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这是什么意思?除了这种……这种蜥蜴人,还有更大的威胁?”
“要是只有这种东西,我就能对付。”
赵用极没有出现在队伍里,他负责在我们和后面运送破碎石像的队伍之间穿梭,维持安全。今天夜里,也算是很幸运,赵用极想看看我们这边的情况,及时从后方赶来,恰好就碰到了蜥蜴人。
我不是古行的人,对这种事情了解的不多,这种像是蜥蜴一样的人,其实是出自西南的古巫用巫术培养出来的怪胎,内地一般没有这种巫术。
冯五的父亲在西南有一些关系,后来他父亲金盆洗手,冯五靠着父亲这点关系,从那边搞来了蜥蜴人。
有了蜥蜴人,很多做不成的事情,冯五做起来就得心应手,自己的势力也发展的很快。圈内人曾经怀疑过冯五,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但始终没有证据。
这个蜥蜴人出现,就证明,冯五的人肯定已经到了落河川。
然而,让赵用极所担忧的,并不是这个蜥蜴人,蜥蜴人虽然不好对付,但对赵用极来说,也不费什么力气。
赵用极刚刚赶到这里,就感应到了一种很可怕的气息,这种气息是什么,从何而来,赵用极说不清楚。就因为说不清楚,他才会感觉可怕。
我明白,以赵用极的见识,经验,眼力,如果连他都察觉不出,这种可怕的气息从何而来,那的确是件很要命的事。
赵用极说完之后,我就想起了把杨大安劈倒的那道雷霆,我一直觉得那道雷霆很不对劲,但当时队伍里的人说,那道雷霆肯定不是人为造成的。
我把这道雷霆的事情,也跟赵用极说了。赵用极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不行,我们可能应付不了。”
我顿时感觉很心虚,如果赵用极也对付不了,就更不要说我和郑友邦了。
但是,我静下心把今晚遇到的事情完整的梳理了一遍,感觉情况又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尤其是那只古老的盒子里的纸条,那分明就是一种带着警告的劝诫,让我离开落河川。
我相信,如果我看到纸条,感觉到危险,立刻带着队伍离开这里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就因为我坚持要继续前行,才会出现队伍的成员无形中被这场大雾所吞没的情况。
总体来说,我觉得,制造这些危机的人,可能对我没有太大的敌意。
这个人会是谁?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答案,我甚至把自己接触过的那些跳大神的巫婆都考虑了一遍,感觉不会是她们。
“那些走失的人,现在也不用去找了。”赵用极朝前面看了看,说道:“肯定是找不到的。”
我点了点头,认同赵用极的说法。我认为,这些成员的消失,其实和那张纸条一样,都有警示的作用,成员都没了,就剩下我和郑友邦两个人,别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大概率会知难而退。
“现在就看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进,要么退。”
“赵大爷,我……”我看了看赵用极和郑友邦,心里感觉很为难。我知道,我已经无法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了,加上诗蓝的下落和状态都还是未知数,所以我不能走。
既然不走,那就是要继续前行,尽力给这件事画上句话。可是,我要是一个人朝前,肯定走不到重点,要是让赵用极和郑友邦跟随,那么就等于害了他们。
“你不用考虑我们,只考虑你自己的想法。”赵用极似乎知道我心里在盘算什么,毫不迟疑的说道:“你说继续,咱们就走,你说回去,咱们马上撤退。”
“赵大爷,我没办法回去,我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那就接着向前。”
我们马上返回了营地,果不其然,在营地四周放哨望风的人,现在都无影无踪了。浓浓的大雾基本上消散殆尽,我们收拾了一点东西,在这里一直等到天亮。
经过这一夜的等待,后面押送破碎石像的隐秘队伍,距离我们也近了一些。等天亮之后,赵用极就带着我和郑友邦出发了。
当初在这里负责勘察的人,没有深/入到落河川的深处,所以最终的目的地在何处,我们还需要寻找,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加上队伍成员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我们走的很小心,也比较慢。
整整一个白天,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到了入夜之后,赵用极找了个地方,安顿我们休息,恢复体力。
我一直提心吊胆,害怕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这一夜过去,一切仍然风平浪静。
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有两天时间,我们的去路,被一条横贯东西的裂谷给挡住了。
在山区里遇见这样的裂谷,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可是,落河川的这道裂谷,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
不知道是不是地势的原因,裂谷的底部不断有风呼啸而过,风卷着尘土,把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清楚下面是什么情况。
赵用极在裂谷的边缘观察了一会儿,我和郑友邦则小声的商量,看看能不能顺着裂谷的边缘走,然后找一条比较稳妥的路。
延绵的裂谷不知道有多长,反正一眼望不到头,我们正在商量,郑友邦腰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这两天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尝试跟失踪的成员联络,但没有任何消息,此时此刻对讲机一响,郑友邦触电一般的就把对讲机拿了起来。
对讲机里传出了一阵电流的刺啦声,在这阵刺啦的声响之中,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像是人在绝望的时候所发出的无力的呼救,又像是人奄奄一息时无意识的呻/吟,声音被电流声影响,听的不是太清楚,却让我感觉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肯定有人!”郑友邦急忙朝四周看了看:“附近一定有咱们的人!”