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了鱼死网破的阶段了，敌人一定会不择手段除掉王鹏。
现在王鹏和田野在王家老宅，有千户所的人保护，他们无从得手。只要王鹏出了老宅的家门，那么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
而从他以前中毒的情况来看，其实最危险的地方只有两个，那就是家里和学校。
在学校处处危机，任何人都可能给他下毒，随着杨帆的死，已经无从查起。抓到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下毒这件事，从这里判断，下毒的可能不是杨帆，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在学校里，有很多人下毒比杨帆更方便，比如宿管阿姨！
既然宿管阿姨没有下毒，那么杨帆大概率也没下毒。
那么他有很大可能就是在家里中的毒，这毒大概率就是曼陀罗素，只不过来源太复杂了，没办法查。要是去查，估计一年也查不出来，倒是耽误时间和精力，正事都给耽误了。
还不如直接查人来的方便。
拿到了保姆的信息之后，我立即派人去保姆的老家福元县核实，说白了，她要是假的，无论如何也骗不过老家的人。只要老家的人一看照片就都清楚了。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身份是真实的，但是人叛变了。这种也是有很大概率的。
来回一趟福元县需要三天时间，不过我得到消息不用三天，只需要不到两天就能接到调查员打来的电话。
隔了一天的中午，皮千户接到了电话，那边来消息了，身份属实，背景也属实，她就是一个失去独女的寡妇。
不过这不代表我就相信她了，我打算找她谈一次。
这天傍晚我又去了王家，刚好是周末，王家夫妻都在家，我单独把保姆带回了千户所，到了之后，我坐下，让她坐在我的对面。
她显得有些惶恐，说：“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我犯什么罪了？”
我说：“叫你来，就一定有问题，说说吧！”
“说，说什么？”
我其实是想诈她一下，我一笑说：“还和我装什么呀！说说吧，为什么给王鹏下毒？谁让你做的？”
“下毒？官老爷，你们可要查清楚这种事，我可没干过。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黄影哼了一声说：“叫你来就不会冤枉你，你要明白，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叫人来秘调局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保姆把头晃得和拨浪鼓一样：“我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还以为是警察局呢。”
“这里是秘密调查局！全名叫皇家安全秘密调查局，简称秘调局，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吗？我们一直在调查王澜的案子，最后发现王鹏中过一种叫曼陀罗素的毒，令他产生了幻觉，让他觉得三十六个小姐是自己杀的，而嫁祸给了姐姐。这个弯子绕的很大啊！但这都不是作案动机，动机都是因为王鹏的研究，他正在做路由器和交换机，据说这种东西软件的算法很重要，王鹏算出来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别急，我慢慢和你说。”
黄影始终死死地盯着她。
我说：“魏淑芬，你听着就好了。你们想除掉王鹏，但是又不想太明显，于是你们的组织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中毒后产生幻觉，自投罗网。这样即除掉了王鹏，又保全了你们自己。于是，你们先对王澜下手，从王澜牵扯到王鹏。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事情弄的这么复杂，搞出一个双重人格的谎言。就是因为这个谎言，让秘调局产生了警惕，介入调查。这一查，查出来一个惊天的间谍大案。现在你们的组织一定很后悔吧，还不如直接派人把王鹏做掉。虽然这样还是会暴漏金陵大学内的间谍组织，起码王鹏除掉了，路由器和交换机做不出来了。”
我喝了口水说：“这就叫自作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保姆摇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保姆，我还要回去伺候老爷子睡觉呢。”
我说：“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会放你走的，你听完了我就放你走。”
“那你说，我听着呢。”
我说：“我为什么怀疑你，你知道吗？”
她说：“你怀疑我就是错的。”
我大声说：“我入你娘，我不是在为你，我只是在演讲，在烘托气氛，在你不该说话的时候，你别说话。”
我又说：“我说到哪里了？”
保姆说“我为什么怀疑你，你知道吗？”
黄影在一旁说：“张千载，我看不是她啊！”
我说：“你懂个鸟！”
我知道黄影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想看看保姆的反应。就是这一句话，她就试探出来了端倪。
黄影大声说：“哎呦魏淑芬，你竟然放松了，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接着说：“别打岔，我为什么怀疑你，你知道吗？”
保姆这时候摇摇头。
我说：“因为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给王鹏精确下毒了。我调查了学校，你们的同伙里没有人知道下毒这件事，恐怕唯一知道的就是杨帆了吧。现在他死了，你是不是觉得死无对证了？不过我只要肯查，就一定能查出是你干的，你想知道我怎么查，又怎么认定这件事吗？”
保姆再次摇摇头。
我一笑说：“行了，事已至此，我不想多说什么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我在千户所等你，我希望你能弃暗投明，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保姆站起来说：“我可以走了吗？”
我对黄影说：“送送她！”
黄影端着一个水杯过去，对保姆说：“别慌，连口水都没喝就走吗？喝口水吧！”
保姆接过去，放到嘴边就喝，结果杯子是空的。
黄影立即说：“我忘了倒水了。算了，你还是回家喝吧！”
黄影出去送她，回来的时候笑着说：“张千载，你这敲山震虎肯定管用了，她慌了。”
我说：“虽然还不能肯定就是她，不过看她慌张的样子大概率错不了。但是也不排除她没见过世面，到了我们这里，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紧张！”
黄影摇着头说：“她在尽力掩饰自己的慌乱，要是她精神压力过大，只是个普通的妇女，她不会是这样的表现。她一边掩饰自己慌乱，一边还要表演有限度的慌乱，很累的！”
我看着黄影说：“是嘛！黄老邪，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吗？”
“不会错的，她确实慌了。我估计她回去就会联系他们的上级，问是不是要取消行动跑路。”
我笑着说：“她跑不了，现在的她插翅难飞。被秘调局盯上的人跑不掉的。”
黄影说：“其实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检查一下她身体上是不是嵌入了炸弹。”
我说：“进来的时候，过安检门已经探测过了，她身体里没有那东西。不过这代表不了什么，也许她更高级，是这里除了阿卡 47 之外最重要的人物也说不定。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怎么都干起男人的事情了？”
黄影说：“难道你不觉得女人更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吗？这都是源自女人特有的属性，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安全。”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