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查布两个人去了魔都，在总行见到胡有宽，这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他和我们的交谈倒是坦诚，把调查到的消息一一和我们做个分享。
这个老孙啊，生活很不检点。
他可不是只有杨月茹一个情人，他的情人有十几个。
其中一个，就有王慧。
我们拿出王慧照片，胡有宽点头说：“这个女人很特别吗？当时我们查了很多他的情人，结果没有一个承认的。大多数都避而不见，根本也查不下去。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我估计警方也是会查这些人的吧。”
我说：“王慧是有重大嫌疑的。”
“我知道她有重大嫌疑，但是没有证据，而且这个人在出事的时候就失踪了。”
了解完了情况之后，我们再次回到了江城，见到老孙，我恨不得抽他几个大嘴巴。
我说：“老孙，你有十几个情人，这个王慧就是其中一个，对吧！”
“也算不上是情人，只是关系比较好，我这人喜欢交朋友。”
我举着照片盯着他说：“你看好了，认识这个人吗？这次说话你要谨慎一点，看准了再说。”
老孙这才伸出双手，接过去照片，仔细端详了好一阵，他才说：“认识，她叫陈蔷，是我的好朋友。”
查布大声说：“上次问你，你为啥说不认识。”
“我没细看，离得远，看不准。她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查布都快被这老油条气吐血了。
白月拍拍查布的肩膀说：“你出去透透气。”
查布起来，出去了。
要是打死人不偿命，我估计查布的脾气，早就把老孙给揍扁了。
白月说：“这个女人叫王慧，是这次80吨黄金案的重大嫌疑人。我们怀疑是她盗取了你的密码，打开了金库。”
“不可能的，她盗取了我的密码，难道还能盗取张行长和刘经理的密码？我们是三把锁，必须同时打开，金库才能打开。你说的这些都不成立。”
我说：“你别管别人，先说你的问题。”
“我还是一样的说法，我的密码不可能被人盗走。这密码我自己都记不住，更别说别人了。我打开金库之前，都要先温习一下密码才行。密码在脑子里装着，咋可能被偷走？除非他们能剖开我的脑袋拿出去，很明显，我的脑袋完好无损。”
白月说：“老孙，你胡搅蛮缠的水平很强。你说说吧，和王慧是怎么认识的？”
“她叫陈蔷。”
白月举着照片说：“我再说一遍，她叫王慧，这是真实姓名。”
“陈蔷是化名吗？”
白月说：“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老孙皱着眉说：“就是她和我谈的贷款，用黄金抵押贷款。她是一个做黄金生意的女老板，看起来是个人物。”
白月问：“你们之间有男女关系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她有金子，我有钱，抵押贷款，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说：“你就没问问，她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的呢？”
“这是别人的隐私，再说了，她不是老板，她只是老板的助理。你们应该知道老板是谁吧，是个胖子，据说祖上从唐朝开始就开银楼，这些金子都是从唐朝开始攒下来的。”老孙说，“对了，贷款目的也很明确，投资房地产。他打算圈一块地，然后把房子修起来卖。现在不都是这么干的嘛！再说了，人家有金子做抵押，我管他做什么呢，他就算是拿着钱去打水漂，关我屁事。”
我说：“王慧可能就是主谋，你好好想想，你的密码到底有没有泄露给王慧。”
“不可能，我俩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不存在你们说的男女关系。”
“但是胡有宽说，王慧是你的情人之一。他手里是有证据的，也有很多举报材料，你要看看吗？”
老孙叹口气说：“人红是非多，有人抹黑我，还不是为了我这个位子。现在好了，位子给他们腾出来了，他们开心了，目的达到了，是不是现在没有人投诉我了？”
白月拿出来很多老孙和王慧手挽手走在大街上的照片，大多数都不在江城本地，而是在山城，或者蓉城的春熙路上，俩人手拉手，非常亲昵。
白月说：“这就是你说的合作的关系？同志关系是这样的吗？老孙，你给我解释一下。”
老孙这时候叹口气说：“我承认，有时候我是在这方面犯了点错误，但是你不能说我有这方面的错误，就一定会泄露密码吧。我这人原则性还是很强的，金库的密码，我不可能泄露出去。”
白月哼了一声：“刚才你还说和她只是合作关系，你就是这么合作的吗？”
白月把手里的照片直接摔在了她的老脸上。
“老孙，你还要不要脸！撒谎都不脸红的吗？”
“这种事我当然不想说，难道你愿意把这种事说出去吗？”
白月大声说：“我没这种事。”
“少来，你和你师父的关系，我看就不清不楚。”
白月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我说：“老孙，你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看谁都像这样的人？”
壮壮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去就抽了这混蛋一个大嘴巴。
结果这老孙趁势一倒，翻白眼了。
壮壮还要打，要不是我拉着他，壮壮真能把老孙给打死。
这下好了，老孙被送去了医院，开始头疼，一张眼睛就头疼欲裂，每天都要见督查，要投诉我们滥用私刑。
壮壮也的确接受了调查，得到了一个实打实的警告处分。
不得不说，冲动是魔鬼啊！
现在老孙每天都在装病，我们的工作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程序员越来越觉得，就是老孙一直在追着王慧，要么是要王慧退赃，要么就是想让王慧和他分赃。
王慧肯定是拒绝了，来了个金蝉脱壳。
老孙于是也就放弃了，他是最不想让这件事真相大白的人，因为一旦真相大白，他可就要进去踩缝纫机了啊！
这就有点奇怪了，既然这个王慧有了那么多钱，她为啥不逃出去呢？
难道她在国际上也有案底？难道她是个国际惯犯吗？她不是不想逃，而是她根本就无路可逃了。
我要是王慧，只要能逃出去，我绝对不会继续留在中国。
除非我无路可逃，只有中国才是她最好的藏身之地。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她有一张中国人的脸，她说的是中国话。藏在中国人中间，是她最好的伪装。想从沙漠里把一粒沙子找出来，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