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宾被抓来的时候，被打得已经不成人形。
为了安全起见，他被反绑着，被推 进来跪在了老秦面前。
老秦袖着手，弯着腰看着李宾说：“就凭你这个垃圾也想造 反？你也配！你干那点破事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你以为自己行事隐秘，实际上，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一群在台上表演的小丑！”
李宾说：“我万死之罪，怎么都是死，只是想在临死之前拼一把，万一能拼出一条路呢。”
“侥幸心理，侥幸心理害死人啊！”老秦说，“你要是乖乖认罪伏法，还不至于牵连你的家人。现在不行了，我得没收你的家产，然后开除你儿子的公职。对了，你女儿在上大学，也别上了。”
“祸不及家人，秦公，你何必赶尽杀绝？”
“你的家人有优渥的生活，难道不是拜你贪污所赐？你敢说你儿子进编制没有你的原因？你敢说你妻子儿女没有花你一分脏钱？怕是你女儿上大学的学费都是用你的脏钱交的吧！对了，还有你妻子，好像是盐铁司的司长吧，那可是个肥差啊！我看也别干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妻子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至于你嘛，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我想不到老秦这么狠，本来以为他温文尔雅，像个谦谦君子，想不到，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枭雄啊！
“秦公，我知道错了，我万死，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他们离开体制内，啥都不会干，没有了房子，没有了钱，他们就得饿死街头了啊！”
“你还知道啊！活该，要不是有法律约束，我恨不得诛你三族！”老秦说，“你是不是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怪不得你敢铤而走险，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李宾这时候直接倒在了地上，吓尿了。是真的吓尿了，物理上的吓尿了。
老秦挥挥手说：“拉下去吧！好好审，必须把同党都揪出来，务必做到一网打尽。”
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点点头说：“是！”
他话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这是个狠人。他眼睛里冒着精光，带着杀气，这应该是个军人啊！
老秦看向了我，顿时满脸含笑地说：“干得好！张琀，你立了大功，我得封赏你。”
我笑着说：“我不要封赏，我们情同父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得好，这天下要是多几个张琀，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啊！又会赚钱，又会查案，要不是你和你的那些兄弟，我恐怕凶多吉少了啊！那些秘调处的人都是白吃饱，我让他们查，一点线索没查出来。我看呐，干脆这样，今后川渝秘调处归你节制，务必要把这些宵小之辈给我按得死死的。”
我说：“啥是秘调处？”
“秘密调查处，是一个官方的特勤组织，职责就是维护一方安宁，纠察各地官员和黑恶势力，你今后直接听命与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要鸟他，除了我，谁也命令不了你。”
“老秦，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问！”
“啥叫节制？”
“节制就是归你管，不过是代管，看你表现！”
“我还有个问题。”
“你哪里这么多问题？”
“老秦，我得问清楚了啊！不然我摆不正自己位置。”
“好好好，你问你问。”
“这个秘调处有多少人？是绝对保密还是公开组织？”
“是公开组织，但是做的事情都是保密的。川渝大概有三百多人，全是从部队选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以前都是搞侦查的。”
我说：“那可不成，他们搞侦查那是针对敌人，主要是针对敌人的位置等物理信息。现在针对的是内部的老狐狸，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侦察兵，而是老猎手，要做的是摸透敌人的心思。说起这个，我那几个好兄弟就厉害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那可都是和我张琀一样，都是对你忠心耿耿的栋梁之材！”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把人都交给你，你想怎么训练是你的事，我要的是结果，知道了吗？”
“你这么说我就清楚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哪里有这么多鸟话！”
“我打算在他们的工资之外，再给大家发一些福利。你也知道，我张琀没什么大本事，我就是能赚钱。想必这些兵王都傲气的很，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服我管。我要用钱收买他们。”
“倒是一个好办法，财帛动人心，没有人和钱过不去。你打算把这些人培养成你的亲军吗？你何等居心！”
“老秦，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让他们能真心实意听我的话，不然我真的接不了这个活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老秦急匆匆都说：“我还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次事件说明，这个处长是不称职的，我必须抓紧找个靠得住的人。”
“你也知道我靠得住，就不该怀疑我。我其实从心里觉得你像我的父亲，觉得我们情同父子，我怎么可能造父亲的反呢！”
“你这话让你爹听到，非打死你。”
“我没爹，我从来就没有爹。”我说。
“是嘛！你爹呢？所有人都有爹，只不过有些人没见过自己的爹罢了。”
我叹口气说：“你要是愿意听，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说我的身世。”
“但说无妨！”
于是我把我的身世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老秦听了之后点点头说：“你还真的是个没爹的可怜孩子。”
“老秦，你让我很伤心，我看你还是不要让我去节制秘调处了，我还是回去干我的税务官吧！”
“税务官你要干，秘调处的处长你也要干。一文一武，两手都要硬！就按你说的办，但是不要多发，那都是我们的钱知道吗？发多了我心疼！”
我一拍胸 脯说：“老秦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刚出来上了车，小明就嘻嘻笑着说：“姐夫，你又升官了。”
“那是，小明，你以后要多和姐夫学，这样，你回去之后回趟家，把姐夫升官的事情和我岳母说一下。”
“为啥？他们都不喜欢你。”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我岳母知道了，你姐就知道了，你姐知道我升官了，肯定就会觉得我是个人才。她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了。”
莫仕哈笑着说：“小明，听你姐夫的话，准没错！”
我这时候看向了赶生，我说：“赶生，你最近话好像少了。”
赶生嗯了一声，专心开车，没有再说话。
我说：“你是开悟了还是怎么了？我很担心你，你该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赶生还是没说话。
小明笑着说：“姐夫姐夫，赶生不是不 爱说话，他只是不喜欢和人说话，他养了一只母猫，他最近总偷偷和母猫说话，我都听到了。他还和母猫叫小宝贝儿呢。”
赶生这下急了：“你这个家伙，我一看你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竟然偷听我房门。”
小明大声说：“我可是姐夫的眼线，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以后你们最好小心点，别被我发现什么秘密！”
我心说这个小明，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