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就知道有事情了,不然钱初雪不会这么早就来的。
“场长,麻烦事又来了,早晨我刚到办公室,有一个人说找您,我问了,是那六十八名申报交流中的一个人,说不公平。”
“把人带到外妆楼,不要扩散,不能让省局知道,唐山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唐曼说。
钱初雪走了,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你在这儿自己看妆。”
唐曼去外妆楼,董礼的办公室,坐着一个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女妆师,看来是年轻的妆师。
“您好,我是场长唐曼。”
“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场长,我觉得不公平。”
“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申报编号,42号。”
唐曼电话。
“衣小蕊,把申报交流的42号资料,传到外妆楼,第一义妆室的屏幕上。”
唐曼说完,看了一眼这个42号编号的妆师。
“到义妆室吧!”
去义妆室,董礼,钱初雪跟着。
“哟,果然是世界一流的场子,这义尸,简直就和真人一样,开了眼了。”这个42号编号的妆师,确实是不太让人喜欢,说话戾气太重。”
“请您看屏幕,这是您的妆。”
“我不用看,我上的妆,我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我们选择交流的人,也是凭着妆术的,因为我们场子要定到世界一流的场子,这次交流,至关重要。”唐曼说。
“我的妆,按你们的九级制,我至少是九级,只高不低,我不相信什么公平。”
唐曼看了一眼这个妆师的妆,就知道,正是那个倒霉蛋,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
“那你想怎么解决呢?”唐曼问。
“董礼,你的徒弟,她上一个妆,如果我比不了,我马上就滚。”这个人带着气儿来的。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休息一会儿。”唐曼说。
“不必。”
董礼换了妆服,上义尸台,鞠躬,开妆。
董礼是大气而妆,那妆开妆就是大妆,唐曼知道,这董礼是生气了,带着而妆,这是义尸还好,如果是实妆,这是禁忌。
董礼这脾性,是会抑制妆的发展的。
老恩也说过,董礼现在是大妆,但是再想往上走,就有难度了。
董礼四十分钟,完妆。
这名妆师走到义妆台,细看,足足站了有三四分钟。
她下来,给她们鞠躬。
“对不起。”
董礼骂了一句:“不懂规矩。”
出来,唐曼说:“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必了,我要赶飞机。”这妆师走了。
唐曼也是不痛快,在这儿给活人鞠躬,那真是不吉利到家了。
钱初雪也是骂了一句,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马上给泡茶。
“师父。”
“没事,你忙你的。”唐曼的脸色不太好。
唐曼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根本就没生气,这样的妆师找来了,说明是上进的,戾气,也是因为年轻,将来发展好了,不失为一个好的妆师。
唐曼对磨骨的声音,一直就不解。
她又听到了磨骨的声音,而衣小蕊没听到。
唐曼打电话给保安队。
“你们过来人,我的办公室,里面查一下,外面两百米内查一下,看看有什么人没有。”唐曼说。
保安队那么就忙开了,四处的找,一个多小时后,保安队长进来了。
“场长,没有,连雪堆都翻过了。”
“那没事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
保安队长走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磨骨的声音消失了。
这磨骨的声音,是为了让她通灵,想起鬼市的事情吗?
看样子是这样的,这痛苦的代价,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下午,唐山来了。
“哥哥,来了也不说话一声,我好迎接呀!”
“铺上红地毯?列队迎接?”唐山笑起来。
“当然了。”
“行了,不聊其它的,去邻市场子检查,正好路过,过来看看,顺便把你的助手衣小蕊带走。”唐山说。
“什么意思?”唐曼问。
“我的副手铁军,一直帮我忙着事情,不太高兴,所以我在一个副手,衣小蕊我看上了,丫头聪明,不是一般的聪明。”唐山说。
唐曼心里是矛盾的,这是好事,但是如果衣小蕊学妆,将来是无限量的。
“这个,小蕊,你的意思。”唐曼问。
“小曼,你这么问,小蕊肯定不敢说。”唐山说。
“噢,那你就跟着唐局长走,当他的副手。”唐曼说。
衣小蕊这机会来得是太快了。
“师父,我是学妆的,我喜欢妆才来学妆的,不然我可以去干其它的工作。”
唐山的脸就阴下来了。
“收拾一下,滚蛋。”唐曼说。
衣小蕊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眼泪快掉下来了。
“谢谢唐大场长,哈哈哈……”
唐山带着衣小蕊走了。
唐曼知道,衣小蕊跟着唐山是错不了的,唐山为人很正。
衣小蕊走了,唐曼感觉不舒服,去外妆楼。
董礼带着人上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
“把妆笔给我。”
那个融合妆在融合点上,方法有点复杂,唐曼拿着妆笔,上妆。
“这个融合点,是普妆的中等妆和部落妆的融合,普妆和部落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用底妆上,有一个共通的过度色,用这个来融合,让妆达到天衣无缝……”
唐曼上完融合点,把笔摔到妆台上。
“什么都不是。”唐曼瞪了一眼董礼走了。
董礼懵在那儿,这也太不给面子了,这么多的妆师。
董礼也生气,这是在哪儿惹了气了,到这儿来撒气。
董礼也不上妆了:“收拾,等着下班。”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这一走,感觉别扭,空空的。
下班,唐曼开车就走,到门口,董礼的车一下就冲过来,把唐曼吓一跳。
董礼把窗户摇下来:”姓唐的,有本事到古街拼啤酒。”
董礼说完,开车就跑了。
唐曼笑了一下,这丫头发疯了。
过去,董礼,旗子在。
“不就喝啤酒吗?”唐曼说。
“对。”
喝啤酒,旗子跟着喝,唐曼是真没看出来,这旗子喝啤酒,跟喝水一样。
“你今天发什么疯?”董礼问。
“你是你师父,你说话小心点。”
“我还是你嫂子呢?”董礼声音很大。
旗子坐在一边,想笑还不敢笑。
唐曼心里是真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