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王把头的时候,忽然发现王把头不见了,四周是弥漫的大雾,几乎对面都看不见人,看不见王把头这个很正常,好在王把头走的不是太快,我们紧走两步,就能追的上,于是我拉着濯清涟的手,赶紧的追上去,终于在弥漫的大雾里,追上了王把头,王把头此时正在前面走着,他说过在这迷魂阵里,不能多说话,我们就没有多说话,继续跟着王把头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我感觉前面的王把头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发现前面的那个人,走起路来有点僵硬,腿像是不能拐弯,而且好像重心不稳,左右摇摆,看起来有些怪异。王把头走起路来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时我们已经跟着前面的这个人走了很远了。感觉不能再跟着走了,于是我就叫了声:“把头,把头,您走路怎么回事?”
我接连叫了几声,那个人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我一看到这里,心里就更怀疑前面的人了,我忽然想看看前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王把头。于是我拉着濯清涟的手,加快脚步追上去,可是前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往前走。那个人走起路来像是鸭子跑,可是总比我们快一点。
我一看那个人往前跑,知道他肯定不是王把头,这个让我想起了麻达鬼,于是我赶紧摘下枪,对着前面的人说:“不准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其实我不能贸然开枪,万一打错了人,生命可是无法挽回的,这时前面的那人停下了,这一停下我更不敢开枪了,手里拿着枪,让濯清涟在我的身后,我们慢慢的走过去,越来越近,就快到跟前的时候,那个人忽然转过身里。
这一转身我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哪是人呀?只见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戴着一顶破毡帽,头发像是枯草一样,那张脸已经腐烂了,两个眼珠子在脸上耷拉着,脸上的肉也烂的差不多了,露出一嘴的白牙,像是在那里冷笑,看上去格外的阴森恐怖。这样看来,我面前的绝对不是人,应该是一具会走的行尸。
我一看这个情况,赶紧的把濯清涟护在身后,然后准备对着行尸开枪,那个行尸忽然伸出双手,朝我抓来。
看行尸朝我抓来,我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可是只是一声轻响,我的枪又哑火了,这时行尸已经到了我的跟前,我赶紧身子一闪,躲着行尸的一击,那行尸当时扑了个空,直接朝着濯清涟抓去,我看行尸朝濯清涟抓去,当时倒过步枪用枪托,照着那行尸就是一枪托,这一枪托,打在行尸的腰上,那行尸竟然咯咯咯的几声笑,声音嘶哑,我当时一惊,这行尸会怪笑,这笑绝比哭瘆人,我当时心里一惊,心想这东西难道成了尸妖不成?
我想到这里才一愣神的功夫,那个行尸已经朝我扑过来了,我身子赶紧的躲开,照着行尸的手臂,就是一枪托。这一枪托砸在行尸的手臂上,行尸又是一声怪笑,我听到那恐怖的笑声,感觉头皮都炸开了,行尸笑完了之后,就疯了一样,朝着我抓来,它的动作,非是僵尸能比的,像是活人一样利索,不过它比活人狠的多,连抓再撕咬,这个样子有点像野兽。
我只好用枪托,挡着行尸的进攻,那行尸一招快似一招,我慢慢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就在这时我手里的枪,一下子被行尸抓住了,行尸死死的抓住枪,我想把枪扯回来,可是行尸力大无穷,我一看枪拽不回来,赶紧的从腰里拔出辟邪,叫道:“你想要就拿去。”
说完我的手一松,把枪给了行尸,接着顺势往前一纵,我手里的辟邪就插进了行尸的胸膛,那行尸又是几声怪笑,接着就朝我乱抓过来,我赶紧的抽出辟邪往后退,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眼前的那具行尸,胸膛上竟然喷出一股血,行尸已经死了,虽然身体能动,可是血都是干的,要么就是黑色的水,可是眼前的行尸,喷出来的是血,是红色的血,这真让我大惑不解。
正当我迷惑的时候,忽然行尸的嘴巴张开,越长越大,慢慢的行尸嘴里有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行尸的脑子里藏着东西,这行尸太不可思议了,一切的一切都违反了常识。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行尸的嘴,这时从行尸的嘴里,钻出一条长长的东西,那个东西全身黑色,可是头顶声张着一个冠子,那个冠子红的像血,在脖子后,长着一对鱼鳍一样的东西,这个模样非常的诡异,在行尸的脑袋里,出来一条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怪蛇。
怪蛇从行尸嘴里爬出来,身子盘在那里,把头高高的扬起来,嘴里的芯子一吐一吐的,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盯着我,这种蛇的样子,恐怕只有地狱里才会有,我和那条怪蛇对视着,谁也没有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那怪蛇,忽然怪笑起来,这一笑身后的那对鱼鳍一样的小翅膀,竟然也跟着扇动起来,那笑声比刚才更恐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笑,我被阴森诡异的笑声弄的浑身战栗,张着大嘴在那里发呆。
就在这时,那条怪蛇忽然身后的小翅膀一动,竟然朝我飞过来,那速度非常的快,这时的我正张着大嘴,忽然看见那条怪蛇,朝着我的嘴飞过来,我这才知道,刚才是怪蛇的计谋,赶紧的闭嘴,就在我闭嘴的时候,感觉有东西要钻进我的嘴里,当时想都没有想,直接合上嘴,这一合嘴把那东西死死的咬住。
我咬住的正是那条怪蛇,原来怪蛇想钻进我的嘴里,它的劲非常大,身子扭动的时候,抽打着我的脸啪啪作响,那钻进我嘴里的蛇头,也在那里狂咬,尖牙刺进了我嘴里的皮肉,一阵钻心的疼,接着有东西流进我的嘴里,那个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蛇毒,不过别说是蛇毒,就是鹤顶红我也不能松口,只要一松口,那条怪蛇肯定会顺势钻进我的脑子里,到时候我就会和刚才的行尸一样,成为这怪蛇的傀儡。
我由于咬着蛇,嘴里不能发声喊濯清涟救命,而这里到处是浓密的大雾,我已经看不清濯清涟了,心里想濯清涟不一定也看不清我,现在只能自己救自己,于是我一只手,朝着怪蛇抓去,当时一下子抓住了怪蛇的身上,这怪蛇的身子滑的很,我还没有来的及使劲,怪蛇的身子,就从我的手里溜走,我只好用另一只手里的辟邪对付怪蛇,可是那条怪蛇扭动的厉害,朝我的鼻子眼睛上,用尾巴闪,我的辟邪居然一时刺不到怪蛇。
情况对我越来越不利,此时我感到蛇毒已经起来作用了,我的脸开始麻木,嘴慢慢的也开始发麻,被蛇咬的地方,开始像火烧一样痛,再这样下去,我根本坚持不知,时间越长,对我就越危险。其实光咬着蛇算不了什么,关键是那条蛇还在使劲的往嘴里钻,那对鱼鳍一样的翅膀,有时还乱扇,刮在我的嘴里,让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难受极了。
我一边死死的咬住那条怪蛇,一边想着怎么对付怪蛇,这时我的手,再一次的抓住那滑溜溜的身子,当时就使劲死死的抓住,然后用辟邪刀,一下子切断了一截蛇身子,怪蛇吃痛,在我嘴里,张开嘴又是给我一口,我甩掉手里的蛇身子,那剩下的蛇身子依然不老实,在那里使劲蠕动,蛇血甩的我身上到处都是,这时我的眼前开始发黑,整个的人麻木了,手脚都没有知觉了,无法把剩下的半截蛇拔出来,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