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河村这边,应该是没什么收获了,二次元和鸡贼刚才都听见了那个老太婆的话,害怕我因为畏惧,也跟老太婆一样半途而废,丢下他们不管。
其实,我没给他们帮上什么忙,只是给了他们一点心理上的慰藉,让他们感觉有个人在身边帮忙,自己不至于孤军奋战。
“你是不是也……也要走啊……”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会吧。”二次元考虑了一下:“你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想走的话,你早就走了。”
“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
“不过……你想走的话,我也不怨你,你走吧。”
二次元这段时间,好像是成熟了那么一点,也懂得了做换位思考。他知道这是他的事情,没有理由把别的人给牵连进来。
“我是收钱办事的,收了你的钱,我就不会半路丢下不管。”
我还是比较坚信我自己的想法,周念慈对那些曾经诋毁和冷嘲热讽的人,痛恨之极,但她还是有分寸,不会伤及无辜。
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把握,我等于赌了一把,赌我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这一次的任务不算数,我估摸着,下一个任务很快就会发布下来。任务的地点不确定,我也不想再多跑冤枉路了,就暂时留在了台河村的附近。
果不其然,我们等到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二次元他们的手机响了,任务群里发出了新的任务。
这个任务,和前几次的任务有点不太一样,前几次的任务不管怎么说,去寻找一件东西,多少还像个任务。
可这一次,微信群里发来的任务,是明天晚上十二点整,到老城区公园一个叫“阴曹地府”的游戏屋。在规定时间内,从入口进入,然后再从出口出来,任务就算完成。
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有很强的针对性,因为任务的执行者,只有二次元,鸡贼,大脑袋这三个人。
而且,任务的硬性要求是,三个任务执行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段,不能同时进去,同时出来。二次元是十二点到两点,大脑袋是两点到四点,鸡贼是四点到六点。
“老城区公园的那个阴曹地府,是个什么玩意儿?”二次元有点懵逼,他可能以前没听说过这个游戏屋。
那个游戏屋,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东西了,也算是现在流行的恐怖屋,鬼屋的前身。整个游戏屋的面积很大,从入口进去,有几条通道可以通向出口,但这几条通道之间错综复杂,不留神的话会迷路。
这些通道模仿的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狱,配有音效,还有各种各样会突然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的塑像。
在阴曹地府流行的时候,我年龄还不大,听人说,那里面曾经吓死过人。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不太清楚,但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游戏屋基本就被公园雪藏了,很少会对外开放。
这个任务,带着很强的心理折/磨的目的,我的预感已经告诉我,到游戏屋里去的话,所要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那些突然出现的塑像。
我能想到这一点,二次元和鸡贼应该也能想到,俩人的脸一直青红闪烁,惴惴不安。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让二次元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保证充足的体力。这件事,我不打算再找瘸子或者白老太太去帮忙了,避免拖累他们。
我联系了一下朋友,发动各种关系,拐弯抹角的找到了当时经营游戏屋的老板。这个游戏屋当时属于是外包型的游戏项目,老板就经营了一年多一点,打听到了大概情况,然后又从老板那里拿到了一张游戏屋的全景图。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我的精神体力,已经完全恢复,晚上十点多钟,我就带着他们俩,跑到了老城区公园。
阴曹地府的游戏屋,是在公园的一个角落里,我们刚刚到这儿,一眼就看见了大脑袋,大脑袋赶紧迎过来,跟我们套近乎。
谁都不愿意搭理他,大脑袋的脸皮厚,不计较别人嫌弃的目光。我们到了游戏屋的门口,看见入口那边连个门都没有,是用一些木板钉起来的。
我们拿出工具,悄悄的在这里拆木板,木板被拆掉几块,露出一个能通行的入口。我用手电朝里面照了照,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陈腐的霉味。
入口后面,是一个五六米的台阶,台阶连通着一条通道,里面黑咕隆咚的,手电的光线无法照射到通道深处。这条通道走到尽头的话,就会出现岔路。我已经把游戏屋的全景图来回看了很多遍,现在就算不看图,应该也不会走错。
但我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不是复杂的路线,而是谁也预料不到的突然情况。
我们在外面呆了一个多小时,晚上十二点整的时候,二次元望了望我,咕咚咽了口唾沫。
“进去吧,镇定点,这是你必须走的路,谁也替代不了。”
二次元钻了进去,我在他后面也钻进游戏屋,鸡贼和大脑袋都趴在入口这边看,尤其是大脑袋,显得很紧张,因为下一个执行任务的就是他。
我和二次元走下台阶,然后慢慢的走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刚走到尽头,就听见哐当一声,我挪动手电,就看到通道右边紧/贴墙壁的地方,有一个直接镶嵌在墙壁上的塑像,塑像应该就是传说里的白无常,身上的油漆已经脱落了一大半。
白无常的脑袋,刚才从身躯上脱落下来,又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
这可能是个不太好的征兆,游戏屋都荒废这么多年了,塑像一直好好的,现在我们俩进来,塑像的脑袋就掉落下来,用脚趾头想想,都不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