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附和道:“病从口入,巫蛊也一样的道理,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除了杨九郎不怕巫蛊,老夫都不敢夸下海口。”
余楚楚担忧道:“九郎哥哥明天要去苗疆了,苗疆是巫师世家的地盘,雪菲到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九郎哥哥的。”
余闻点头道:“楚楚说的没错,九郎明天去苗疆凶多吉少,幸好他是纯阳之体,不然老夫还不敢让他去以身试险。”
我信心十足道:“楚楚,即使金蝉蛊攻击我,我也不怕。”
钱九叹息一声道:“九郎,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余楚楚伸懒腰道:“本小姐现在浑身酸痛,也该回家睡觉了。”她说完就招呼孟玫和李艳过来。
孟玫和李艳他们早就想离开海湾歌剧院了,所以余楚楚刚招手,她们就立刻跑过去。
吴向佐此时也来到我身边,不过李晶和章华今天晚上需要打车回家。
我指着一动不动的周复询问钱九道:“钱探长,你打算怎么处理周复?”
钱九瞥眼周复动弹不得的身体笑了笑道:“九郎,我们道警司也有巫师,你不要担心,我们有办法解决周复。”
我松口气道:“原来道警司也有巫师,难怪钱探长这么自信。”
余楚楚眉毛舒展道:“九爷,你以后如果培养出麒麟蛊记得送一只给我。”
钱九点头道:“楚楚,你这个丫头人小鬼大啊,放心吧,九爷不会言而无信。”
余闻拍打余楚楚的小脑袋道:“楚楚,赶紧和九郎回家。”
余楚楚立刻点头道:“爷爷,那我走了。”她挽着我手臂活蹦乱跳的下台阶。
我离开的时候还观察了一眼周复,周复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呱呱……”
突然,一直没蛙叫的周复又开始蛙叫了,接着有水流声从下水道下面响起,这水流声和普通的水流声不一样,好像稀粥倒地的声音。
我扭转身看一眼周复,只见周复膨胀如牛的身体在快速缩小,眨眼间的时间,周复肿胀的脚掌就只剩下皮包骨,看到此情此景我大吃一惊,如果周复继续缩小,他就可以脱离下水道井口。
钱九此时已经冲到周复身边,他和余闻两人抓住周复皮包骨的脚掌,周复拼命往下水道下面钻,可惜无论周复如何钻,都无法得逞。
余楚楚看到周复膨胀的身躯在缩小,不敢相信道:“这个周复还真是老奸巨猾啊。”她掏出噬魂刀跑了过去。
我本来准备离开海湾歌剧院,但现在我不得不留下来。
“呱呱……”
周复在下水道下面蛙叫不断,他声音凄厉,犹如青蛙临死前的哀嚎。
孟玫和李艳花容失色,幸好周复已经被余闻和钱九抓住,否则她们会被吓跑。
李晶怕周复逃出来杀他们,立刻扶着章华离开海湾歌剧院,主要离开了海湾歌剧院,他们才能安心。
吴向佐跟在我身边,他提醒我道:“杨师兄,李晶他们要走了,章华要我向你说一声谢谢。”
我回头望一眼海湾歌剧院外面,李晶此时已经拦到的士,他和章华上了车就吩咐的士司机开车离开海湾歌剧院,我望着的士的背影觉得有点熟悉:“这的士好像是张航开的那一辆出租车……”
吴向佐不敢苟同道:“杨师兄,这个司机比较肥不是张航。”
我点点头答道:“老吴,我知道出租车的司机不是张航,不过这辆车好像是他的,他下个星期好像是上夜班。”
吴向佐笑了笑道:“杨师兄,酆都城的出租车都是差不多的样子,我觉得每一辆出租车都相似。”
我叹气道:“老吴,你不懂得风水术和相术,当然区别不出出租车的差异。”我也懒得向吴向佐解释了。
吴向佐垂头丧气道:“我的确不会道术。”
嘎嘣!
突然,周复双脚膝盖处崩断,而周复也随后掉下下水道逃跑了,余闻和钱九手里只剩下两只皮包骨的断脚,断脚处白骨森森,露出了断脚里面的血管和筋骨。
呼呼!
随后下水道刮起一阵阴风,阴风稍纵即逝。
我跑到下水道的井口往下看,周复已经逃跑了,只有一滩血水遗留在地下。
我想跳进下水道,可惜被钱九阻止了,钱九拉着我手臂道:“九郎,你不用下去了,周复已经被巫师操控的麒麟蛊带走。”
我大吃一惊问道:“钱探长,这里那里有什么巫师?”
钱九解释道:“麒麟蛊是有主人的,麒麟蛊虽然和周复人蛊合一,但麒麟蛊始终还是受主人指挥。”
我疑惑道:“钱探长,周复失去了双脚,我们现在去追他,有没有办法追得上他呢?”
钱九摇头晃脑道:“九郎,刚才你不该离开下水道的,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余闻指着海湾歌剧院四周的马路说道:“下水道的分支很多,疏水通道也多,周复现在可能已经从附近的下水道井口逃走了。”
余楚楚愤怒道:“雪菲,本小姐与你誓不两立。”她知道周复是雪菲救走的,除了雪菲,这附近就没有其他巫师了。
余闻严肃批评余楚楚道:“楚楚,即使周复被雪菲救走了,你也不能乱说话,知道吗?”他担心雪菲迁怒于余楚楚,余楚楚是普通人,雪菲如果想要对付余楚楚实在是太容易了。
余楚楚猛的点头道:“爷爷,我知错了。”她刚才报仇心切,所以才会如此说。
余闻松口气道:“九郎,你赶紧护送楚楚回家。”
我侧身对余楚楚道:“楚楚,你爷爷都已经开口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余楚楚拉着我手臂道:“爷爷,那我和九郎哥哥回家了。”
余闻挥手道:“回去吧,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余楚楚想不到余闻这么急着赶她走,她叹息一声道:“爷爷,九爷,我走了,晚安。”她挽着我手臂快速下台阶。
我明天还要搭飞机去苗疆,所以也不再和余闻他们浪费口水,直接带着余楚楚到停车场。
我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就招呼孟玫和吴向佐他们上车。
余楚楚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她还在生余闻的气。
孟玫和李坛上车后,我就踩油门离开。
吴向佐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他坐在车上紧张的观察车外,如果有肮脏的东西跟随,他会第一时间发现。
二十分钟后,我们终于抵达阴阳路,我将越野车停在余家纸扎铺门口打开车门下车,我刚下车就听到有水滴声从我越野车底座传出,我蹲下身往越野车底盘看,马上看到周复趴在汽车底盘,他头皮翻起,双脚断掉,模样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