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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义石听了我的话,十分不爽,在候机室里面嚷嚷了起来。

我连忙按住郑义石的嘴巴——千万别喊,这是候机室里,到处都是人和巡警,小心把狼给招来了!

尽管我捂郑义石的嘴巴比较及时,但依然还是招狼来了?刚才数落我们的巡警,再次走了过来,这次他的言语有些不善,盯着我和郑义石说道:怎么,怎么?打扰了你们的激q了,你们还不爽了是不是?故意在这儿危言耸听,要报复社会?

我连忙跟巡警道歉,说不是,我说是我这哥们啊,脑子有点问题!

“安生点,顺带把身份证出示了一下。”巡警要检查我和郑义石的身份证。

我们两人把身份证给掏了出来之后,巡警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我们有啥前科,才悻悻的走了,走之前,还说道:知道你们这样男.男关系压力大,确实有歧视,但凡事想开点,别想着报复社会!?

我真是郁闷了,咱这么阳刚的爷们,被人误会成男.男了,退一万步说,我就算真要男.男,也不能找郑义石这号糟老头子啊。

等警察走了,我把郑义石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说道:就说因果有缘!没说是你害的,知道啥叫因果吗?

“我不知道。”郑义石明显对我颇有微词,说道:我就觉得你们是往我的身上泼脏水呢。

我跺了跺脚,跟郑义石解释,说道:我给你详细解释一下,咱打个比方,上午下大雨,我开车出门,结果车速有些快,溅了旁边的姑娘一身水,那姑娘特别愤怒,然后对着旁边的一棵树踢了一脚,那树上的水呼啦下来了,刚好洒在了路过的春哥头上,春哥受到了刺激,猛地躲开,结果一不小心,脚滑,摔地上了,摔了个半身不遂!你说春哥被摔了半身不遂的事,跟我有关系吗?没有把?但和我有没有因果?有,如果我车速慢点,没溅那姑娘一身水,姑娘不急不躁不踹树,那春哥能摔吗?我说的你女儿的死,和你是有因果的,就和我这例子似的!不是说你害死了你姑娘!也许是你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改变了你女儿的命运,把她指向了死路。

郑义石听我解释得这么详细,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这才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说得有点道理……

冯春生则不乐意了,戳了戳我的胸口,骂道:水子……你举例子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我怎么你了,就被你白话成“半身不遂”了。

“领悟精神,别瞎添乱。”我扫了冯春生一眼后,又对郑义石说道: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得去你姑娘家瞧一瞧!

“行。”郑义石这才点头。

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个青花瓷器,这事太复杂,不到现场瞧一眼,那神仙也说不出里头的缘由来啊。

我们三个又聊了一阵后,都开始排队,准备登机了。

郑义石不停的跟我们讲他姑娘多厉害……说他姑娘画画一流,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画家,贼厉害的那种,前几年就开始办个人画展。

我都听着在。

在快要上飞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把手机拿出来,准备关机。

就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小猛打过来的。

我终止了和郑义石的聊天,跟冯春生说:春哥……小猛给我打电话了。

“是吗?这小子从畜神那儿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的,这主动打电话,是脑子开窍了?”冯春生也好奇。

前两天我们不是去见畜神的时候,发现了小猛的闭气符在畜神的养鸡场门口么?

其实这是畜神故意留给我们的信号,目的就是要引我们去养鸡场。

但我们去养鸡场,却是因为唐婧和小黑之间的冤孽,才过去的。

在我们和畜神聊完了之后,畜神就放走了小猛,小猛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我们当时回了纹身店后,给小猛打了一个电话,小猛说他在酒吧里。

要说小猛挺奇怪的,我和冯春生去酒吧找小猛,小猛不怎么说话……特别的沉默,这两天都是,我问过李公子了,李公子说小猛做事还是和往常一样做事,但是真的不和人交流一句话。

我寻思,这小猛是不是在畜神那儿,遭了什么罪。

我接了小猛的电话,问:小猛,这时候找我啥事啊?

小猛在电话里,十分激动,对我说道:水哥!我前两天被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关起来了嘛,那个人告诉我了,说我能帮你!只是我一帮你,我也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我心里这一寻思,我算是明白了——畜神估计是告诉了小猛,你是一个丑奴儿的命格,是阴人提升阴术最好的炉鼎。

小猛又说:这两天我都一直在想这件事!我觉得我想成熟了,你水哥帮我太多了,如果需要我帮你,就跟我说……我哪怕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在所不惜。

我连忙让小猛打住,我说道:小猛,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别想这七七八八的,我不会把你当成我的炉鼎的,咱要那么做了,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小猛沉默了几秒后,又说:反正我话撂这儿,只要你需要我帮忙,随时跟我说。

说完,小猛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怅然若失。

冯春生问我怎么了。

我把刚才那些话,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了,说道:这小猛是对你真不错,我说他这几天沉默寡言的呢。

“嘿!走吧!走吧!先去广州。”我推着冯春生,登机了。

冯春生还偏过头,问我:真不想提高你的阴阳绣术?

“想,但咱们得按正道来。”我知道当炉鼎的后果,只要小猛当了炉鼎,可能真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了。

……

几个小时候,我们到了广州。

我、冯春生和郑义石,直接去了郑义石姑娘的家。

郑义石的姑娘,叫——郑冬花,她是个很出名的画家,这个我们开头从郑义石的嘴里了解过。

要说这画家的审美还是高,一栋小别墅,修得相当有美感,不是那种“庸俗”的暴发户感觉,是那种极其有“禅意”的风格,处处透着一股厚重的高级感。

我们跟着郑义石,进了别墅的院子,然后进了别墅的屋子里。

这一踩到房子里,我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这开了第三眼之后啊……整个人的六感提升了特别多,对于那些“沾阴”的事,特别敏感。

我感觉到了强烈的“阴气”。

而且,这种阴气,给我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这和以往阴气重、凉飕飕的感觉不同。

这种感觉,类似于整个人失重,脑仁跟着摆,特别难受。

脑仁跟着摆了,然后胃部也老大的不舒服,像作呕似的,就和我们在公园里,玩那跳楼机一样——忽然的失重,没来由的难受。

我捂着胃,直接对郑义石说道:老郑,你说你姑娘,是一个挺出名的画家吧?

“是,是!”

郑义石说道。

我对郑义石说道:那你这姑娘,只怕不是靠自己的能耐闯出来的……是不是借了某种邪术?改了气运啊?

我做过的阴事里面,有不少人,都是靠着阴术,改了气运,闯出来的,而且这类的事,我也听过不少——很多的老板养小鬼,明星请古曼童,都是为了加持气运。

这儿阴气这么重,我第一反应就是郑冬花的名气,是通过邪术,改了气运的。

“放屁!”郑义石说:我女儿的成就,是她一画一画,画出来的!

冯春生骂道:你特么才是放屁呢!老郑,你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房梁进门的那道“桃符”!这桃符,就是一件法器!

接着,冯春生有指着楼梯旁的一个花瓶,花瓶上,种着一尊密宗的“降魔杵”。

咱们都没去别的地方看,光是在这个地方瞧一眼,就瞧见了两件法器——这郑冬花,不是改了气运才成了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家?鬼相信!

那郑义石憋红了脸,他说道:你们别忘了,我也曾经是一个阴人!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想法,你们无非就是觉得——我女儿,是靠着阴术改了运,成的出名画家,然后我女儿,又被这些邪术里的凶东西给反噬了!

“不是这样吗?”我问郑义石。

郑义石说:真不是!我女儿,天生就改不了气运,这些法器,都是我给她买的!但是……没用!

“没用?”冯春生问。

郑义石说:是啊!可能老天爷对我太厚道了,所以对我姑娘特别不厚道,我是天生的鬼耳,但我姑娘,却天生没办法靠着“法器”改命格!我托关系,买了这么多的法器,哪一门都是开过光的,都对她没用,最后被她当成了装饰品,单纯的就是好看而已!

我问冯春生:还有这么奇怪的命格?

“有啊!命中住顽石,顽石不转移。”冯春生说:一千个人里面,有那么一两个,命是改不了的,这类人,拜多少菩萨,做多少的善事,也改不了气运——他们的命,天生的!是啥样就是啥样。

哦!

原来还有这么奇怪的事。

我说那咱们接着看……我们三个,上了旋转楼梯,在楼梯的拐角处,我瞧见了一幅画——画上是十几个鸡蛋,画的很工整,但我总觉得,这画里,缺了什么东西。

我指着这幅画,问郑义石:老郑,这是你姑娘画的?

“是我姑娘画的。”郑义石说:这是我姑娘的启蒙作——达芬奇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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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继续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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