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陆老三也破天荒的离开了彭城,说是要是省城的一家大酒店学习经验取经,三五日的也回转不了。
我无事可做,难得的和何静消消停停的呆了两日,手腕上的伤口慢慢的愈合,只还隐约的看见两道黑色的疤痕,腿上、肩背上被山洞里的那些小畜生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不过结的痂是淡绿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血咒被暂时压制住了,现在我对着镜子看,已经看不到嫘鼋图腾了,后背除了当日被人熊巨怪袭击而震裂的伤口外,皮肤干干净净的,似乎血咒的存在不过是我的一场错觉而已。
第三日一早,我刚刚起床,大门就被敲响,看到门外竟然站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怎么碰到一起的?
“斗儿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丫头片子啊?”
一进门大炮就拉着我问。
我看着沈苏,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啊,我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还要请你批准啊,你算哪根葱?”
“诶,什么我算哪根葱,我是斗儿哥的把兄弟,跟亲哥们一样,你说我算哪根葱!”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路上就跟我磨叨磨叨个没完,你说你丢人不丢人,啊?”
“谁磨叨了,你......”。
“行了,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进屋!”
沈苏看了我一眼,不服气的把嘴巴嘟起来,这跟那个在墓室里彪悍坚韧的巾帼女侠完全不是一个人,不过好在这丫头还算配合,没再吭声。
倒是大炮,咧着大嘴,一脸的不乐意。
“斗儿哥,这丫头是打哪冒出来的啊,一见面就跟我吵吵个没完!”
“行了吧大炮,哪是人家跟你吵吵啊,明明就是你看人家不顺眼,上杆子找茬!”
驹子走在沈苏和大炮的身后,幽幽的说道。
“我说驹子,这两天你是不是和我过不去啊,怎么我说啥你都要挑刺,我怎么找茬了......”。
我对大炮也真是没辙了,小时候大娘就总跟我和驹子说,大炮这孩子吧,心眼不坏,就是嘴太急,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让我和驹子不要因此跟大炮生分了,要我看,大炮这根本就不是嘴急的事,就是欠!
“诶,八斗,这位是......”?
何静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炮旁边的沈苏。
“这位是弟妹吧,我是沈苏,是刑侦大队的法医。”
沈苏上前一步,十分大方的把手伸出来,何静看了我一眼,然后握住了沈苏的手,两个女人、两只洁白的手,就这样握在一起,突然的让我觉得心里发颤。
“沈法医好,我是何静!”
“诶呀,弟妹,叫我沈苏就行。”
沈苏笑的很明媚,好像我们俩在山坳底下的那些对话以及两个人之间那些涌动的情愫,不过一场桃色的梦幻,梦醒了无痕。
“哟,还是法医呢,没看出来啊!”
“大炮!”
我喊了一声,这臭小子最近真是皮痒,看来得着时间教训教训他了,否则,这张嘴早晚得成为祸根。
“沈苏是负责秦臻案子的法医,之前和我一起下墓的就是她。”
我之前只说了有个同伴和我一起下墓,却没有说道沈苏的名字,现在来看,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我还是早说明白的好,免得让人生出什么误会来。
“什么,是她?”
这回,震惊的不止大炮,驹子也是不敢置信的将沈苏重新打量了一番,我的眼光却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何静,果然,何静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
“真没看出来,沈法医这么单薄,竟然能一路跟着斗儿哥犯险,佩服佩服!”
驹子毫不掩饰的竖起了大拇指,大炮半晌才合上嘴巴。
“行了,坐吧!”
“那个......还都没吃早饭呢吧,我煮的紫菜蛋花粥,要不大家都凑合吃一口吧!”
“好嘞,弟妹,我帮你吧!”
沈苏是个自来熟,没等何静说话,胳膊就挽上了何静,我看到何静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幅度不大,但是我们俩同床共枕了两年多,我怎么会发现不了。
看着两个人进了厨房,大炮和驹子赶紧凑过来,俩人一样的表情,挤眉弄眼的。
“斗儿哥,你从实招来,这个小丫头咋回事?”
“是啊,斗儿哥,你啥时候认识的这小丫头,也没跟我们哥俩儿打声招呼。”
“你们俩严肃点,别一口一个小丫头一口一个小丫头的,人家是刑侦队的法医,而且年纪也比你们俩大,回头要么叫沈法医,要么喊苏姐......”。
“给那黄毛丫头叫姐?”
“大炮,你这嘴以后给我看牢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就是没记性!”
我虽然年纪没有大炮和驹子两个大,但是我们之间的沟通方式一直都是这样,大炮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心智不大成熟,所以我有时候的语气即便不太好也不担心这俩小子会生气。
“诶呀,行行行,看牢点就看牢点,回头我让何静姐给我找卷胶带,我粘上还不行嘛!”
看着大炮心口不一的样子,我真是哭笑不得。
“对了,你们仨怎么碰到一起的?”
我没和大炮还有驹子提起过沈苏,主要是在当时觉得自己和沈苏不会有过多的交集,所以说他们三人根本就不认识。
“说来巧了,这丫头......沈姐在路上跟人打听马牙山别墅,正好被我俩听到了,原本想着学把雷锋,没想到,沈姐竟然和我俩一样,都是找斗儿哥你来的。”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开饭喽!”
一阵紫菜的香味飘过来,沈苏和何静竟然有说有笑的一起从厨房走出来,沈苏冲着我眨巴了几下眼睛。
看到眼前的和谐画面,我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顿饭,我基本没说话,倒是沈苏和何静两个人聊的热闹,女人之间的话题几乎聊了个遍。
刚撂下饭碗,大门就再次被敲响。
“斗儿哥,没人!”
看到大炮站在门口东张西张,回头看了我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