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张树眼中的疑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里的六阳盒里慢慢的举到了张树的眼前。
“这是.......”?
我倒是没想到张树会不认识这个东西,毕竟张树的见识一向是十分广博的。
“玄阴六阳盒。”
“六阳盒?”
没想到张树一听到六阳盒几个字精神立刻变得十分的兴奋,眼睛之中甚至冒出了金光,与刚才的反应截然不同,简直是判若两人。
“是,这个六阳盒还是当初我们进入大云山的时候,从女绝冢里得到的。”
“八斗,你知道这个石棺阵叫什么吗?”
张树没有接续我的话茬,而是重新说起了阵法,我当然不知道,而且看张树的表情也并没有在乎我是不是知道答案,因为问完之后他就自顾自的再次开口。
“这个石棺阵叫做‘阴阳火石阵’,是专门用来守墓的阵法,这种火石阵流传甚远,恐怕要追溯到伏羲时期,不过从最开始简单的护墓阵法一点点的演变至今,阵法的规模和威力都不是原始阵法可比的,这阴阳火石阵的厉害之处就是这些石棺所用的材料,火石。”
伏羲时期就有的阵法?
这么说这个阵法还算的上是阵法的老祖宗了?
“那这火石阵能解吗?”
这么厉害的阵法,恐怕就是能解也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我曾听师父说过,有些大阵或者复杂的阵法,解上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都是有的,当然也有人被活活困死在阵里的,眼下我和张树最幸运的一点就是,还没有进阵。
“原本解不开,但是现在我有八成的把握能解开。”
“什么意思?”
张树的这句话让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原本解不开,现在就能解开了。
“臭小子,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有六阳盒,我只是听说过,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小子这是深藏不露啊!”
“你是说,这个东西能破阵?”
“不错,要论这世上能够改变阵法中的阴阳之气莫非两个东西,第一个就是你手里的这个六阳盒,对于改变阵法中的气脉平衡它基本上能称第二,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凌驾于它之上了。”
张树显得很兴奋,我一时间不忍心泼他的冷水。
“那另一个东西呢?”
“另一个东西恐怕在当今世上已经找不到了。”
“说说吧!”
“另一种叫做阴阳鲵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虫子.......”。
听张树说到阴阳鲵鹄,我的脑袋就嗡嗡的响了起来,完全听不清楚张树接下来的话,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八斗,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说的阴阳鲵鹄我见过,不仅如此,我手里还有很多只活的阴阳鲵鹄。”
“什么?”
我看着张树,真没想到那看着恶心巴拉的虫子竟然真的这么厉害,之前师叔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师叔夸大其词,几次想要把那虫子扔了,要不是每次顾念到那东西也算是师叔留给我的,恐怕早就付诸行动了。
“不过现在不在我的身上,都在背包里,背包放在桥上了。”
说完我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如果阴阳鲵鹄在身边的话,张树解开这个火石阵的把握就应该是百分百了吧!
“没事,有六阳盒就够了,我说是八成的把握,不过是自谦,如果不出意外,此阵必破!”
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张树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的说道。
“张树,这六阳盒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遗失了,就在刚刚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扔到了我手里。”
要说之前我还不理解这个人的目的,现在却是十分清楚了,那个人要借助张树的手破阵,否则这个六阳盒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张树打算破阵的时候出现,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看来是打算螳螂捕蝉啊!”
看来张树也和我想到了一处,这个六阳盒来去的缘由,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也就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当初六阳盒被盗,根本就不是为了栽赃陷害于笑笑或者于副院长,而就是为了用来破解这个阴阳火石阵。
只是,眼下,明知道对方的企图,我和张树能怎么办呢,阵法不破我和张树同样要被困在这里,破了阵法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尚且不知,所以说,这阵破与不破对于我和张树来说都是有利有弊,而按照正常的逻辑分析,仍旧是破阵脱身对于我们来说更适宜,对方肯定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把六阳盒丢到了我怀里。
“不管了,破阵!”
沉吟了片刻,张树从我的手里将玄阴六阳盒拿了过去,语气坚定,也对,眼下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需要我做什么?”
“望风!”
我看着张树,不由得一笑,这个活儿好,小时候和驹子大炮一起去师父家院儿里偷杏吃,望风的活儿都是大炮干,就他从小长的胖,爬树上不去不说,好不容易爬上去了,树枝撑不住他,有两回直接从上面摔下来,直接摔得人事不知了。
没想到现在我还有机会干这活儿了,不过笑归笑,我心里却知道张树这两个字背后的巨大的信息,所以,也不多言,直接按照张树说的,往后退了差不多三四米。
张树抱着六阳盒,很快的走进了石棺之中,而且,原本清晰的身影在进入石棺之后,就迅速的模糊起来,我则全神贯注的盯着周围,密切的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张树进入火石阵之后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偌大的墓室之中,沉寂的可怕,我还是总能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注视着我,但每次我沿着那道视线的方向望过去,都没有收获,这道视线会不会就是把六阳盒扔给我的人呢?
时间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墓室的温度变得很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火石阵中依旧静寂无声,张树就像是沉如大海的石子,再没有任何的声息。
“什么东西?”
这一次,我敢肯定,的确是有东西就在我的身后,而且距离不会超过三米,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我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