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是张家目前的主人,她听了司徒茜和司徒名对别墅的风水评价脸色非常难看,她扭转头盯着我问道:“杨九郎,你难道也认为这栋房子是凶宅吗?”
吴向佐和司徒名他们齐刷刷的望向我,他们想知道我怎么回答,毕竟这栋别墅建在山谷的悬崖峭壁下面,任何风水师看了都会一口咬定这房子是凶宅。
我观天察地一番点点头道:“陈翠花,司徒名和司徒名前辈并没有说错,这阳宅按照风水格局来看的确是凶宅。”
余楚楚听了我的回答非常不爽,因为我这么一说,等于帮陈翠花解脱,她觉得张家家破人亡与陈翠花这个扫把星有关,而张家的阳宅风水只是巧合而已。
司徒茜虽然是风水师,但她在酆都城的声誉很低,如今她听到我赞成她对张家阳宅的看法,她露出得瑟表情。
司徒名古井无波,他是酆都城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他对于我的赞誉无动于衷,他指着眼前的别墅道:“杨九郎,你除了看出张家的阳宅是凶宅,还看出什么问题没有?”他期待的看着我。
陈翠花嫣然一笑问道:“杨九郎,张家的阳宅是凶宅,那我会不会有危险?”她笑容满面的盯着我看。
我扫视一眼司徒名和陈翠花答道:“司徒名前辈,张家的阳宅虽然是凶宅,但屋里头有镇凶煞的风水阵,阳宅的凶煞根本无法祸及张家父子,所以住在房子里面的人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陈翠花鼓掌道:“杨九郎,你说得对,张家阳宅里面有避凶的风水阵,不过风水阵在屋里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睁大眼睛好奇的盯紧我。
余楚楚露出喜色,她瘪嘴道:“我都说了张百万和张凡的死与阳宅风水无关。”她始终认为张凡和张百万的死与陈翠花息息相关。
司徒茜拍了拍身边的司徒名肩膀道:“爷爷,杨九郎到底有没有看走眼?你倒是说话啊?”
司徒名听完我的解释瞠目结舌,因为张家避凶煞的风水阵他也是听来的,所以才会开口询问我,但我一口咬定张家屋里头有避凶煞的风水阵,这吓到他了,他扭转头对司徒茜道:“小茜,杨九郎说得没错,张家屋里头的确有一个避凶煞的风水阵,这个风水阵还是酆都城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诸葛洋布置,我本来以为杨九郎看不出张家的风水阵,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他对我的风水术心服口服。
我指了指别墅里面的游泳池道:“司徒名前辈,如果我没猜错屋里头的游泳池就是风水阵泄气的阵眼吧?”
司徒名恍然大悟道:“杨九郎,你说得没错,张家的游泳池的确是风水阵的阵眼,看来你就是从游泳池推演出张家避凶煞的风水阵!”
陈翠花拍脑袋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杨九郎有穿墙术,能看穿张家的布置。”
我哭笑不得道:“陈翠花,我没有什么穿墙术,我也是从张家阳宅的气运走势猜出阳宅里面有避凶煞的风水阵。”
余楚楚着急道:“九郎哥哥,这个游泳池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啊,你到底是从那里看出游泳池有异样?”
我指着游泳池水面的波纹答道:“楚楚,一般的游泳池都属于死水,是不会有涟漪的,但你看看张家游泳池水面上的涟漪,有涟漪说明这个游泳池有地气泄漏,否则不会有这样的现象。”
余楚楚经过我提醒才看到张家游泳池水面微弱的涟漪,她惊讶道:“九郎哥哥,张家的游泳池还真的有涟漪。”
吴向佐和司徒茜也看到张家游泳池里面的涟漪了,他们对我心服口服,如果我不提醒他们,他们根本就无法看出游泳池的问题。
陈翠花感概道:“杨九郎,你如果不说,我还真的发现不了游泳池有涟漪。”
司徒茜盯着张家游泳池水面上的涟漪看了片刻才开口道:“原来杨九郎是通过推演猜出张家风水阵,早知道我就看仔细点……”
司徒名开怀大笑道:“杨九郎不愧是昆仑派的翘楚,青蝉子后继有人啊,可惜我司徒家没有这样的青年才俊接老夫班。”他说完盯着司徒茜看。
司徒茜被司徒名盯着非常不舒服,她白眼司徒名道:“爷爷,司徒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风水师,你干嘛把撑起司徒家的重担压在我身上?”
司徒名看着司徒茜可爱的模样笑容满面道:“小茜,司徒家的后起之秀虽然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够让爷爷省心的,你平常虽然古灵精怪了点,但在道术上还是非常不错的,可惜你不是男儿身……”
司徒茜打断司徒名的话道:“爷爷,你又说我不是男儿身,我不理你了!”她扭转头不再理睬司徒名。
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老一辈之中很常见,司徒家是风水世家,接受的也是传统思想,所以重男轻女的观念比世俗人家更深,司徒名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我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余楚楚之所以被余闻如此看重,那是因为余楚楚是余家唯一的血脉,她同情的拍了拍司徒茜肩膀道:“司徒茜,你不要难过,大不了脱离司徒家,到我家住嘻嘻……”
司徒茜破涕为笑,抱住余楚楚笑道:“还是楚楚对我最好。”
陈翠花见到司徒茜和余楚楚关系情同姐妹,她眼眸露出一丝察觉的戾气,不过她很快就收敛戾气,恢复了平易近人的模样。
司徒名盯着余楚楚无言以对,余楚楚怂恿司徒茜脱离司徒家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司徒名又拿余楚楚无可奈何,他苦笑道:“余家小丫头,你不要带坏我家小茜。”
余楚楚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司徒名副院长,如果司徒茜以后住在我家,你不要干涉。”
司徒名郁闷的挠头,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余楚楚。
司徒茜见司徒名表情吃瘪,她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她叹气道:“爷爷,请你以后不要拿男儿身羞辱我。”
司徒名抱歉的道:“小茜,爷爷刚才说错了,爷爷收回刚才那句话,请你不要生爷爷的气,爷爷是真心爱你的……”
司徒茜点点头道:“爷爷,行了,你怎么说也是特兰文艺学院的副院长,副院长就该有副院长的威严。”
司徒名立刻挺直腰身,他慈祥笑道:“小茜,你原谅爷爷了吗?”
司徒茜笑眯眯道:“爷爷,我已经原谅你了,麻烦你不要装萌行吗?”
司徒名收敛笑容道:“小茜,你今晚不能留宿在张家,知道吗?”他怕司徒茜逗留在张家,不得不提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