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楚也是灵异群的成员,辰源虽然没指责她,也没瞪眼她,但她听到辰源批评辰阳的话还是自责的低头。
我不是特兰文艺学院的学生,也不是灵异群的成员,立场超然,无论辰源骂谁,都与我无关。
辰源指着辰阳的鼻子责骂了一会儿才对我道:“小兄弟,你能打开阴阳图的阳极应该是阳盛之人,既然如此还请带我们进入葬地。”他怕我耍无赖还指了指深不见底的石梯。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余楚楚,余楚楚爱莫能助的耸耸肩道:“九郎哥哥,你是纯阳之体,即使僵尸王都无法杀死你,你怕什么?”她一下子将我的纯阳之体身份道出了。
我对余楚楚大大咧咧的性格无言以对,她随便一句话就将我卖了,而且还卖得非常彻底。
辰阳和辰源听完余楚楚的话先是愣在地上,接着他们两眼放光,好像看唐僧肉一样盯紧我看,如果他们是女人,我还会以为他们想劫色呢。
章华和其他五个男学生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纯阳之体,但他们也明白纯阳之体肯定不简单,否则无法打开阴阳图。
辰源跑到我身边哈哈大笑道:“杨兄,你将贫道欺骗得好惨啊,如果不是楚楚道出,我们如今还蒙在鼓里。”他刚才还喊我杨小兄弟,现在一下子改口称呼我杨兄了,称呼不同说明身份也不同,称兄道弟是同辈人才有的称呼。
辰阳听了二叔辰源的话惊呆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就追问章华他们,结果让他非常失望,他二叔辰源的确称呼我为杨兄,他自言自语道:“二叔喊杨九郎杨兄,我以后岂不是喊杨九郎杨叔叔?”他不敢相信一向精明的二叔会说出这些糊涂话。
我也被辰源的厚颜无耻雷倒了,他年纪和师傅相差无几,但竟然喊我这个后辈杨兄,我有一种被宰的感觉,如果没一定的利益诉求,辰源是不会自降身份的。
果然,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辰源,辰源就继续说了:“杨兄,你是纯阳之体,能克制阴物,我们进入养尸地会有危险,贫道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抽你的纯阳之血用,不知道你态度如何?”他眼神灼、热的望着我。
辰阳此时才明白二叔辰源为什么这么称呼我了,他想了想暗中松口气。
余楚楚抱歉的看向我,她知道自己今天说错话了,她想收回刚才说过的话,但覆水难收,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我,希望我能原谅她。
章华他们进入陵寝前只带了雷木剑,如今知道我是纯阳之体的身份,他也非常赞成辰源的建议,毕竟纯阳之血能克制阴物,威力肯定不比雷木剑差。
我和辰源对视一眼点头道:“前辈,你还是喊我小兄弟吧,杨兄不敢当啊,不然我师傅知道会骂死我的。”
余楚楚也开口道:“辰源叔叔,我爷爷如果知道也会责骂九郎哥哥的,还请你不要乱称呼……”她对辰源的厚脸皮无言以对。
辰源笑了笑道:“小兄弟,既然你喜欢我这样喊你,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你可以给我一点纯阳之血吗?”
我见辰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就知道他的心意,只好点头道:“前辈,你要纯阳之血,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抽太多。”
辰源马上从身上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瓷瓶道:“小兄弟,贫道很容易知足的,主要将这瓶子装满就行了。”他毫不客气的握着我右手,然后叫辰阳用小刀刺破我手指皮肤。
辰阳身上带有匕首,他不敢怠慢,立刻用匕首在我手指上开了一个口,血液立刻从我手指滴下瓷瓶。
辰源手里的瓷瓶装了不到半瓶纯阳之血,我手指就止血了,他还想叫辰阳割破我其他手指,但被我拒绝了:“前辈,不能再放血了,刚才我有点头晕,这是低血糖的征兆,如果还放血,我会支撑不了的。”我没撒谎,刚才放血的时候的确有点头晕。
辰源也明白不能将我逼得太甚,他收起瓷瓶感谢道:“小兄弟说得对,刚才是贫道想得不周到,请你原谅贫道的粗心大意。”
我无所谓的道:“前辈言重了,是我没提醒你,如果我早点和你说,你肯定会适时收手。”
辰源想不到我会这么说,他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孺子可教啊,小兄弟,等贫道摆平了养尸地的多罗就和你斩鸡、头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我被辰源异想天开的想法吓了一跳,幸好我刚才已经被接受过辰源的厚颜无耻,否则还会被他欺骗了,他这么着急的和我结拜为兄弟目的不纯,我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前辈,你这是折煞晚辈啊,如果师傅知道肯定会揍死我,这万万不可。”
辰源见我不上当非常失望的摇头,他叹息一声道:“罢了,贫道不为难你了,我们进入养尸地吧。”他收起瓷瓶就从石梯往下走。
辰阳额头冒汗,他想不到二叔今天会忽悠我,如果我真的和辰源结拜为异性兄弟,辰阳以后也必须喊我叔叔,辰阳见我拒绝了辰源的建议非常感激的望向我。
我懒得理会辰阳,直接往石梯走,我刚进入石梯就发觉越往下就越冷,幸好我们进入陵寝前穿了保暖的外套,否则会被冷死。
余楚楚跟在我身后走,有我在前面带路,她非常有安全感。
辰阳和章华他们走在最后。
地下的石梯非常长,我走了几百个梯级才来到一个岩石堆砌成的景观台,景观台上摆放着一些石桌,石桌上放着几个石杯,石杯里面还装有黄橙色的茶水,茶水还在冒热气,但我们找不到喝茶的人。
辰源走到石桌前,拿起其中一杯茶检查一番大吃一惊道:“小兄弟,看来有人比我们早一步来到陵寝的葬地。”他警惕的景观台下面看,可惜景观台下雾气缭绕,什么都看不清。
我伸手去触摸茶杯发现茶杯是热的,这说明茶杯里面的茶水是刚斟下的,但斟茶的人不在这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余楚楚看了一眼石杯大吃一惊道:“这是我爷爷喝茶用的茶杯,怎么会在这里?”她立刻抢过石杯仔细琢磨,可惜她越看越心惊,因为这石杯的确是他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