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件事,我后面肯定又睡不着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被马蜂给蛰了一样,半个小时时间,就肿的非常严重。
我感觉很难受,呆着呆着就受不了了,自己开车跑到了医院,急诊的人看了看,找不出什么原因,诊断说是过敏,但过敏原是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给我弄了点抗过敏的药膏。
我回来之后,打开药膏去涂,不涂还不要紧,等药膏涂上去,半张脸就好像要爆炸似的,我急忙把药膏全都擦掉。
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明白了,脸庞的肿/胀,不是过敏,也不是病,可能用什么药物都没有作用的。
等药膏都擦掉以后,脸就不怎么疼了,但是那种感觉却让人非常难熬,我一直撑到天亮,正在考虑,该怎么想办法处理自己的脸,刘端正就给我打了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那个小孩儿应该是没有来,我一觉睡到天亮。”
“那我得祝贺你了。”我摸着自己的脸,有苦说不出,昨天那小孩来找我,肯定就放过了刘端正。
“看看今天情况怎么样,要是今天情况还是正常,那我估计就没事了。”
刘端正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我心里却想骂街,脸颊的肿/胀一直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越来越肿。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跑到洗手间的镜子跟前看了看,半边脸已经肿的像是一个吹了气的气球,好像用针一扎就会破掉。
我预感到,这半边脸可能不会自己痊愈。
那个孩子真的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了?难道就是因为我主动跟他进行了一次交谈?
我暂时弄不清楚这些,到了晚上的时候,情况还是不好,我只能侧着身躺在床上,心里琢磨着对策。
事情因为那个孩子而起,就要找他解决问题,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我觉得,他应该还会来找我。
这个孩子出现的时间,基本上有个大概的规律,他总在将近两点的时候出现,然后呆上十分钟左右离开。我害怕自己也和刘端正一样,会不由自主的睡过去,所以暗中用手机定了个闹钟,把音量调整到最大。
我就这样侧身躺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什么睡意,但睁着眼熬到晚上一点多钟,我突然感觉非常的困,眼睛一下子就睁不开了。
很快,我就进入了睡眠状态,不过,我没睡多久,还没等做梦,提前定好的闹钟响了起来,因为声音很大,而且带着震动,直接把我从睡梦里惊醒了。
我的眼睛还是无法完全睁开,但透过眼皮子,我能看到那个孩子,就站在床边。
“等等……”我想要翻身坐起来,但手脚感觉很无力,好像还是没有从那种昏沉的睡眠中清醒。
“我妈妈……在什么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参与这件事,上次我就和你说了,你母亲的……你母亲的骨灰,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个孩子没有再说话,我的身躯沉甸甸的,加上又是侧身躺着,一时半会翻动不起来。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走,看见他要走,我就急了。
我觉得,他问我一遍,如果得不到什么答案,就会离开,等下次还会继续问。他是有时间在这儿跟我耗着,可我的脸已经成这样了,肯定耗不起。
“先等等……”
这个孩子根本不管我说什么,很快就消失了,我自己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等胳膊腿渐渐恢复,这才艰难的爬了起来。我没有再去追赶那个孩子,他肯定已经走远了。
我一时间就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境地,本来是帮别人处理问题的,现在别人的问题是处理掉了,可是自己却背上了这口黑锅。
我就这样焦躁的走来走去,一直等到了天亮,我的脸肿的非常厉害,更要命的是,这种肿/胀好像还没有完全停止,要是继续肿下去,我怀疑自己的脑袋都会跟着这半张脸炸裂开来。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先把脸庞复原,这种问题去医院肯定没用,我在本地又不太熟,只能联系马远,让他给我找人。
马远见到我的时候,立刻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搞的?”
“刘端正的事情,可能现在牵连到了我,先别说了,找人把我的脸看一看。”
“找什么人?去医院吗?我给你联系个熟人……”
“不是去医院,去医院不管用,找个看香破事的。”
马远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就带我去了当地最有名的两个看香人家里。
这两个看香人有没有真本事,我不清楚,但他们看了我的脸之后,又问了点相关的情况,最后都表示没办法。
一听到他们的话,我的心就凉了,看香人其实都很要面子,轻易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搞不定这件事,否则的话,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但这两个看香人直接说没办法,就证明他们确实是没办法。
我和马远忙了大半天,最后还是无功而返,等坐上车子的时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觉得脸已经肿成了一个吹满气的气球。
“现在怎么办,你的脸……你的脸好像随时都会崩裂……”
我自己心里也没数,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那个黄成道。我现在不求黄成道能告诉我什么真相,我只希望先把我的脸给治好再说。
“马远,你不是认识黄成道的徒弟吗,联系一下,让黄成道帮忙给看看。”
“我不认识他徒弟,是拐弯抹角才联系上的,本身就不是太熟,而且那个黄成道,也不怎么好打交道,但……但你都成这样了,我尽力试试吧。”
马远又通过他的朋友,联系了黄成道的徒弟,委托对方去跟黄成道说一下。黄成道平时是会帮人看风水,治病,但他一般只接待有点身份的人,而且收费很高,平常的事情,都是徒弟去料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