去~”啊?不过虽然我有些懵逼,但是既然张哈子都这么说了,而且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此时张哈子对我说:“哈戳戳,这坡道咱们三人不能同时滑,你先上,老子中间,魏梓森他最后~”我点了点头,于是一脚跨了过去,就像小时候玩滑梯那样,先坐直了身子,然后我一使劲,整个人就顺着这光滑的坡道滑了下去,我这一路下滑速度还挺快,我试图用手脚撑住旁边但于事无补,我就这样快速地滑着,感觉此刻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万分,不得不说,这滑坡还挺长,我滑了已经有几分钟了,都还没有滑到头,一直在斜下方滑着,这时我听见背后张哈子的声音传来:“沃日你个屋里个仙人板板,哈戳戳,死了么?没死吱一声~”
我随即大声回答到:“没有~”此时前面坡道已经变成了直线,于是我在坡道内平躺,然后抬起头,倒着看了看后面,我看见,张哈子也已经滑了过来,此时我就放心不少了,然后就边滑着边问他:“魏梓森和点点呢?”张哈子回答道:“沃日你屋里个仙人板板,他俩也在后面,看好前面路,别创到什么咯~”我听后立刻又坐直了身子,目视着前方。
就在这时,我看见前面坡道也越来越宽,原本只有两米多宽的隧道也瞬间就扩大了几倍,我又仔细地端详着前方的路况,滑着滑着,却发现前面远处一共有四个通道,此时我赶紧把前面路况告诉张哈子,然后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听张哈子说:“还能啷个办,咱们分头,一人进一个~”我回了句:“好~”然后就用四肢调整好方向,往最右边那条滑了进去。
我此时重新躺下抬头倒着看身后,就用余光看见远处张哈子滑进了我旁边那一个通道,我立刻把视线又转回到我的前方,只见这个坡道越来越向下倾斜,也使得我下滑速度更快,此刻我也渐渐地习惯这种感觉,没觉得害怕了,反而觉得十分地刺激,毕竟这可比我以前在游乐场玩的最大的滑梯也长的多。
然而,正当我感慨之时,我却感觉我的四周突然飘来一股冷风,是阴风,我原本还爽快的心情瞬间就呆住了,我看了看旁边,却没发现什么,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两边的石壁飞快地从前往后移动着,就在这时,我忽然又听见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水流声,怎么会有水流声?我又边滑边侧着耳朵听着,随后我发现这个声音来自于前方,难道说前面要遇到水流了?水流?不好,纸花!我想起来我纸花还在口袋里,于是在我下滑的过程中,又将纸莲花从口袋里掏出,拿在手中等着一会儿举上去,避免被水泡坏。
就这样,我又往下划了有一会儿,终于感觉背上已经四周渐渐地变得湿漉漉,我此时已经意识到我刚刚的推测是对的,前面渐渐有水流或者某种地下暗河,于是我将纸花攥在手里,举得高高的,生怕接下来的水会打湿她。此时的四周,也是越来越湿,我此时感觉地上石壁中的土和水混合在一起,已经将我全身都弄满了泥巴,不过这不重要,保护好纸花才是最主要的。
与此同时,我看见了前方好像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好像是出口,于是我就紧绷着神经,等待着前方的路况,手里的纸莲花也攥得紧紧的,直到我滑出了这个隧道,我感觉到了“扑通~”一声,我好像落入了水中,不过这水还挺有浮力的,我并没有下沉,而是一直在水面上躺着,往前继续跟着水流漂着,在这过程中,我一直努力地将纸花举在高处,这样水都没能打湿她。
就在我送了一口气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我背后那股凉风似乎越来越近,我躺在急流的水面上抬头向上看的时候,我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看见,一根触手正朝我伸过来,而这根触手的主人不用我想,就是刘三髡!
咱们下一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